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气又笑的抬起手指,连戳徒弟的脑门儿,“你啊你,为师就算把你卖了,也不能把你白白扔了啊!”
长汀瘪瘪小嘴,“我心里的确也是那么想的,可就是没好意思说出口……”
任老头儿气的连翻白眼,“为师就知道,你跟着尘烟和你那二师兄,指定学不出好来!好好一根苗子,彻底长歪了!”
“师父,咱不是来喝喜酒的吗?你能不能先说正事儿?”长汀扯着笑,拽了拽老头儿的衣袖。
“让你都把为师气糊涂了,把正事给忘了!”任老头儿没好气的又白了小徒儿一眼,随即,神色又郑重起来,“一会儿呢,为师要去东宫给太子贺喜,你呢就乖乖待在宴客的席宴上,千万不能乱跑,知道吗?这里是皇宫,一旦跑到不该去的地方,可是要掉脑袋的。”
“师父,来都来了,你就带徒儿一起去东宫瞅瞅呗?”长汀的小拳头,讨好的捶打着老头儿的肩膀,一脸的笑嘻嘻,“我听人说过,当今太子性子绵软,想必很好说话,不会轻易怪罪咱们的。”
任老头儿盯着她审视了良久,先是意味深长的叹了口气,而后,就大步向前走去,“为师说怎样就怎样,不许讨价还价!”
长汀无奈的拉下脸,小跑着追了上去。
她病还没好利索,嗓子总是发痒,不住的低咳。
渐渐的,有乐声入耳,路上的宫娥、太监也越来越多。
一个拐弯,踏过了一个高高的门槛,长汀眼前便是一片缭乱。
各色宫灯夺目,一个巍峨的大殿前,贺客云集。
男的大部分都身着官服,女的都钗环满头、绫罗坠地,应是朝中的大臣携家眷入宫贺喜。
长汀的衣服都是孙全找人做的,衣料属上等,但那白色实在是太眨眼了,跟着任老头儿一走过去,就引的不少人侧目。
看到那些贵妇眼中的惊赞,任老头儿一把扯住那还在往四处乱瞄的徒儿,到了一个没有宫灯的角落里,口里咕哝不断,“真是麻烦,忘了让你换件不扎眼的衣服了……”
“师父,怎么了?”长汀还抻着脖子往那些达官贵妇的身上细瞅。
“我告诉你啊,一会儿,就坐在那个边角的地方!”任如风拿手指往一个被大树遮住的席位指去,“乖乖坐在那里等为师回来,胆敢乱跑,看等回到无忧谷后,为师不收拾你!”
长汀朝那席位望了一眼,小脸拧巴了起来,“师父,咱就坐那最后头啊,这也太……太……”
“太什么太!”任如风抬手就拍了一下长汀的脑袋,“太子大喜,请的都是朝中重臣,能来就已经是感恩戴德了!”
长汀摸着脑袋,偷偷撇了撇嘴。有什么的呀,不就是娶个小老婆么,用得着弄得跟普天同庆似得么!
“师父,一会儿徒儿能看到皇上、皇后吗?能看到太子和他的小……呃,和他的侧妃吗?”长汀好奇的骨碌着眼珠,踮着脚往大殿中望去。
任如风嫌弃的瞟了一眼自己的徒儿,“小毛孩子家家,什么都没见过!皇上和皇后也是咱们随意能见的到的!这只是宴客的一个偏殿,这里的这些大臣,都是五品以下的,皇上、皇后、太子、新侧妃都在正殿呢。”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