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李璟的表情阴了下来,齐玉湮心里突然有些慌,便叫了一声:“皇上。”
听到她的声音,他唇角轻轻撇了撇,冷冷地说道:“既然齐贵人急着要回去,朕也不强留。”
说完,他对着常海高声叫道:“常海,叫人备好仪辇,送齐贵人回去。”然后也不再看她,转过身,用后脑勺对着她。
齐玉湮听李璟的话,人便愣了一下。
她没想到他真的要赶自己走。可事到如今,他话已经说了,覆水难收,不走也得走了。
她咬了咬唇,也不多说话,用被子将自己的身子掩住,慢慢起了身,将衣裙穿上。
下了床,看见李璟依然没有要回头的意思。她行了一礼,说道:“皇上,嫔妾这就告退了。”
“嗯。”他用鼻子哼了一声。
她顿了一下,这才转过身,往门边走去。
她将门一打开,一阵风便吹了过来。
冷夜的寒风特别的凛烈。她刚从温暖的被窝里出来,被这冷风一激,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常海见她出来了,忙哈着腰笑道:“齐贵人,仪辇已经准备好了,小人带你出去。”态度极其恭敬。
齐玉湮点了点头,说道:“有劳常公公了。”
“贵人请。”常海正欲引路,突然屋里传来李璟的声音:“常海!”声音极其不耐。
常海一怔,然后对着齐玉湮笑了笑,说道:“皇上叫小人呢,小人恐怕就不能送贵人出去了。小人叫朱源为贵人引路可好?”
“好。”齐玉湮点头应允。
朱源看见常海向自己挥手,赶紧走了上来。
“你引着贵人出去。”常海吩咐道:“晚上路黑,小心照顾贵人,别摔着了。”
“小人明白。”朱源点头道。
常海这才向齐玉湮行了一礼,赶紧跑进殿去找李璟。
“齐贵人,请跟小人来。”朱源恭敬一礼,便引着她向外走去。
走到乾阳宫外,仪辇果然已经等在这里了。
朱源扶着她上了辇,正在起辇,常海突然追了上来,手里还拿着一件黑貂大氅。
他走到齐玉湮跟前,说道:“小人刚刚听贵人打喷嚏,怕贵人着凉,便找了一件氅衣给贵人御寒。”说着便将大氅披在齐玉湮肩上。
齐玉湮在南方长大,向来畏寒,披了件大氅,便觉得暖和多了。
她对着常公公笑了笑,感激地说道:“多谢常公公。”说完她似乎又有些犹豫:“不知道常公公如此,皇上会不会怪罪于你?”刚刚李璟让自己离开时,那张脸阴得能出水,她心里有些怯怯的。
“不妨事的,这氅衣不是皇上平时穿的,放在那里也是无用。”常海笑道:“贵人若担心,明日一早让人将大氅送回来便是。”
“如此多谢。”齐玉湮点头致谢。
“贵人多礼了。”常海说完,便退到一边。
仪辇才慢慢起了架,慢悠悠地往昭纯宫走去。
齐玉湮回到昭纯宫时,宫里的人早已经睡下了。竹韵和梅香听到动静,赶紧起身,迎了出来。
看见齐玉湮,梅香满脸惊讶地问道:“贵人,你怎么回来了?”
“侍完寝,自然便回来了。”齐玉湮走进屋子,将身上大氅脱下,感觉寒气逼来,冷得她直发抖。
“好冷。”她转过脸,对着梅香问道,“烧了热水没有?我想洗个热水浴。”
“贵人走了后,奴婢本想着要烧水等贵人回来。可竹韵说,贵人肯定不会回来的,所以奴婢便没烧水了。”说到这里,梅香恨恨地看竹韵一眼,又说道,“贵人想沐浴吗?奴婢这就去烧水去。”
“不用了。”齐玉湮叫住梅香,说道:“等你把热水烧好,还要好一阵呢。我现在冷得慌,还是去床上捂着暖和些。”
竹韵赶紧上前帮着齐玉湮宽衣,嘴里还念叨着:“怎么贵人这时候就回来了?”
“嗯,皇上让我回来,我便回来了。”齐玉湮含糊地说道。
“皇上怎么会叫你回来?”竹韵眉毛一抬,惊讶地问道:“罗小仪她们都是第二天才回来的啊。”
“皇上可能更宠爱她们些吧!”齐玉湮上了床,将被子紧紧裹在自己身上,终于觉得暖和了些。不过,疼痛的身体,冰凉的手脚让她感觉很不舒服。
“怎么会?”竹韵接着齐玉湮的话说道,“皇上为了寻贵人,闹了那么大的动静,可见贵人在皇上心里的份量有多重。皇上怎么会喜欢不宠爱贵人呢?”
“竹韵。”齐玉湮皱了皱眉,然后正色道:“你们可千万别对人说,皇上召见新进宫女是为了找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在这宫里,太招眼了总是不好。
“知道了。”竹韵点了点头,“上回贵人就吩咐过的。”
“我看你呀,经常把此事挂在嘴边,可别一不小心说漏了嘴。”齐玉湮说道。
“不会的,贵人。”竹韵笑眯眯地说道:“对了,不知道明日皇上会给贵人晋封个什么位份,如果能比梁贵仪的位份还高,可就好了。”
“怎么可能?”梅香在一旁笑道:“都是侍寝,皇上不可能如此厚此薄彼,一下将我们贵人的位份提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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