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天旋地转,剧烈的疼痛从颈间传来,身上的人掐住钟八窍的脖子便开始疯狂吸食她的血,他的手指如铁钳般掐得钟八窍几乎窒息。
血一点点从钟八窍体内流失,她挣扎着试图将身上的人推开,而此人仿佛上了瘾般越吸越起劲,他一把按住钟八窍握着匕首对准他的手,又重重地在她颈间伤口处咬了一口。
池水仿佛活的一般压迫着往钟八窍的鼻间嘴中钻去,池底的冰寒传入她体中,钟八窍的手脚此时如死人般冰凉,缕缕猩红的血丝飘在水中,她的脖子就要被这吸血狂咬断了。
“变态…疯子”
弓起右腿,没有丝毫犹豫,钟八窍瞄准男子的腿间屈膝就是狠狠一击。
在这疯子要她命之前,她先要他断子绝孙!
“唔……”略微低沉的一声闷哼,男子终于停下了动作。
原本血红剔透的双眼渐渐恢复正常,钟八窍头一抬就对上一双墨玉般的眸子。
男子看着身下脸色苍白的女人,愣了一下,随即拎着钟八窍便从池中破水而出,漫天的水花飞溅,冰水似被一道利刃斩开,在两边筑起水帘,足尖轻点,男子便从池中飞出。
随手将钟八窍扔在地上,男子飞身上榻,滴水不沾的月牙色锦袍在空中划出流云般弧线,他掣肘卧在雪白的狐皮软榻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这个湿透了的人。
晶莹的水珠从钟八窍的发梢,皮肤上滑落,刚在水中挣扎时的窒息以及大量失血,让她此时的脸色显得异常苍白,唯有一双眼睛充满敌意地看着他。
明明体力不支,却还依旧如小兽般倔强着准备随时跳起来攻击,这个女人倒有点意思。
慵懒地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男子似是想到什么了一般优雅地伸出一根手指刮去唇边残留的血迹,“你的血真香。”
变态!
手腕一抬,掌间匕首如星火般撕裂空气向男人刺去,脖间的伤口还在潺潺地流血,而钟八窍却管不了那么多了,她得找机会逃出去,过多的失血已经让她的手脚开始发软。
看着破空而来的匕首,男子好看精致的剑眉微挑,却依旧卧在软榻上连手指都不抬一下。
电光石火间,一个黑衣人从角落闪了出来,“哐”的一声金属碰撞的声音传来,匕首顷刻落地。
钟八窍指尖微扣,掌中黑虫蠢蠢欲动,正要抛出时却发现突然间从不同角落里钻出许多黑衣人,他们皆迅速围向男子。
为首一人单膝跪地,“臣奴来晚,请主责罚。”
男子指尖轻叩榻木,他似乎没有听黑衣人说话,反而漫不经心地往钟八窍处瞥了一眼,墨玉般的眸中仿佛有漩涡在旋转。
钟八窍的心骤然突突地跳起来,他不会想杀人灭口吧!原本已经收进去的小黑虫又重新从钟八窍袖中爬出来,她决不会坐以待毙。
突然,钟八窍的头开始眩晕起来,檀香味,好浓的檀香味。
陷入黑暗前,钟八窍最后一次望向男子,隐约中看到他俊美如神袛的脸在昏暗的光线下似显得愈加勾人心魄,他伸出白玉般的手指抚了一下薄薄的嘴唇,似在回味一般,随后竟冲她邪魅一笑。
她若是成了孤魂野鬼,回来第一个要掐死的就是这个疯子!这是钟八窍彻底陷入昏迷前脑中突然闪过的一丝念头。
钟八窍再睁开眼时,发现自己竟然躺在一个诺大的房间里,脖子的肿痛以及上面那排清晰血紫的牙印提醒着她昏迷前所发生的一切皆不是梦。
盯着屋顶深红色的螺旋花纹,钟八窍总隐隐地觉得先前发生的一切中好像有哪里不对,但具体她却说不上是哪里出了错。
门外传来轻轻的脚步声,钟八窍眼角光芒微闪,被褥下的右手微微勾起,一只体态硕大的黑虫从她袖中急速爬向指尖。
“吱呀”一声,门被人缓缓推开,来人看到依旧紧闭双目的钟八窍不禁嘟哝道:“都快两天了,竟还未醒来,”停顿了一下,她好似却又松了一口气般又道:“不醒来也好,省得将来日日受妈妈逼迫。”
妈妈?
原来这里是青楼,钟八窍细长浓密的睫毛微闪,不动声色地将右手收了回去,这丫头倒也算个有良心的人!
待丫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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