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欧寒冰出发了,虽然张用季想让她多休息几天,欧寒冰摇头谢绝了,托木尔峰就在眼前,她怎么能够呆得住呢。
达旺也骑上他的马,那是一匹蒙古马,矮小,健壮,和欧寒冰的“雪骝”一比,简直就是天上地下,但蒙古马爬雪山是好手,两人从盆地开始向上爬,放眼望去,雪峰之巅的一条条横向延展的自然带清晰可见,达旺介绍说:“托木尔峰很危险,但也很美丽,你看,雪岭云杉呈墨绿色,下面是山地草原,最上面就是雪山冰川了。”
来到琼台兰苏河,咆哮的激流和浊浪卷起石块奔腾着,惊心动魄,达旺对欧寒冰说:“姑娘,我们必须越过河流向上进发,不过你不用担心,你的‘雪骝’马是一匹宝马,这点激流难不倒它,记住,坐稳了,掉下去可不是好玩的,被激流冲走我都没办法救你。”
欧寒冰看了他一眼,发现达旺用一种和以前不一样的目光打量着她,这是不怀好意的目光,欧寒冰见得多了,在这个荒原无人的地方,他的嘴脸终于显露出来,故意说:“我真的有的害怕呀。”
达旺凑过来说:“那你就坐在我的马上,我抱着你一起过河。”
欧寒冰微微一笑,身体突然飞起来,转眼就过了河,达旺吃惊的张大了嘴,突然就跪下用力磕头说:“你是圣女,圣女是无所不能的,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欧寒冰笑一笑说:“起来吧,达旺叔叔,我要是没有这点本事,怎么能够从陕西走到天山,早就死不知道多少回了。你只要把我安全送到地方,银子我不会少给你,你要是有什么其他想法。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达旺彻底服了,誓言旦旦地说:“圣女小姐。我知道了,一切都听你的。”
蒙古马驮着达旺和“雪骝”一起趟过琼台兰苏河,沿途平缓的草坡上,一片片点缀着怒放的野花,两边都是高耸的荒山,沿着一条弯弯曲曲的山路向上攀登,几十里路走过去,绿色植被渐渐稀少。最后看不见一根草一棵树,满目都是白色的雪和刺眼的冰,连蒙古马都慢下了,犹豫着不肯往前走了。
达旺心惊肉跳地说:“圣女小姐,在往前就是琼台兰冰川,我们还要走上20多里,路很难走,特别是冰裂缝和冰融洞,有的裂缝深达几十上百米,掉进去基本上是没有命了。你要特别小心。”
欧寒冰说:“没问题,对冰川我可能比你还要了解,到了目的地你就回去吧。现在把路引好就行。”
达旺点点头。
就这样走走停停,20几里路用了很长时间,终于站到一处光滑如镜面的冰川上时,达旺轻声说:“圣女,前面就是主峰托木尔峰,我只能送你到这里了。”
欧寒冰看着他说:“谢谢你,这是我的一点心意,拿去,另外拜托你把我的‘雪骝’也带回去。它上不去的。不过你记住了,‘雪骝’是一匹战马。它通人性,你要是对它有企图。就死定了。明白吗。”
达旺拼命点头,接过欧寒冰给他的银子后说:“圣女小姐,我保证把‘雪骝’平平安安送到张大人府里,你就放心吧,今天的事情请圣女不要告诉张大人好不好。”
欧寒冰回答说:“这要看你的表现了,以后你敢对张大人动歪脑筋的话,逃到哪里我都会把你找出来,叫你生不如死。”
“雪骝”马也明白自己上不去,走过来与主人告别,欧寒冰轻轻抚摸着它说:“朋友,在下面等着我,我有金雕和‘昆仑旋寒刀’,不会有事情的。”
达旺牵着“雪骝”离开,欧寒冰望着托木尔峰,这座天山最高峰直插云霄,就好像周围巍峨耸立的群峰的守护者,披着银盔白甲般的冰雪,在湛蓝的天穹下银光闪烁。而眼前青灰色的岩石,白色的冰雪,寂静的天幕和伸手可摸的阴云把欧寒冰带入现实,寒流对于她来说没有任何威胁,空旷的冰川里面有多少未知的险峻,却是实实在在摆在她面前的问题。天色已经渐渐阴暗下来,海拔四千多米的高度上寸草不生,除了冰就是岩石,光秃秃的像一颗颗尖锐的牙齿,瞬间能够把人撕碎吞嗫。
整理一下自己的行装,有“昆仑旋寒刀”、“射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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