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吧。”繁盛笑着说:“可以多换辆车,装泳池。”
“好。”
又呆了几天,我收到了开庭的通知。
稍微有点紧张,因为这次开庭,将会把有关finn的事一并说出来。我还没有想好提起他我应是什么心态。
这时我妈妈拿着电话进来了,显然是刚刚挂断,拉着我坐下,说:“你哥哥那个同事,就也是lh的机长,他说千树已经辞职了!”
“辞职?”
“而且回北京了。”她说:“具体怎么回事大家都不知道,也没什么传闻,是他自己辞职,没有人逼他。”
“那天还有个老机长带他。”
“那些人都说没事,因为表现良好还去度假了。”我妈满脸纠结,“是不是家里父母有事了?”
“那没必要跟我那么说啊。”我说:“我可以跟他去看。”
“我们都在这呢。”我妈瞪了我一眼,“你以为人家跟你一样什么都不考虑啊?”
我咕哝,“你怎么这么相信他?不觉得他是因为不喜欢我才那样的吗?”
“你太莽撞,你不懂感情。”我妈自信地说:“每次我去让他帮你带东西,跟他聊聊,说到你他都很爱听,表情态度,一看就是惦记着我女儿了。不会错的,你妈谈恋爱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
我被她鼓励得有了些希望,“所以他是因为有什么事?”
“嗯。”
“我去北京看看?”
“上赶着不是买卖,你等他回来再说。”
“嗯。”我现在需要吸取我妈这个成功人士的经验,“我听你的。”
“这就对了,妈帮你搞定他。”她站起身,笑着抱了我一下,说:“妈知道你伤心,你要是不喜欢他,我也不想给他说这么多好话。但要是等他回来,他还是这态度,就再换一个。你只要好好生活,我们什么都不逼你。”
之后我先忙着开庭,然后专门去法兰克福,找到意大利督导,当面仔细地问他韩千树辞职的事。
我之前给了他安娴的skype,好像是聊得蛮好,所以他上次才对我那么热情。
这次也给了我爆料,说:“他是主动辞职的,但公司还没有批准,先安排他休假。但具体怎么回事没有人说,不过听说那天有很多乘客在羽田机场投诉。”
“投诉什么?”
“投诉飞机曾有明显偏离航线的情况,持续了大约一小时。一开始他们感觉到了失重,发现飞机突然降落,而机长始终没有任何广播。”
“后来备降了吗?”
“没有,直达了羽田机场,但晚了一点。但之后全机组都休了假,韩机长回来时是乘了其他人的飞机。”
长途机上能够看到航线地图,一般来说,当乘客都能明显发现偏移时,实际情况已经相当糟了。
飞机航线偏移最可能造成的结果,就是和其他飞机相撞,那比车祸惨烈多了。
而明显的失重也是相同。
感觉像是飞机出了故障,“那飞机之后有在羽田机场检修吗?”
“有。”他说:“但这是必须的,公司没有给消息解释这件事。”
“乘客怎么安抚的?”
“坚称是天气原因,但还是进行了赔偿。”
“天气有问题?”
“当时正好在西伯利亚上空。”他说:“借口相对好找。”
“所以肯定是飞机上出了事。”
“我不知道。”
“塔台没有发现航线偏移吗?是怎么沟通的?”
“这我不清楚,没有人告诉我。”
这点很重要,当时发生了什么,除了韩千树和另一位机长,应该只有塔台最清楚。
我又问:“所有乘客都闹索赔?”
“其他乘客安抚之后都可以接受,只有头等的人不接受,现在还有人在准备诉讼。”
“你叫他韩机长,他升格了吗?”
“对。”
“另一位机长现在在哪里?”
“并不是我不告诉你,而是公司这次安排全机组度假,只有韩机长没有参与,递了辞职申请,找同事买票回北京。但度假去向大家都不清楚。”
他给我的信息只有这么多。
于是我开始想,如果驾驶舱出了问题,头等舱有可能会看到。
但这样的概率微乎其微,飞机只要出现任何问题,都会尽量备降或迫降。到达西伯利亚上空时距离羽田机场还有一段距离,附近并非没有可以备降的机场。
因此可以排除飞机故障。
韩千树既然升格,那也可以排除他的技术问题。
能剩下的,只有劫机。但劫机的话,外人不知道正常,我不会完全打听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