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华舒适的马车内,钟八窍躺在软塌上眼眸紧闭,呼吸平稳绵长,而藏在衣袖下白皙手掌却不停地在摸索着什么,直至将一件冰冷硬物握入手中才微微安定下来。她缓缓睁开眼,漆黑的眸子犹如犹如野兽般散发着危险的光亮。
身侧月牙白锦袍的男人靠在软塌边似在小憩,他的面容平静,浓密的睫毛在莹白肌肤上打下重重阴影,面色上虽有些苍白,但比起先前来却是多了些许血色。
长长的睫毛如蝶翼般微煽,苏尧墨刚睁开眼,便发现一把泛着寒光的匕首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这是做什么?”没有丝毫惊讶,苏尧墨慵懒地靠在塌边看着身边略有些狼狈的女人似笑非笑道。
“你到底是谁?”钟八窍眸中冷芒浮动,她一动不动地盯着眼前笑吟吟的男人,手中的力道不自觉地紧了紧。
锋利的刀刃在苏尧墨柔白的颈间划出一道鲜红的血痕,钟八窍冷眼看着从他颈间滴落的血滴由红变黑,凝声道:“若是不想死得更快,便告诉我你是谁?”
“苏尧墨。”身旁的男人没有丝毫慌张,浅笑着缓缓吐出三个字。
钟八窍闻言细眉一挑,嘴角渐渐也划出一道浅弯的弧度来,她猛地将手腕一转,左肘抵住苏尧墨的喉咙,右手掌间利刃挑向他的腰带,刀划带落,华贵的月牙白锦袍顷刻滑下,露出某人雪白的内衣。
未等苏尧墨反应,钟八窍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扒开了某人的内衣,眸光大刺刺地落在肌理分明的胸膛上,甚至还轻轻用手摩挲起来。
“钟小姐可是摸够了?”某人的声音似乎有些低沉,嗯,还有些沙哑。
“还没。”钟八窍说着毫无怜香惜玉又将苏尧墨半褪的衣衫往下拉了拉。
早在先前,钟八窍就觉得苏尧墨身上那股淡淡的檀香味闻着甚是熟悉,可终是想不出在到底见过,今日她总算是想起来了,苏尧墨身上的檀香味与她那日在密室里昏迷前一刻闻到的一模一样。
难怪钟八窍总觉得这明南王世子明明长着一张清俊普通的脸,却偏生流出一股绝世的气质来,况且昨晚她在迷迷糊糊中也听那人妖提到了密室,若是苏尧墨真是密室里的那个男人,那么一切也倒不难解释。
不过钟八窍在这男人身上摸了半天只觉着手感甚好,肤如凝脂,丝滑柔顺,却半分也未看出他有带什么面具的迹象。她记得以前沈薇凝有教过她识别各种面具的方法,其中在识别最容易以假乱真的人皮面具时,沈微宁告诉她不仅要检查对方的耳后,必要时还需检查对方的颈部胸间,因为有的人皮面具为了达到更好的效果,会将人皮延至颈下。
可是,从苏尧墨的身上,钟八窍察觉不出他一点儿带人皮面具的迹象。
当某女的贼手准备继续向下摸时,手腕被人一把抓住,钟八窍一抬眸对上苏尧墨幽黑的双眼:“继续摸下去本世子不保证能让钟小姐完好地回到府中。”
钟八窍嗤笑一声,有些鄙夷地睨了一眼此时衣衫半褪,春光乍现的苏尧墨,略有疑问道:“世子不行就不要勉强。”
话刚落音,钟八窍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男子身上好闻的气息扑入鼻尖,睁开眼却见身上苏尧墨有些挪揄地盯着她:“钟小姐是想试试?”
“不必”钟八窍侧脸避开身上男人散落下来的几缕墨发,面色有些发青道:“放开我”
“钟八窍,全辛北并无此人。”苏尧墨似乎没有听到钟八窍的话,他定定地盯着她,悠然说道。
“世子的网眼果然缜密,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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