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刀尖指向自己的咽喉。
“鬼影”在离开他咽喉半寸之处停下了,陈凤娇已经泪流满面。
“断肠鸳鸯断肠人,泪眼问花阴满春。我欲将心比明月,奈何明月空山隐。”“诗圣”殷华磊轻轻念叨。
“断肠鸳鸯断肠人,花落更同断肠莺。落红绝非无情物,留香与君忆旧情。”“琴圣”陈凤娇也轻声回到。
殷华磊全身一振,望着陈凤娇问道:“这么说我们的缘分已了?”
“凤娇也是身不由己,新啼痕压旧啼痕,断肠人忆断肠人。”陈凤娇难过地回答说。
殷华磊呆呆地看着她,这张依然美艳无比的脸上没有了最初的爱神,变得凝重起来,坚强起来,这双美丽的眼睛依然含情脉脉,但没有了以往的依赖,变得明亮有神。“诗圣”殷华磊不得不承认这样一个事实,陈凤娇去意已定,也许这就是最后的告别。
“为什么,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殷华磊喃喃私语着。
“琴圣”陈凤娇慢慢走到他身边,伸出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脸,小声的说:“华磊,也许我们最开始在一起就是一个错误,这个错误一直持续到今天,你的英俊和你的情意一直让我迷茫,在温柔乡里我几乎失去了自己。我想和你陪伴终身,我去黄山汤泉之前是这么想的,可是事与愿违,‘朱砂泉’没有出现,我的病也遥遥无期,已经没有多少时间继续保持我无双的容貌了。”
“诗圣”殷华磊说:“我不会在乎你的容貌。”
陈凤娇回答说:“我在乎。”
殷华磊看着她问道:“怎么说你已经寻找到你想要的东西了?”
陈凤娇点点头。
“它在哪里,我去帮你取来,为了你,就是刀山火海在所不辞。”
“你不可能取得到。”
“这个上世界上还没有我殷华磊办不到的事情。”
陈凤娇摇摇头:“这个世界上有许多事情非人的能力能够办得到,太高估计自己会死的很惨很惨的。”
“诗圣”殷华磊不相信的说:“不,我能够办到的,请相信我。”
“琴圣”陈凤娇长叹一声:“华磊,这件东西在当今圣上朱棣手里,你能够拿得到吗?”
殷华磊愣住了。
陈凤娇苦笑一下说:“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我们之间的缘分也许真的该尽了。”
殷华磊脸色大变,痛苦地喊到:“不,不凤娇,我爱你,无论你颈后变成什么样子,我都愿意和你厮守一辈子,海枯石烂,永不变心。”
陈凤娇回答说:“变心的人是我,我经不起圣上的诱惑,我已经答应了他,成为他的女人。华磊,你敢与当今皇上争女人吗?”
殷华磊冷笑了一声,他俊俏的笑意在阳光的反射下显得有些恐怖和狰狞,他恶狠狠看着陈凤娇,殷华磊的内心世界开始倾倒,也开始扭曲,
他从来不是一个善良的男人。他内心深处隐藏的一个目标,长久占领眼前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女子,为了她殷华磊可以暂时忍让一切。但“琴圣”陈凤娇最终选择了宫体生活,将要成为皇上的妃子,要辗转在暴君身下强颜欢笑,这是殷华磊绝对不能够接受的。
怒火从“诗圣”殷华磊的胸中升腾,感到皮肤有些发麻,这种疼痛感深及骨髓,仿佛有一种无形的栅栏将自己夹紧。他用手拂了一下臂膀,什么都没碰到,但痛感没有丝毫削减,反而愈加强烈。看着陈凤娇,殷华磊突然拔出佩刀对着自己的胸口说:“凤娇你不能这么做,除非你想让我先死。”
陈凤娇摇摇头说:“死是最容易的事情,但死了就没有了机会,如果你还相信我的话,就好好活着,等我办完了事情,我们也许还会有相聚的一天,到那时,凤娇将永远成为你的女人,现在不行。《临江阁》是我们分手的地方,也是我们以后能够重新团聚的所在。当日如果你不想等待,我也不好强求你,夫妻好比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你好自为之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