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神”蓝岭熙走私官盐出发且不说,“鬼捕”廖纹穹的官船一路顺风,没有受到任何干扰,连杨鹏涛将军都感到奇怪,问廖纹穹:“是不是我们水师的力量太强大,水匪们望风披靡,不敢来了?”
廖纹穹摇摇头说:“越是平静越意味着风暴来的前兆,我们现在行驶在宽阔的江面上,水匪来袭击不现实,他们应该了解我们的火力,不会白白来送死的。”
淮安水师总督沙孟海说;“马上就要进入岷江了,这里河谷幽深,山坡陡峭,水流湍急,从嘉定州到成都有400多里水路,是最危险的,水匪想下手,应该就是在这一段航线了。”
廖纹穹说::“沙大人,你认为水匪最可能在什么地方下手?”
“应该是在西陵峡了,这里航道曲折、怪石林立、滩多水急、行舟惊险。特别是黄牛峡两岸山势高耸,岩形粗犷多变。江面上水急礁多,船行至此,必须小心翼翼。若是逆水,则更是进展缓慢。便于他们打伏击。”
“哪里的地形怎么样?”
“两岸都是岩石山沟,杂草丛生,易守难攻,地形极为复杂。”
廖纹穹说:“那我们就以小福船与二艘苍山船为先锋,一旦靠近西陵峡,发现可以隐藏人的树丛草地就乱炮齐轰,先下手为强吗,要是有人埋伏,就把他们轰出来,一举歼灭,没有人埋伏,我们就能闯过去,嘉定州到成都400多里水路都这么干,到了成都水面,蜀王朱椿会派人来接应我们,万事大吉了。”
沙孟海说:“先下手为强,好主意,炮弹不长眼睛,刀枪不入只是神话,一顿炮弹下去,神仙也藏不住了。”
廖纹穹回答说:“先走着看吧,但愿能够奏效。”
其实“鬼捕”廖纹穹心里也七上八下的,进入岷江后水道越来越窄,沿路的山崖越来越陡,水匪的藏身之处多,而且地形复杂,易守难攻。他们在江上,几十只船目标大,尤其是夜行威胁更多,廖纹穹只能与沙孟海商量说:“沙大人,进入岷江我们不能昼夜兼程了,晚上江面的能见度几乎是零,防不胜防,我们就白天行船,晚上在沿路寻找可以停泊的地方,你对这里熟悉,那么就你来安排吧。”
沙孟海点点头说:“可以,沿路有不少渔场码头,驻扎着明军水营,但像西陵峡、白狗峡等险要的地方没有驻军,甚至船舶都没有可以停靠的地方,按照我们现在的行船速度,一个白天行使不到一百里水路,要走五天才能够到成都。”
“那好,就这么办了,通知水兵要主意江面及两岸的情况,一有风吹草动马上报告,骂的,老子现在到成了惊弓之鸟了。”
第一天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晚上船停泊在一个渔港的明军水寨里,正是刀鱼鱼汛季节,渔民们趁此机会纷纷出江捕鱼,渔港停泊了很多渔船,渔民们来来往往,热闹非凡。站在小福船的船头看着江岸的点点渔火,廖纹穹心情沉重,一再吩咐要加强防御,以防水匪趁夜偷袭,士兵们也打起精神来,个个如临大敌。
水师中很多人听说过长江水匪“浪里白条”陈岩的凶横残酷,落入他的手里基本上是有去无回了,尸体丢人江中喂鱼不说,活罪也难忍,生不如死。不用军官提醒,都打起精神盯着江面,水匪的绝招就是喜欢从水下袭击,十几几十人游到船底突然出击,犹如神兵天降。你想想十几个赤身露体手持钢刀长矛的汉子突然出现在你面前,腿不吓软才怪呢。
要想活命,就得先拼命,士兵们看见“鬼捕”廖纹穹,淮安水师总督沙孟海与杨鹏涛也在岸边巡逻时,都站直了身体。小福船船长钟海平跟随着廖纹穹,对水面情况他很熟,他告诉廖纹穹,唯一需要担心的是木帆船,二十五艘木帆船是一个很大的目标,每只船空间都不大,埋伏不了几个士兵,最好的办法就是组织起数支卫队沿岸视察,哪里有情况就赶往哪里,火箭弩箭鸟枪一起射击,最怕的是他们凿船,根本无法预防。
“鬼捕”廖纹穹说:“放心吧,他们舍不得把官盐白白沉入江中,他们要做的是杀伤我们的有生力量,动摇军心。”
廖纹穹听从了钟海平的建议,组织起十支卫队,每队三十人,分前半夜后半夜值班,另外桅杆上高旋汽灯,照的通明,六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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