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当时二人隔着非常远的距离,那大理国皇帝伸出食指这么一指,谁也没看清是怎么回事,高衙内的胳膊上便已经腾起了一阵烟雾,随之而来的是一阵爆炸声,然后高衙内的胳膊上就炸开了一个碗口大的大洞,并且流血不止!众士卒怕高衙内有失,急忙死命挡在高衙内身前保护他,这才救下他一条狗命!后来那大理国皇帝杀过瘾了,就带着三名大臣全身而退了!没多久高衙内就兵败还朝了!”张横继续叙说道。
“大理段氏的六脉神剑!”武松忍不住惊呼道!
“对,大理国皇帝好像使的是这门功夫!当年这事在江湖上传得沸沸扬扬!”张横道。
“那高衙内打了败仗,丧师辱国,怎么向昏君交差?”史进道。
“交差?他当然交不了差,于是他就杀害无辜百姓冒功领赏!……数以万计的大宋穷苦百姓含冤而死,他们被高衙内砍下人头,当成大理国敌军的首级向昏君请赏!……这时,淮西王庆、河北田虎、江南方腊几乎同时造反,百姓怨恨朝廷肮脏,反而追随他们造反去了!……不瞒武大官人……被高衙内冒功请赏时杀害的无辜百姓……其中就有我爹……呜呜……”张横说到这,痛哭流涕,张顺也蹲在地上抱头大哭。
“我们也知道抢劫别人,绝对不是英雄的行径!可是武大官人,我们若不在此打劫,还有其它办法生存吗?种地吧,赶上好年景,交了八成地租,剩下的那点口粮还不够塞牙缝的。做点小买卖吧,又被贪官污吏勒索得生不如死!”张顺道。
“是啊,武大官人,但凡能有其它的办法,谁愿意做这缺德事呢?”李立道。
“兄弟们!你们幸好今天碰上了我,否则你们这六条命此刻已经前去阴曹地府报道了!……你们在这绝对不是长久之计,不如跟我去史家庄安身!放心,吃的喝的住的穿的,一样也少不了你们的!”武松道。
六人对望一眼,齐齐磕头道:“多谢主人收录!小人愿为主人效犬马之劳!”
“接着,每人一瓶药,抹上就好。”皇甫端见这些强盗已经向主公纳降,从怀里摸出五瓶药,指间轻弹,只见五瓶药从他手里轻轻飞出,落到五位伤兵的手里。
众人上完了药,随武松继续前行。到了对岸,已是晚上。武松带着新收罗的六位好汉来到不远处的穆家庄,刚吃顿了饱饭,门外就来了一队官兵大嚷道:“老爷们要去缉捕盗贼,穆家庄快快捐出五百两银子作军饷,否则以谋反论罪!”
穆弘向武松请示道:“主人,怎么办?”
武松右手伸出,向下使劲一划,做了个杀的动作。
六条好汉手执钢刀,如砍瓜切菜般,片刻间便将这队官兵尽数搠死。
穆春饮下一大碗酒,道:“还是今天活得痛快!以前活得太窝囊了,天天被这些兵痞欺压!”
穆弘道:“本来就是,一开口就是五百两银子,真贪婪!我穆家庄本来就小,这几十年来早被他们勒索光了,上哪给他找五百两银子去?”
李俊拿出火把,将兵痞们的尸首尽数火化,然后六位好汉各回家中取了老小,来穆家庄团聚,最后众人在武松的带领下朝着史家庄进发。
行了一夜的路,天亮时,众人来到了山清水秀,占地二千多亩的史家庄,武大郎正在门口张望着他们。原来自从武松走后,武大郎几乎天天来到门口,盼望着弟弟归来。
武松跳下马抱住哥哥,欢快不已。而武大郎早已泪满衣襟,使劲擂着弟弟的肩膀,低声道:“臭小子,长本事了!带回个这么漂亮的女孩子!”
武松介绍众人与武大郎一一相见,当晚,武大郎拿出他那一身绝活,做了好多只烧鸡和白面大炊饼,又买了五十斤熟牛肉,烫了二十壶热酒款待众人。
武松将身上的金子全部拿出来,共是十锭金元宝,其实有十锭是重二十两的,而这八锭金子中,有七锭是从倭寇身上搜出来的,另外一锭是用从郑屠家借来的银子兑换来的。而两锭燕顺所送的金元宝各重五十两。武松拿出六锭二十两重的金子,赏给六位新招来的好汉,这六位好汉当场磕头不止!
武松大笑道:“兄弟们,你们无论是年龄比我大的,还是年龄比我小的,都给我听好了:跟着我武松混,永远不愁吃穿,永远不愁没钱花!”
“主人英明!我以后要是对不起主人,我不得好死!”张横激动道。其它人也都争着抢着赌咒发誓。
“武大郎听令!”武松突然道。
“二弟,武大郎在!”武大郎见身边这些杀气腾腾的壮汉都把自己的弟弟当成皇帝来供着,自己也没来由的把他当成自己的主人了。
“武大郎勤俭持家,赏黄金五十两!”武松说完,扔给他哥一个大金元宝。
“嘿嘿,你个臭小子……”武大郎说完,似乎觉得有点不妥,便改口道:“哈哈,我兄弟出息了!”
“皇甫端身怀异术,对我忠心不二,赏黄金五十两!”武松扔给皇甫端一个大金元宝。
“这……主人……属下怎敢受赏这么多……”皇甫端激动道。
武松正色道:“兄弟,你等着瞧吧,等以后咱们史家庄做大了,我给你建一座万兽山庄。”
“属下叩谢主人大恩!”皇甫端跪下三叩首,恭敬道。
紫髯伯皇甫端,天下第一驯兽高手,大宋年间一代怪才。
皇甫家族的驯兽本领传承了上千年,他们让猴子摘果,让野狼捕食,让苍鹰捉鱼,让长臂猿种地……曾经过着与世无争的恬淡生活。突然有一天,他们的家园被西域白驼山高人所毁,全族被灭,只身逃出的他几次三番的想要复仇,却总是打不过仇家,一次又一次的落荒而逃,因为对方不光是驯兽高手,还是制毒高手。
皇甫端外表低调,冷漠,骨子里却极端高傲,平生看得起的人没有几个。因脾气古怪,故虽有一身奇异本领,却无处施展,一生遍求明主,怎奈世间蠢驴太多,难抒胸中抱负。落魄江湖之际见武松能识好马,礼敬人才,自此对武松忠心耿耿,为武松日后的千秋大业立下了汗马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