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总行了吧。现在我们该谈正事了,梁金锌那二万石私盐是我们的救命稻草,得好好利用。再说了,送上门来的好处不收,到显得我们小气了。”
廖纹穹一口把酒喝干,看着他说:“蓝老弟有好主意了,我就说区区几万两银子还真收买不了你,那个女子我知道,叫夏滢心是吧,淮安城富翁夏岩的女儿,出了名的才女,可惜夏岩的儿子不争气,是个赌徒,输了个倾家荡产,活活气死老娘,夏岩卖闺女,梁金锌奇货可居,做个顺水人情,把她许给了你,你小子艳福不浅,不过她也是一个可怜的女孩子,好好待她吧。”
蓝岭熙点点头说:“廖兄什么都知道,不愧为是‘鬼捕’,蓝岭熙已经还真的防着你,要不说不定哪天折在你手里,‘鬼捕’是绝不会手下留情的哟。”
“那也不一定,薛南烟不就是我放她一马的,你小子别恩将仇报就行了。”
蓝岭熙说:“四川缺盐不假,但五万石官盐多了点,蜀王朱椿是狮子大开口,他想囤货卖大价钱,也是一个贪得无厌的家伙。梁金锌有二万石私盐,运到成都足够他解燃眉之急了,多了,没有。”
廖纹穹说:“五万石官盐加上梁金锌二万石私盐就是七万石,你说过华山王不会让一粒盐运到四川,你拿什么去解决蜀王的燃眉之急呢?”
“我想给他来个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此话怎讲?”
“五万石官盐随大军一起出发,华山王肯定会劫持,在长江上与我们大战一场,战斗肯定会很惨烈,两败俱伤,官盐也运不到四川。那么这二万石私官就是关键了,等盐运船启程后,我们就偷偷把私盐装上船另行启运,去四川有数不清的水路,大船走不了,可以用小船,化整为零,神不知鬼不觉,你说呢?”
廖纹穹说:“主意不错,也可行,可这是梁金锌的走私盐,他会同意吗?”
“他会同意才怪呢,可一旦进入长江,还不是我说了算,把他的人一擒,就是证据,这个梁金锌贪赃枉法,还留他干什么,廖兄莫非另外收取了他的好处不成。”
“鬼捕”廖纹穹说:“扯淡,办他我比谁都赞成,就这样,我们兵分两路,官船运输我去,你就负责运输走私盐。”
蓝岭熙摇摇头:“不成,官船太危险,我是锦衣卫总指挥,不能让你冒险。”
廖纹穹说:“都什么时候了,还分那么清楚,再说了,依华山王的狡猾,他会相信只有官盐吗?你那走私盐不一定会一帆风顺,由你在,说不定华山王会顾及薛南烟的面子放你一马,我就不行了,死路一条。你小子是不是怕我去朝皇上禀报你私收贪官的美女,想杀人灭口不成。”
蓝岭熙回答说:“得得,好心当成了驴肝肺了,不过我要告诉你,水师火力强大,不要吝惜炮弹,沿途看见情况不对就开炮,打了再说。廖兄,杨鹏涛将军与淮安水师总督沙孟海对水战熟悉,出发前我会向他们交代,布兵排阵是他们的事情,你就看好木帆船,实在不行就凿船沉盐,也不能落入水匪手里,皇上就不会责怪我们。”
廖纹穹说:“蓝兄放心,我照办就是了,春宵苦短,你与那位美人继续缠绵吧,我就不打搅了,告辞。”
“鬼捕”廖纹穹笑呵呵的走了,看着他的背影,蓝岭熙有点不忍心,可又没办法,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战争就是这样,髑髅皆是长城卒,日暮沙场飞作灰。你能活着回来,进官加爵,死了,灰飞烟灭,谁还能记得你呢。
起风了,江面上波浪滚滚,军港上停泊的战船随波摇动,站岗的水兵缩着身体,军港的夜是宁静的,出发前夕,水兵们有的在军营里饮酒作乐,有家的回去团聚,军官在街上的酒馆胡吃海喝,蓝岭熙心情不平静,呆呆站在外面,夏滢心轻轻走出来,为他披上一件衣服,“箭神”回身一把搂住她,现在唯有少女温柔的身躯才能够消除他内心的烦躁。
紧紧拥抱他的夏滢心也心潮澎湃,几个时辰前,她还无法猜测自己的命运,红颜命薄,自古以来就是如此,遇上蓝岭熙,是她一生的荣幸,现在她只想牢牢抓住这种幸福,别让她瞬间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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