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娘亲。”
辰迅的声音传来,李鸾儿脸上的狂妄嚣张立时一收,取而代之的便是温和慈善,她笑道:“即是在外边就赶紧进来,鬼叫什么。”
严辰迅笑着进门,进来便给李鸾儿见礼,“娘亲,我去外祖父家和福豆玩。”
“且等等。”李鸾儿叫住严辰迅:“我换了衣裳与你一处去。”
回到内室换好衣裳,李鸾儿又给严辰迅收拾一下,娘两个坐马车去了李连树家,正好李连树一家子都在,见李鸾儿来便都笑着与她打招呼。
李鸾儿先给李连树见过礼,又与李富说了几句话才问:“凤儿在哪?”
李连树指了指内室:“正在里边和你婶子还有富哥儿媳妇说话呢。”
李鸾儿留辰迅在外边,她自己进了内室,一进去便见屋中的床上还有桌上都铺了好些各色的料子,秦氏坐在椅子上,李凤儿和裴三娘正挑选衣料。
“这是打哪弄来的。”李鸾儿紧走几步过去拿了一匹雨过天晴色的:“这个颜色倒是好,趁着人显白净。”
“是你瞧着好吧。”裴三娘一笑:“我刚还和凤儿姐姐说你来了必喜欢这匹料子,只说给你留出来送去,不想你倒真来了,待走的时候拿去吧,也省的我们折腾。”
“那我便不客气了。”李鸾儿将料子放在一旁,拿起茶杯灌了好几杯茶,李凤儿瞧了问:“你这是打哪儿来的,一身火气。”
“莫提,莫提。”李鸾儿摆摆手:“我打家里来的,只恶客登门倒叫我着了火般。”
李凤儿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什么样的恶客。这天底下还有人恶得过你?”
李鸾儿也笑了:“确是没恶得过我的,不过也确是可恶,大约你也听说了,前些时日许家出了事,这不,许家太太寻上门来,只说是我陷害他家的。我就认了。便是我害的她又能将我怎样。”
这话说的秦氏也忍不住发笑:“说起来,许家那些人也确实不怎么样,你若不是为着你嫂子。何至于招惹他家,只春哥儿媳妇也有些太过心慈面软了些,她妹子以前对她那个样子,如今她还想照料一番。要我说,那样的人就该受苦受难。没的倒给你惹了一身麻烦。”
“您老说的是极。”李鸾儿一挑大拇指:“确也给我寻了一身麻烦,不过,我倒也是乐意的。”
“你啊。”秦氏点了点李鸾儿:“和你嫂子一样最是心软不过的,说起来。那顾二娘子前世修了什么福碰着你们,做了那么些恶事还有人相帮着。”
李凤儿听的只是笑:“婶子说错了,姐姐和嫂子才不是心软呢。”
李鸾儿瞪了李凤儿一眼:“你这话说的。我原便想装善人的,也好叫旁人都瞧瞧我是如何的心慈面软。如何的心怀善念,也好叫那些没眼力劲的如飞蛾扑火一般只管来招惹我,也省的我太过无聊,你却偏偏说漏了的,以后我哪里还有热闹好瞧。”
秦氏一巴掌拍过来:“这话怎么说的。”
裴三娘也很奇怪的看着李鸾儿,李鸾儿叹了一口气:“说起来,嫂子倒并不心疼她妹子,当初她妹子那样对她,便是嫂子是个包子也成了硬包子,又如何肯真心照拂呢,只是嫂子如今日子过的好,处处称心如意,便不想叫她妹子早早去了,你想,这人早去早安生,顾二娘子眼一闭什么都无知无觉,不少受不少苦么,嫂子就想叫她妹子活的长长久久的,好好瞧着嫂子日子越发顺畅,而她妹子日子越过越艰难,都是一样的姐妹,且顾二娘子的婚事还是她自己千算万算算计来的,如此,她才能日日受煎熬,时时被嫉妒啃咬内心,一辈子都不好过,便是她想死,还有她女儿牵挂着,她如何肯去了,只能就这么眼红嫂子,却又不得不在嫂子跟前伏小做低,为的就是能叫她女儿日子好过一些,婶子,你说如此有没有趣味。”
裴三娘听的瞪圆了双眼,简直不敢相信:“这,嫂子那样和善的也有这心思?”
秦氏白了裴三娘一眼:“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裴三娘捂着嘴巴将笑意咽下:“娘说的是极,谁碰着这样的事都咽不下心里的恶气。”
李鸾儿笑着摇头,和李凤儿低头只管挑选布料,一行挑一行问,李凤儿笑道:“不过是一些亲友送来的,有三娘娘家送的料子,也有顾家行商从南边带来的最新式料子,我瞧着倒是不错的。”
说话间,李凤儿又挑出一匹月色暗纹衣料:“这料子给姐夫做袍子倒是不错,你一会和也带回去吧。”
李鸾儿自然很不客气的收下,裴三娘拿出一匹浅绿料子还有一匹綘红的料子:“这两匹衣料我留了,我与相公一人一身衣裳是足够的。”
李鸾儿速度很快的又挑出几匹鲜亮的衣料给秦氏:“婶子拿这同匹料子做些衣裳吧。”
秦氏一听赶紧摆手:“可不成,我都多大年纪了还穿那样鲜亮,岂不被人叫成老妖精了。”
“说的什么话。”李鸾儿笑了笑:“老要张狂少要稳,老了才要穿鲜亮的衣裳呢,穿的鲜活才能衬着人越发精神,且也能帮衬日子越过越好。”
“真的?”秦氏还有几分不信。
李鸾儿只管点头:“自然是真的,不信你问问凤儿。”
李凤儿也跟着点头:“姐姐说的不差,太后娘娘如今也都穿的极为鲜亮。”
秦氏一听就信了,在她心中,太后就是这全天底下最尊贵最会打扮的了,即然太后都能穿鲜亮的,自然便是没错的:“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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