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不对,白狗峡没有水匪设伏的迹象。”
钟海平问为什么,老水兵说:“柑橘林里如果埋伏人的话就会有惊鸟起飞,船长你看,江面水鸟不惊,林中飞鸟也没有丝毫慌乱的迹象,如果有人不会这样。”
钟海平仔细观瞧,老水兵说的确实没错,柑橘林里面波澜不惊,只有身经百战的人才能够审时度势,做出自己的判断,钟海平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是杨将军的人吧?”
老水兵回答说:“我叫刘致,是杨将军手下的兵,这仗打的窝囊,让你有劲使不上呀。”
钟海平说:“依你之见呢?”
刘致说:“我们剩下的炮弹可是不多了,不能白白浪费,水匪现在是以逸待劳,等着我们过去突然发起进攻,炮火盲目发射不会给他们造成多大损失,得改改招子了。”
“怎么改?”
“船长你看,白狗峡都是绝壁,上去就是死地,水匪不会选择这里,柑橘林易藏身,但暴露在火炮的射程之内,左岸有一个制高点,上面肯定有溶洞,三峡众多的山洞有的洞洞相连,水匪有退路,我们在牛肝马肺峡就吃了这个亏。如果我们带人先上岸占据那个制高点,居高临下,就掌握了主动权。”
“你怎么知道上面有没有水匪埋伏呢,说不定他们正等着你上去呢。”
刘致说:“那不是正好吗,溶洞暴露在我们的射程之内,你用炮弹招呼他们,我们带入冲上去,守住洞口,船队就可以通过了。”
钟海平说:“你敢带人去吗?”
“有什么敢不敢的,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只要船长下令,我义不容辞。”
“有胆,我就喜欢这样的士兵,关键时刻打的响冲得出,刘致,没想到你是一个人才,以后就跟着我吧,有苦同吃,有福同享,怎么样?”
刘致说:“正和我意,钟大人有勇有谋,跟着你之会平步青云,不会吃亏的。”
“好,你就领着一百名士兵驾驶车轮舸与艨冲船先上岸,我随时用炮火支援你。”
刘致听令带了一百名健壮的水兵下到车轮舸与艨冲船上,大伙一声齐喊,战船像飞一样朝两岸驶去,水兵们手里都有鸟枪火铳,火箭弩弓,在钟海平的注视下迅速靠岸,没有遭到袭击,刘致的目标是那个制高点,其他一律不管,等士兵们爬上去,却发现扑个空,山上没有一个人,柑橘林也静悄悄的,船队通过白狗峡时,杨鹏涛与总督沙孟海也都觉得奇怪,难道水匪放弃了。
最危险的地段过去了,全体水兵都松了一口气,江面也变得宽阔起来,天也渐渐黑下来,钟海平告诉“鬼捕”廖纹穹,天亮后就可以进入都江堰,离开成都就不远了。廖纹穹点点头说:“蜀王会派船只在都江堰接应我们,两军会合就万事大吉了。”
钟海平说:“我觉得不寻常,水匪志在必得,不会轻易放过我们,趁夜奇袭,也不对,他们人没有我们多,船没有我们结实,火力没有我们凶猛,他们到底要干什么呢,我实在是猜不出来了。”
杨鹏涛与总督沙孟海也划船赶上了,登上小福船后沙孟海说:“廖大人,情况不对呀,难道他们真的不敢来偷袭了,两次袭击只是铺垫,为的是最后的一击,可着最后的一击应该在三峡进行才是最有效的,出了三峡江面宽阔,他们有没有利船,我搞不懂了。”
杨鹏涛说:“也不一定,我们的战斗力摆在那里,两次战斗各有损伤,谁也没占多大便宜,水师也就损伤了二艘苍山船而已,火力基本没受影响,他们见势不妙主动撤退也情有可原,是不是。”
“鬼捕”廖纹穹摇摇头,华山王欧凌天是有仇必报的人,不会轻易放弃,难道他还有什么新的杀手锏吗,于是对他们说:“二位大人切莫轻敌,夜间行船队我们不利,还是按照以往的部署,车轮舸,子母船,火龙船与艨冲船守卫两侧,让士兵们再辛苦一下,告诉他们,天亮到了都江堰就可以放心休息了。”
沙孟海与杨鹏涛也认为眼下只有这样最好了,各自回自己的船,此刻夕阳西下,彩霞满天,欣赏着岷江万千气象,水兵们情绪开始稳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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