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还要说是那挺胸、抬头、收腹、两肩向后张,一开始还不觉得怎样,这时间一长,就腰酸背痛起来了。要是专心致志的只做其中一项,他敢保证一定坚持的了,可这三四项一起做,实在是有些要命。
他后悔了,后悔轻敌了。之前还一个劲儿的奚落、嘲笑那个臭小子呢,照这么下去,自己真是得糗大了。更要命的是,向来凡事淡漠的主子,居然也被吸引了来。
花慕寒看着面前这个小小的身板儿,心中的惊诧越来越大。
她眼中透着坚毅、倔强,花瓣贴在她的脸颊、鼻尖上,一定刺痒的很,汗水随着她那轻颤的睫毛,落入了眼中,一定刺痛的很,可她仍旧在面不改色的忍耐着。
这种坚韧、英气,他曾是见过的,可那是在战场上浴血奋战的将士们身上才具备的……
不可能,她还只是个孩子……
他站到了两人的背后,倚靠在树下保持缄默,他不打算出声打断这个比赛,他想看看她究竟能坚持多久。
长汀知道他就在身后,也能感觉到那道凉凉的目光正定在她的身上,可她有她的信念与意志,不动便是不动。
花慕寒的唇角微动,他清清楚楚的看到尘烟的脸侧了侧,偷瞄了旁边的对手一眼。
他已经提前预知了这场比赛的输赢。
尘烟偷瞄了一眼后,心里就越发的懊悔了,身旁那臭小子腰板仍旧挺直,腿不软手不动,显然还能坚持,可是自己……
不行!自己大了她好几岁呢,又提前把大话都说尽了,输了多难看,坚持!死也要坚持!
※※※
长汀有自信能赢,才会跟小冒烟儿比这个的。
在军校待了四年,后来又下了连队一年,再后来便入了特种部队,最长的时候,她曾在雨中站过五个多小时,大队长迎面一拳挥来,不躲不闪,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
流点汗算什么,拉练、野外集训时,流血都是稀松平常的事。
入了特种部队,训练已经不能用“严苛”来形容了,多少次,她都挑战了自己的体能极限,但咬咬牙也就过去了。
她站在树下,似是又看到了那颗子弹,结结实实的穿入了她的胸膛……
她都没来及品尝疼痛的滋味,目光便落到了那张诡异的画像上,随即,就是那种眩晕的抽离……
她不知道她的那具躯体现在在哪里。
会不会,已经被焚化,埋入了冰冷、黑暗、潮湿的地下……
会不会,正躺在药味刺鼻的医院里……
老爷子、老爸、老妈,还有那个臭小子,他们会伤心成什么样子……
还有蛐蛐儿,他又会怎样呢?
那次行动,是跟他所在的部队联合行动的,自己当时脱了防弹衣,换下了被挟持的人质,在最后倒下去时,似是曾隐约听到过他的低吼……
那边不知是什么时候了,过了一天,还是已经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