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耻的。
年小初的一腔热血莫名地被点燃。虽然和尸兄相识加起来也不到三个小时,但他总觉得和尸兄一见如故。
既然尸兄能为了他能舍生取义,他也能为尸兄杀生成仁!
此时年小初已经完全把尸兄划为了自己人,出生入死的队友。他快速取下背包,拎着背包的两角,包口朝下用力一抖——“哗啦啦”一大堆东西掉了出来。
年小初从那一堆手电筒、面包、水壶、笔记本、瑞士军刀、钉锤、石头、卫生纸、绷带中翻出了几张皱巴巴的,据说祖传下来的对付粽子的纸符;又废了些力拔出绑在腰间的据传是祖传的斩魔刀——一把看上去锈的不轻的刀。
他把纸符展开,压压平,然后左手捏符,右手提刀,深吸一口气便朝尸兄那边冲了过去。
“尸兄莫怕,我来助你!”
尸兄:“……”如果这时他回头,年小初一定能看见一张挂满了黑线的脸。
尸兄此时的内心写照可翻译为: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他被咬一口,不痛不痒;那白痴被咬一口,铁定瞬间一命呜呼。
可惜尸兄此时□□乏术,所以只能眼睁睁看着年小初横冲直撞了过来。
然而,年小初的行动力还是略略超出了尸兄的预计。只见他动作流畅迅速地把手中那毫不起眼的锈刀精准利落地扎进了百足那张让人不忍直视的脸。
百足兄突然向后一仰,撤离数米,当空咆哮一声。也不知是不是常年待在这阴暗积郁之地,说是咆哮,更像是被刀切割过的咽喉发出的一种“嘶嘶”怪声。
年小初:“……”嗯。貌似,应该,很疼。
尸兄:“……”
就在百足因为疼痛而停下攻击的空隙,尸兄没有丝毫犹豫,当机立断,转身拉起年小初就逃。
年小初腹诽,莫非尸兄的锁定技第一条是遁逃?!三十六计学的真好啊,还知道走为上策……
然而百足兄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当头一刀激怒了,当它发现想要甩掉插在头上那把锈刀无果后,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向年小初扑咬过去。
虽然尸兄反应迅捷地推开了年小初,但年小初的左手腕还是不慎被百足锋利的牙齿划伤。
但作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自封),年小初也在千钧一发之际做出了反击,一张纸符“啪”地贴在了百足兄那已看不出形状的鼻子上。
然后……百足兄的动作,竟然瞬间急遽减缓,就像卡带的旧式胶片机一样。
好机会,趁机补一刀干掉先……年小初还没来得及YY完,就觉得左手小臂处一阵刺痛。
他转头,看见尸兄一口咬在他的手臂上。
年小初:“……”
这是什么情况,尸兄被百足传染了?附身了?还是终于醒悟到站错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