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好的。”
南风异将猪鼻子从床褥上抱了起来,虽然被雷的有些发焦,但他依旧对猪鼻子爱不释手,“佛曰众生平等,尽管它是只动物,我们也不该欺负它。”
“佛经有云,众生平等皆无相,为何烦恼苦。说的就是你这种慈悲心大发,爱天爱地的家伙。”祭月不知从哪捡了一本《华严经》,桀骜不羁的拱拱手,“众生因缘和合而生,本性皆是不增不减不生不灭不垢不净,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所以,欺负或是不欺负它,皆由本心而为。何况猪鼻子可是叶某人的东西,不欺负它,欺负谁呢?”
“……”南风异被祭月一番抢白,有些语塞,挠着头发想了半响,却是找不到反驳的理。
澜羽本坐在一旁卧榻上缝补衣物,回头看了他们一眼,站起身子,“闹腾大半日,你们不乏么?绿竹先生说锦囊中装的是叶长殊给我们的礼物,那也就是说这只猪,以叶长殊之能,不过平白无故送礼物,难道这只猪和司南羽有关系。”
“不可能……额”南风异夸张的捧起猪鼻子肥墩墩的身体,左右端详,愣是无法将眼前圆滑的猪鼻子和司南羽重叠在一起。
祭月赞赏的瞄了澜羽一眼,心思缜密的女人果然比一惊一乍的男人有魅力的多。扔下茶杯,一股脑从南风异手上拎过猪鼻子,端端的搁置在桌上,撑肘托腮,“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不想被我扔还给叶某人的话……”
“我是神兽,我有尊严的。”猪鼻子憋屈的鼻子死命的朝上扬起,勉强让自己看起来有气势些。
祭月微微一愣,顿时笑得不亦乐乎,澜羽闻言亦是忍俊不禁。
“不错不错。”南风异大有酒逢知己千杯少之意,兴致勃勃的打算从床上蹦起来,将猪鼻子拢在怀里,宠在心里。
“你给我安分些。”祭月一只手将南风异压了回去,掬起灿烂笑靥,冲着猪鼻子莞尔一笑,“那是你的尊严重要呢,还是我重要?”
“……”猪鼻子原本振翅舞动的双翼瞬间萎了下来,两眼冒着泪光,毫不犹疑,“自然是娘亲大人重要。”
祭月眉毛抽了抽,却也懒得纠正猪鼻子的错误称谓,不耐烦的将飞奔而来的猪鼻子推开寸余,开门见山,“堕伽蓝的老巢在哪?”
猪鼻子闭上眼睛,敛起周身灵力,头上月弧天线凝住千重尘埃,雷霆瑟瑟,天线在空中聚成一道雪白的冰镜,周围嵌着奇怪的花纹,镜子中央稳稳映着一座气势恢宏的古城,四周笼着波光粼粼,仿佛置身海中,院落相通,紫色氤氲腾然,视线移转,最后定格在一堵古老破败的城墙上,昼夜交替之际,城墙汲取逢初晨气息,化成一方奇怪的图腾。
“咕噜……”猪鼻子大声的喘气,瘫坐在地上,一脸难过,“都是我不好,修为不够,映接不到更多的信息。娘亲大人……呼”
祭月微微伸出手,轻轻的拍着猪鼻子的背,嘴唇勾着由衷的暖意,“已经够好的了,不愧是我的手下。”
“真的?”猪鼻子破哭为笑,“我才破壳化形两日,只要跟着娘亲大人不断修炼,我一定会变强的。”
“那个图腾?罗刹海市?”澜羽皱眉深思,晶蓝额饰微微漾,眸子深处似乎有些东西呼之欲出。
“罗刹海市?传说中商贾云集,琳琅满目的奢华集市?”南风异掀开被子,端坐床沿,娴熟的穿上靴子,有些好奇的问澜羽。
祭月朝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眸底漾着笑意,她果然运气不错,不过几日就找到了堕伽蓝的老巢。不过她心中隐隐不安,似乎一切太过巧合,又或许是有人刻意安排。
放眼天下,能够轻而易举找到叶长殊的人,非祭月莫属。既然她为司命而生,那么成全他的心愿也成为她最大的愿望。
君子无戏言,我既然应承郡王接你入兰亭阁,便不会食言。祭月不过是一介丫头,你同她争些什么?
司命的话再脑海之中不断回旋,她嘴角的笑意逐渐凝结,微微的叹了口气,心下嘟囔,“我呀,终其一生,不过是司命的傀儡,什么都不是,难道不是吗?”
“你没事吗?”澜羽有些担忧的扶着祭月。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今晚便行动吧。”祭月从过去的执念中回神,朝着澜羽眨了眨眼睛,眼帘中眨动的执着和信赖易发绚丽。
“恩。那个映像,我知道在哪里。”澜羽手握长鞭,侧身望着窗外,无法侍奉师父终老,至少得让他老人家魂归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