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搂着尤千柔的身体,高声喊道:“出来吧‘画圣’,你已经跟随我们很多天了,有什么话当面讲清不好吗?”
“画圣”秦修洁从树丛里面走出来,阴沉着脸面对“诗圣”殷华磊,“舞圣”尤千柔也毫无表情的望着他们,两个男人像马上就要厮杀的蟋蟀,头对着头,牙齿已经张开,发出“蛐蛐”的叫声来。
这情景很有意思,尤千柔甚至想笑,放声大笑。
谁说情场不胜战场,战场上刀光剑影,情场上也照样可以你死我活,战场上千军万马厮杀,情场上两个人争斗,“画圣”秦修洁可以以笔做枪,“诗圣”殷华磊手里只有一柄扇子,还在慢慢摇动。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秦修洁主动进攻,画笔当剑,猛刺过来。
殷华磊扇子一晃,与画笔撞在一起,发出金属般“苍啷啷”的响声来,铁扇与铁笔谁也没能占到便宜,打了一个平手。
秦修洁身体一跃而起,画笔劈头盖脸砍下来,殷华磊身体一扭,铁扇往上一挡,他们俩像两只争雄的蟋蟀交缠在一起,兵刃撞击的声音悦耳冰凉。
突然,秦修洁的铁笔一挥,一道暗光射出来,直飞向殷华磊,殷华磊铁扇也是一晃,也射出一道暗光,两支暗器在空中相撞,掉在地上。
格斗还在继续。
尤千柔在一边静静地看着两个男人生死格斗,秦修洁的铁笔为武林一绝,舞动的呼呼生风,殷华磊的铁扇子也针锋相对,两个人旗鼓相当,他们几乎同时意识到这一点,他们谁都无法占据上风。
尤千柔的耳边突然传来一个声音:“他们为你而战,你就无动于衷吗?”
尤千柔吃惊地转过头来,她的身边不知什么时候站着一个人,一个面容姣好,神秘兮兮的女子。她穿着一身浅黄色的长裙,裙裾上绣着红色的点点梅花,用一条绿色织锦腰带将那不堪一握的纤纤楚腰束住,乌黑的秀发绾成如意髻,上面随便插着一支白玉簪。诱人的眸子,黑白分明,荡漾着令人迷醉的风情神韵。似笑非笑地看着尤千柔。
尤千柔回答说:“‘琴圣’陈凤娇总是这么神出鬼没,来无踪去无影,你不会是为了殷公子而来的吧。”
陈凤娇说:“我和殷华磊相约去谢朓楼,在秦淮河相见,时间过去好几天也不见他的身影,原来是被‘舞圣’尤千柔留下了,真是人不风流枉少年,男人呀,你留得住他的人,可是永远留不住他的心。”
“不见得,”尤千柔说:“殷公子为我吟诗助兴,衣袂飘飘燕展翅,细柳扶风春来迟。月明相对秦淮碧,莫笑人见罗敷痴。我们两情相悦,他不会跟你走的。”
“殷公子也为我写过诗,也为他喜欢的任何女子写过诗。他很滥情,不过至今还没有那个女人能够与他相处三个月的,你知道为什么吗?”
“说说看。”
“因为他是风筝我是线,风筝飞的再高,线始终在我手里,早晚要回来的。殷公子为你作诗,不如秦公子为你作画,画在他的心里面,不会像殷华磊,始乱之,终弃之。”
尤千柔沉默不语了。
“诗圣”殷华磊也看见了陈凤娇,一个跳跃离开战场,对“画圣”秦修洁说:“好了,今天就进行到这里吧,我的故人来了,想继续切磋的话我们以后还有机会的。”
“琴圣”陈凤娇看着殷华磊露出万种风情来,张开小嘴说:“公子玩够了吗,我们是不是该出发了。”
殷华磊走过来说:“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我去和尤小姐道个别,告诉她这几天我过的很滋润,真的是秀眉如柳弯,肌肤胜绸缎。乌发似流云,举止若幽蓝。我终生难忘。”
“舞圣”尤千柔脸色变得苍白。
殷华磊厚着脸皮凑近尤千柔,不料尤千柔举起手狠狠给了一记耳光,殷华磊捂着脸笑一笑说:“好了,我们两清了,风娇,走。”
两人身体跃起来,运用踏雪无痕的功夫,飘过秦淮河消失了踪影。
“画圣”秦修洁看着悲痛欲绝的尤千柔,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