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辉,我梁某是受宠若惊。清接受梁某人一拜。”
刘璟连忙抢上一步扶起他说:“不敢不敢,刘璟早就想结识梁大人,只是苦于没有机会,今天路过此地,特来梁大人这里讨杯茶喝,不知道有没有打扰梁大人。”
“那里那里,刘大人来我喜欢还来不及呢,请请。”
由于是私访,自然要去梁金锌的府上。梁金锌上任不久,加上自己为官胆小,没有捞多少银子,偌大的一个院子显得有点寒酸,仆人寥寥无几,装饰的也马马虎虎,刘璟一边走一边看,笑着说:“梁大人真是一心为民,清正廉洁,刘某敬佩。”
梁金锌脸红了,不是高兴而是羞愧。朝廷三品大官,出去也是鸣锣开道耀武扬威了,在淮安这个聚宝盆里还生活的如此简陋,比不上他刘璟一个小妾的住处,怎么混的。大太监刘璟这是在讽刺他呢。梁金锌还能说什么呢,嗯嗯呀呀回答说:“刘大人说笑了,刘大人说笑了。”
两人坐下,仆人端上茶离开,梁金锌说:“刘大人这次来淮安有什么吩咐,只要梁某能够帮得上忙,必将万死不辞。”
刘璟微微一笑,意味深长地望着梁金锌说:“梁大人为淮安巡盐御史,守着金山却过的如此清贫,刘璟我看着也于心不忍哟。朝廷发给三品官的俸禄一年不过几百两银子,不够他们一个月的开销。去年内阁大学士宋大人过六十大寿,单是礼金就不少于纹银一百两,小半年的俸禄。梁大人出了多少呢?”
梁金锌脸色有点苍白,宋大人过六十大寿他凑了纹银五百两,人家看都不看,私下一问,送上千两的不在少数。大太监刘璟出手就是一万两。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丢,但丢不起的是自己这张老脸。想到这里他轻轻叹一口气说:“刘大人有话请直说,梁某洗耳恭听。”
刘璟端起茶喝了一口说:“这是去年的庐山云雾,有条索粗壮、青翠多毫、汤色明亮、叶嫩匀齐、香凛持久,醇厚味甘之特点。庐山五老峰与汉阳峰之间因终日云雾不散,所产之茶为最佳。我看梁大人的庐山云雾产至小天池,味道稍差了一些。”
梁金锌脸色灰白,刘璟每一句话都暗藏着讽刺,让每个他此刻如坐针毡。五老峰与汉阳峰的庐山云雾得多少银子一两,那是天价,只有明成祖朱棣可以当水随便喝。梁金锌的庐山云雾是别人孝敬他的,不多,平时舍不得藏着,有重要客人才拿出来。刘璟根本就没有看在眼里。人能和人比吗?
刘璟还紧抓不放:“梁大人,等我派人给你送一些极品好茶来,做官吗,身份很重要,太寒暄了会被人瞧不起的。梁大人你说呢。”
梁金锌连连点头。
“梁大人的府上也应该装饰一下了,我知道你为官清廉,但同朝为官,多少人锦衣玉食,朝歌夜弦。住的更是廊腰缦回,檐牙高啄。装修的钱我来出,梁大人就别管了。”
梁金锌这时还在装糊涂就显得太不适时宜了,他双手抱拳说:“刘大人的恩德我梁金锌没齿难忘。刘大人有什么吩咐尽管开口。梁某不是愚蠢之人,懂得受人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这个最简单的道理。”
刘璟哈哈大笑起来:“好好好,梁大人总算是开窍了。你手中掌握这巨大的权力,官盐的运输。现在配置食盐全国是5亿近,远远不够。剩下的缺口最起码是3到4亿斤,淮盐走私猖獗,一多半是从淮安出去的。我们何不把盐运业彻底抓到手,假公济私,梁大人你想想,那得多少银子。别说装修你的府坻,再建几所也容易得很哟。”
梁金锌问道:“刘大人的意思是我们联起手来,由你们东厂出面,我配合就行了吗?”
刘璟点点头:“正是如此,只要梁大人给予方便,少不了你的好处。”
“这要是让皇上知道是杀头的罪过,梁某人项上就一颗脑袋,砍了长不出来哟。”梁金锌心有余悸地回答说。
刘璟哈哈一笑:“富贵险中求,你不会不吗,明白这个道理吧。再说了,有我刘璟出面你还怕什么呢?在官盐里面掺夹一些私盐谁能看得出来。只要我们做的隐秘,你知我知,这件事情就根本传不到皇上耳朵里。那可是一本万利的买卖,不做白不做。你说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