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轲心神一震。
眼睁睁的看着池裳走进屋内。
却突然没有勇气跟上去。
只因她说了一句,“当年你没有过来,现在池家的列祖列宗,也未必会欢迎你。”
池裳强忍着自己的思绪,进了池家的祠堂。
胸口,还控制不住的剧烈的跳动着。
池家军被解散,所有池家的宝物也被父亲转移,而打开宝物的信物,就在祠堂里。
华书芹能够帮到他的,她也一定可以。只是现在,她还不想任何人知道,她害怕会出岔子。
母亲的牌位后面,有着一个小小的机关盒。池裳打开,果不其然的看见了一把很小的钥匙。
小心翼翼的贴身收好,对着母亲的牌位,重重的磕了几个头。
池府虽然被封,可皇帝为了保全自己没有迫害忠良的名声,并没有对池府进行抄家,只是封府。
所以这些东西,她还带不走,留在这里,才会是最安全的所在。
池裳低头,走到荣轲的面前,轻声道,“走吧,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赶快回去的好。”
很快就要天亮了,他们现在是已死之人,就这么明目张胆的出现在光天化日之下,只怕不大好。
荣轲没有拒绝,强硬的将她揽在怀中,声音有些急切,“有没有上药,那里,还疼么?”
他知道现在不是提起这个的好时机,可这里是池府,他就是莫名的想要证明些什么。
池裳的脸色一白。
自然的是想起前一日的夜里。
混着昨夜见到的他嗜血的一面。
从心底生出的恐惧,瞬间掩盖了全身,僵硬的待在他的怀中,动也不敢动,“别,我还没有好,我不想……”
声音中,俨然已经是带上了哭腔。
他是因为,方才自己说的话,生气了么?
“我错了,我不是故意那么说的,你要是想进去,我,我现在就带你进去祠堂好不好?”
环在她腰际的手臂瞬间绷紧。
那晚,他的确是过分了些。
他没想着,会给她留下这么大的阴影。
“你别害怕,我没有生气。”说话的语气,不自觉的软了几分,“你放心,对付别人的手段,我不会用在你身上。”
他有些迟疑,让她经受自己的那些血腥,看来,未必是好事。
“好。”池裳微微的点头,“我当时,当时就出去了,所以还没有来得及擦药。”
她不敢对他有隐瞒,全部和盘托出。
荣轲下意识的想抱起她,想了想,随即换了方向,将她托在自己的背上。
池裳的下巴,顺势就搁在了他的肩头。
感觉到了内里的纱布。
是她那天,发狠咬的。
池裳心虚的别过头,小心翼翼的商量似的语气,“荣轲,回去以后,我自己来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