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夜晚对林菀秋来说来注定是个难熬的无眠之夜,发着高烧的她虚弱地躺在床上,睁着双眼一眨不眨地望着窗外的天空。黑色的夜幕一点点的变亮,她的脑中却不断地重复着江皓晨的那句话。皓羽失踪三年没有一点消息,这根本不像他的为人,也不是他的风格,他本就是个心软之人,就算再有恨也过去三年了,怎么可能不给家里一点点的消息呢,是不是他真的出了什么事?
她越想越不对劲,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撑着绵软的身子跌跌撞撞的走到门边。轻轻地打开门,正欲往外走,却突然闪出两个士兵拦住了她的去路。
“你们这是干嘛?”菀秋冷不丁被他们吓了一跳。
其中一个士兵手一伸,挡住她的去路,说道:“夫人,参谋长有令,除了这个房间你哪里也不能去,请你回去。”
她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生气地说道:“你们这是软禁吗?我又没有犯罪,他凭什么这么做!?”
“我们也是奉命行事,请夫人不要为难我们。”那个士兵冷冷地说道。
“给我让开!”她也毫不示弱地说道。
“一大清早的,吵什么呢?”陈觉从楼下走了上来。
两士兵赶紧立正,行礼道:“陈副官,早!”
菀秋站在门口,看着陈觉说道:“我要见江皓晨!他在哪里?”
陈觉扫了她一眼,事实上对于这个占据江皓晨整个心的女人他是恨之入骨的,因为他的心同样被一个女人占得满满的,而他最不希望看到的事就是那个女人伤心,而眼前的这个女人却是她深深的威胁。
“参谋长还在休息,一会军医要过来给他拆线,他没时间也没心情见你。”陈觉说完朝门口的守卫使了个眼色。守卫点点头,把她推进屋内,重重地关上了房门。
菀秋扑上去想开门,却发现门已经从外面反锁了,看来江皓晨真的是不打算放她走了。“开门,放我出去!开门!”她拍着门大声叫喊着,可是门外一点动静也没有。
她慢慢地走回床边。无力地倒在床上。仰望着房顶的天花板,泪水无声地从眼角溢出。翊枫,你怎么样了?你和晓君都还好吗?我好担心你们,现在我不但没救出你们。自己也身陷于此,我该怎么办?你能教教我怎么做吗?她缓缓地闭上双眼,凭任泪水滴落在床单上。
伤口的线终于拆掉了,江皓晨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回江家拜祭母亲。三年没回家了,眼看着家越来越近,他的心情也越来越复杂。吱!!司机一脚刹车,车子稳稳地停在了江家的大门口。眼前的一切还是那样的熟悉,跟他走的时候没什么两样,这座宅院曾带给他难以忘记的快乐。也带给他深深的痛。
他下了车。一步一步朝的门口走去。今天他出来谁都没有带,就连陈觉也被他打发走了,他不想让别人知道他太多的过去,过去的江皓晨早在三年前就已经死了,现在的他虽然还顶着这个父母给他的名字。可是骨子里的他已经变了,这三年的摸爬滚打让他学会了很多东西,要在这弱肉强食的乱世生存下去就只有一个字,那就是狠!
“你...你...”看门的下人看到他就跟见了鬼一样,好半天才反应过,一边往府里跑一边欣喜地大叫道:“三少爷回来了!老爷!三少爷回来了!”
江楚天和江皓翔正在书房里聊着生意上的事,听到下人的喊叫声了,两人都呆住了,他们一个是为儿子回来激动的,而一个更多的是失落,苦心计划了这么久,在这个节骨眼上江皓晨却回来了。
当两个人快步走出书房,江皓晨已经走到了院里,看到儿子真的站在自己面前,江楚天立刻激动的热泪盈眶。“皓晨,真是你!真的是你!”他几步走到儿子面前,细细地打量着。
“三弟,你终于肯回家了,你知不知道爹有多想你。”江皓翔虽然心中非常的不快,可是面上他还是装出一副欢迎回家的姿态。
三年不见,眼前的父亲老去了很多,头发也白了很多。尽管心中伤感,可他依然忘不了父亲当日所做所为,若不是他的一意孤行,江家的悲剧的不会造成,菀秋也许已经是她的妻。
“大哥!”他只是淡淡地叫了一声,对于父亲他连叫都不愿意叫。
儿子的态度让江楚天激动的心一下了凉了许多,他知道孩子还是在恨自己,恨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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