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六章：请将不如激将

欧凌天的人头来见圣上。”

    朱棣摇摇头说：“朕来问你，对‘华山黑龙’你了解多少？”

    郑和回答不上来。

    “孙子兵法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长江水匪不同于海盗，海面宽阔，有益于大兵团水面作战，你的坚船利炮可以得到充分的发挥。三峡则不同，你的主力水军没办法施展，以往士兵的水师就是被贼人各个击破，功亏一篑。爱卿不要鲁莽，朕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先去了解敌情，再做决定。”

    明成祖朱棣的一番话让郑和冷静下来，皇上说的没错，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自己是过于报仇心切，十天破“华山黑龙”，牛吹大了，满脸愧色。

    朱棣没有责怪他，郑和是自己心爱的大将，皇帝只是告诉他去“江南花宫”找贵妃娘娘陈凤娇，皇帝说：“陈贵妃现在是围剿华山王欧凌天的总指挥，去了后你必须服从她的安排，不得节外生枝，更不能依仗着自己是老臣就居功自傲。江湖上的事情她比你懂得更多，手里的‘寒月’宝刀堪比朕的尚方宝剑，有先斩后奏的权力，惹怒了她，朕也救不了你，爱卿好自为之。”

    郑和早已经听说过“琴圣”陈凤娇的事情，没想到皇上对她那么重视，这就非同小可了，于是回到说：“微臣将老记在心，请皇上放心。”

    朱棣点点头说：“至于军队方面的调动，爱卿你自行安排，朕不会干涉，再下西洋之事，等灭了反贼再行安排。”

    太监郑和亲自带队来到苏映寒的“江南花宫”，被里面的繁华给惊住了，这个明朝有名的大将军对江湖之人从来都是嗤之以鼻，认为他们都是一群上不了桌面的乌合之众，一击就垮，看到“江南花宫”严密的防守与井然的次序，郑和才明白武林中也有真正的英雄豪杰，他们能独霸一方，靠的不仅仅是武力。

    江湖是什么，明成祖朱棣曾经问过他，郑和回答不上来，朱棣只说了一句：“江湖就是人情世故。”郑和还是没有理解。回去后他的军师范菽，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学究捋着胡须告诉他说：“北宋范仲淹在《岳阳楼记》里时这么形容江湖的，‘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江湖则用来泛指豪杰侠客所闯荡的民间社会，这里有与朝廷相对的意思。自古以来由于频繁的改朝换代，加上朝政腐败，民不聊生，高人隐士不甘于受朝廷指挥控制，鄙弃仕途，以睥睨傲然之情，逍遥于适性之所。这就是江湖。”

    郑和冷笑一声说：“还不是一群游兵散勇，乌合之众，不堪一击。”

    范菽摇摇头回答说：“将军错也，你可别小觑了江湖之人，行走江湖之人刀光剑影，还是觥筹交错，讲究的是快意恩仇，一言不合拔刀相向，无所谓法律，无所谓正义，只为争名夺利，做的是无本钱的买卖，过的是刀头舔血的日子。他们中间不乏英雄好汉，维护正义，忧国忧民。少林武当，峨眉青城，那个不起源于江湖，少林十三武僧救唐王，宋徽宗时遭遇灾难，公子周顺与表兄徐文彪、江湖好汉尉迟霄、唐铁牛、梁山好汉苗裔孔生、时不时青、花云萍、阮英结为小八义，为国除奸，为民除害。你能说他们是乌合之众吗？”

    郑和说不过军师，本着耳听为虚，眼见是实的观念来到“江南花宫”，见到“琴圣”陈凤娇与一干江湖武士，对他们才有了新的认识。

    郑和亲自登门，陈凤娇是喜形于色，自己的激将法奏效了，有了太监郑和的大明水师船队，进攻欧凌天的“华山黑龙”就有了实力上的保障。

    郑和对陈凤娇也是很恭敬，见面先拜，嘴里说：“钦差总兵太监郑和拜见贵妃娘娘，娘娘千岁千千岁。”

    陈凤娇连忙说：“将军乃国之栋梁，不必行此大礼，免礼平身。”

    郑和回答说：“微臣凤皇上之命前来与娘娘汇合，协助娘娘共破贼人欧凌天，战船水军即日可到，至于怎么打法，一切听从娘娘调遣。”

    陈凤娇微微一笑，郑和傲慢的态度在她预料之中，郑和是太监不假，可他英雄盖世，为明成祖朱棣开疆辟土，立下无数战功的名将，朝廷的大臣那个敢对他不恭。自己充其量只是一个贵妃，从来没指挥过军队行军打仗，人家凭什么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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