起上树掏鸟窝,弄了陷阱抓野鸡野兔等事情倒是极投味的,一时间说的热火朝天。
待到有丫头来请他们吃饭,这才省起已是正午了。
五人相约去了正房,便见正厅的当间摆了一张大桌,桌上满满当当弄了一桌上好席面。
辰远一见立时笑了,拉着拴子便道:“还是你有面子,你一来娘亲便弄了这些好菜,平日里我们可吃不着的,今儿是沾你的光了。”
一句话说的拴子愣了:“你们家平日不是这般吃饭的么?平日吃什么,我原想着你们一日不定吃几十道菜呢。”
严辰远一摆手:“你胡思乱想什么,哪有那样的事,我们才多少人,哪就吃得了那般多,不说我们家,便是如今宫中太后和官家都讲究节俭,官家午膳也不过是四五个菜有荤有素罢了。”
拴子只觉自已见识浅了颇有几分不好意思。辰远凑到他跟前道:“天长日久的过日子,谁家有那些闲钱糟踏,旁人与你说谁家一天几十道菜的轮换吃那说的是暴发户,大多人家可没那样的。”
拴子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过了一会儿,就见李鸾儿和严承悦进来。
拴子见到严承悦很是吃惊,他这一路走来倒也见了几个长相颇为不凡的。只见了严承悦才知什么叫做天人。什么叫俊美,愣了一时,拴子赶紧过来见礼。
李鸾儿笑着叫他起身。和严承悦入了席,辰逸拉拴子坐下,旁的人才依次入座。
严家的人都很守礼仪,饭桌上没有多少话。吃起饭来瞧着动作很好看,速度却丁点不慢。没多少时间便吃过午膳,之后移步旁边的小厅中坐下说话。
李鸾儿问了拴子的一些生活习性,又说:“如今你已在京城,你又是我的侄儿。说不得哪一时便有不开眼的人来招惹你,到那时,若是咱们没做对不住人的事儿。可莫忍让着,该如何便如何。姑母与你做主。”
拴子赶紧起身恭敬的答应一声,又听严承悦道:“书院都已经找好了,过几日晚带你进学,书院的山长与我是好友,我已拜托过他,想来你在书院的日子不会难过,只咱们是来读书的,并不是来享福的,日子清苦些是有的,你也莫嫌苦了,要仔细读书,若有不懂的便请教先生,再有什么为难的事就到家里来,总归是不会叫你一个小人儿为难的。”
“谢过姑丈姑母。”拴子笑着答了一声,便要告辞去李连树家。
李鸾儿见此,怕拴子头回进京不好寻摸,就叫辰逸兄弟几个与他一处去。
待坐上严家的马车,拴子便问辰远:“今儿午饭的时候我见姑母脸色不怎么好,似是很生气的样子,还有那个来访的许大奶奶也不见,到底如何了?”
辰远一听立时压低了声音道:“可不是么,今儿母亲确实不高兴,可不是因着你,全是因那个许大奶奶,因着许家,不说母亲,便是父亲都有几分怒气的,我只与你说,你莫跟旁人说。”
辰远口中说着只与你说莫与旁人说,可他人精一样的又哪里不明白秘密只有一人知道的时候才叫秘密,入了第二人的耳那便有可能传的天下皆知,只他确是故意如此说的。
见拴子点头应承辰远才道:“先前不是那个许大奶奶带着她家大姑娘来拜访么,原这些年舅母不在京城,都是托娘亲帮着照管她们孤儿寡母的,这许大奶奶为了在许家能过的好一些,也为着给她大姑娘多争些东西,便一直狐假虎威,只说与舅母姐妹关系极好,又说跟娘亲也很亲近,时不时的倒是来拜见一下,原这也没什么的,只今儿……”
说到这里,严辰远叹了口气:“有些人便是如此,有了银子想要金子,有了金子想要珍珠,总归是贪心太过,许家也是这般,眼瞧着爷爷还有父亲又重出朝堂,再加上这回官家重用的都是与咱家关系极好的那几位大人,便想托关系叫父亲提拔他家二爷,便立逼着许大奶奶过来相求。”
“那姑母应承了?”拴子却不想还有这等事,立时就问。
严辰远摇头:“哪里敢应承,这是朝政大事,娘亲可不会插手,你别看娘亲厉害,可娘亲心里有数着呢,什么事该管什么事不该管都有谱,可不会为着一个关系不怎么样的许大奶奶把手伸的太长了。”
“是极。”拴子倒是同意这话:“朝中形势瞬息万变,如今还是多看少做的好。”
一句话说的辰远倒是笑了:“你一个小屁孩还知道这个。”
拴子立时红了脸:“什么小屁孩,我还是你表兄呢。”
“是极,表兄,表兄。”辰远笑着捂嘴,笑了一时才道:“只这许大奶奶忒过份了,竟是跪在地上不起来,只说若是娘亲不答应她和大姑娘回去处境怕更不好,求娘亲看在她们孤儿寡母的份上帮把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