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孩子都认错了,今天还是你生日,我也不好说你什么,陆光荣同志被憋得难受,哼一声抱着姑娘进屋去。
屋里面的三个大人听着小姑娘的哭声就停了手,再一看进来的老陆同志的臭脸,赶紧收牌,都围上去瞧,一瞧都吓一跳,詹建军同志第一个就火了,吼道:“詹严明你给我进来!”
少年就跟在后面,听人叫他也不理,找小脸盆装热水拿毛巾,然后递给陆光荣同志。
林夕在一旁看着,什么也没说,确切的说,是不敢说,谁都看得出来小荣荣现在不好惹。
宫雪也心疼的狠,哦哦的哄着,转身去找药,说上点云南白药止止血,舌头上的伤口有点深。
陆光荣同志一听自家宝贝儿要上云南白药了,更心疼了,手掌绷着筋,牢牢抱着他的宁子小宝贝儿。
总之一团乱,期间詹严明少年受到詹建军同志白眼若干,两位女士倒是都没什么,陆光荣同志更是看都不看少年一眼,定定的瞧着他家姑娘。
宁子小姑娘一看大家都围着她了,更是娇气了,呜呜哭到没有眼泪了就不停哼唧,要大家都心疼她,可是她不知道她的小明哥哥都要心疼死了。
少年见没自己什么位置,就老实坐到门边小板凳上,期间,他的宁宝没有朝这边投过来一眼。
心里那个失落,自责,还有害怕就这一次,他从小看着大的小妹妹会不再理他。
这天的晚饭,因为小姑娘舌头上的伤口,所以改为大家都喝稀饭,很稀很稀的米汤,吹凉了喂进小嘴里,陆光荣同志也不让别人碰了,宝贝着他姑娘,一口米汤一口泡软了的湿馒头。
期间,有林夕女士说一句:“哎呀宁子中午鸭鸭吃多了累着牙了啊!”
接着,陆浩少年说一句:“前两天听她说过哪颗牙动了的。”
作为男方当事人父母的两位没敢说话,少年也一直低着头,默默喝他的米汤,默默算着,他的宁宝还是一眼都没有瞧过他。
陆光荣同志看一眼林夕再看一眼陆浩,满脸的不高兴,因为——我闺女都这样了你们两个还帮着外人说话!!
詹严明少年把碗放下,说一句:“我饱了你们慢慢吃。”
林夕抓住他的手腕说:“再吃点再吃点,都没什么吃嘛!”
少年低着头,回了今天他分配到的房间。
原本,这应该是快乐的两天一夜生日假期。
*****************************************************************************
宁子小姑娘窝在爸爸怀里,不哭了,一口米汤一口泡馒头,小心翼翼的嚼着,鸭鸭也不能吃了,满肚子汤水。
詹严明少年站起来离开的时候,她看了,只是这一眼,少年没有看见。
晚上陆光荣同志要抱着闺女一起睡,这回是说什么都不放手了,陆浩少年跟詹严明少年一个房间,推门进去,比他大一岁个头比他高一些的那个少年,站在窗下往外看,一声不吭一个晚上。
“睡了。”陆浩少年觉得自己在对着空气说话,但不说还不行,他有些担心窗口那个傻瓜会一直站在那里。
没有人回应,他下床,把傻瓜拉回来压在床上,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因为他自己没有经历过,从小把一个人放在心里疼,他感觉不到那种你疼我比你更疼的心情。
而被爸爸带上床盖好小被的宁子小姑娘这个时候想起少年来了,对着小手指问陆光荣同志:“爸爸,小明哥哥呢?”
“……睡了。”
“宁宝还没跟小哥哥说晚安呢!”继续对手指,大眼睛转啊转,说话奶声奶气。
“……”陆光荣同志很不x爽,但是这种不x爽他闺女不了解并且还一直跟他提那个臭小子!!
“爸爸我想过去跟小哥哥说晚安。”
“他睡了,明天吧。”
“明天就不是晚安是早上好了啊!”
“……”
旁边睡着的林夕女士也不x爽了,坐起来说:“你就让她过去嘛!我好困要睡觉她吵到我了!”
宁子小姑娘转头看着妈妈,似乎从妈妈那里接收了什么讯息,再转过来,说:“爸爸宁宝先跟你说安安哦,安安完就不能说话要乖乖睡觉觉啦!”
说完,再乖巧的吧唧一个,在陆光荣同志来不及阻止确切的来说是怕阻止了会惹哭他的小宝贝,小姑娘搭拉着拖鞋蹬蹬蹬的灵巧往外跑了,同时,林夕女士完美配合,一个懒腰朝着老公倒下去,嘴上叨念着:“哎呀好困啊,小荣荣你哄我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