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但很快,那两个男人,神色就晦暗了下去。
严渊半阖着眼皮躺在摇椅中,摆手让两个老总离开,显然今天他们并不是今天的谈判对象,只是自己凑上来的,而七爷并不好相与。
摩擦间发出轻微而富有韵律的摇摆声,即便这样随意坐着也毫无破绽。
竹椅并不怎么舒服,但严渊格外钟情于这种老式的家具,执着于他人无法理解的风骨。
黎语怔怔的望着这样的七爷,那种几乎要蓬发而出的强大气息,让他的心跳毫无规律地激励撞击着,似乎臣服于这个男人的魅力之下,不需要任何理由,他是七爷,他是严渊,仅仅这么简单。
黎语不敢多看,以七爷的敏锐他很怕自己会被发现,舞台这时候暗了下去,很快节目就开始了。
一群穿着红色薄纱材质纱衣,又穿着黑色紧身裤的男子出现在台上,随着音乐摇摆着着身体,黎语想到自己还没完全发育完成的身体,和这些已经成熟的男性身体相比,完全没有什么诱惑力好不好。
他们的舞蹈透着力量和柔美的结合,脸上都带着面具,在节奏中穿梭着若隐若现的**,仅仅看着这群妖姬一样男人,就能让人从心底发出瘙-痒难耐的冲动。
这不是艳舞,但却比艳舞更震撼人心。
卢浮宫不是什么情-色场所,即便是穿这种衣服在台上表演,也依旧给人是艺术的感觉,至少明面上,这里被许多上流人士追捧。
黎语甚至不敢回头去看七爷有没有注意到这一幕,他逃了一般回到后台。
喘着气,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身材,虽然他很注重保养身材,可比起那些人来说,他似乎偏瘦了,如果他是只没成熟的桃子,刚才台上的男人们就是鲜嫩多汁的水蜜桃。
再看向那衣服时,黎语咬牙,将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
把衣服穿在身上,黎语羞耻的不敢看自己身体,他觉得自己两辈子的勇气大概都花在那个男人身上了。
那群演员已经回到后台,黎语看到了这个舞蹈的总设计师,是个干练的女性,此时正指导他们这次舞蹈还有什么缺陷。完后让所有人都去给老板道谢,他同意了这出舞蹈剧,礼节上去道谢也无可厚非。
是有这样一出的,专门做给这些人看的,卢浮宫不问出处,只要你有能力就可以在这个舞台表演,若能有个善待演员更是口碑往上涨。
今天这个叫红魔的舞蹈队也是运气好,正好碰到七爷来谈公事。
“一个个爪子放亮点,别动些不该动的心思,别看什么不该看的人,这次要见的人可不是你们随便能勾搭的,不然出了什么幺蛾子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们。”那设计师面若冰霜,一个个耳提面命。
她也看到了黎语,抿了抿嘴没说什么,似乎被知会过没说什么。
“待会进去,你们只需要鞠个躬,就可以走了!”得到答复后,设计师最后道,“走吧,会有人带你们过去。”
黎语低着头,跟随队伍走在最后。
这个舞蹈团人数不多不少12个,加上他13个,一个他并不醒目。
黎语有些心跳加速,越来越快,要跳出来一样,总算能真正见那个男人一面,就是近距离看一眼也好,也不枉费他穿成这样。
来到一个包厢,黎语不敢多看,但开门的是熟人,是三十二。
黎语收敛了心神,走了进去。
一个男人躺在沙发中,有些漫不经心的转着拇指上的祖母绿扳指,正看着负责人递上来的各个项目开支的报表以及年度计划,在工作方面,七爷从来都是严谨而认真的,严氏江山是他这样一步步打下来的,工作中的七爷给人一种禁欲感,肃然到让人连大气都不敢喘重一点。
见有人进来,微微一簇眉,是刚才献舞的人,朝着负责人瞟了眼。
只一眼,负责人就差点腿软。
他当然知道,七爷规矩大,严家又向来作风严谨,对于卢浮宫里第一次启用男人为卖点,想要吸引一些有特殊性向的客人,他还是有些忐忑的,也不清楚七爷的意思,就怕上头面上不说,转身就把他给撤了。
他可是听说,最近严氏上层变动挺大,他可不像被殃及池鱼,就因为那么点小事就被换掉。
让这群人来道谢到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想确定下七爷真正的意思。
这些人大约是被提醒过的,很是规规矩矩的鞠躬,没做什么抛媚眼之类找死的事。
黎语悄悄抬头,他不敢明目张胆地看,就是在其他人站立的缝隙中,默默看看那个连一个眼神都没施舍给他的男人。
不过这好像才是正常的,这样一群各有千秋的男人都没让七爷目光停留哪怕一秒,他到底哪来的自信将来要拿下七爷啊。
黎语有些浑浑噩噩,一时间五味参杂。
大概是太紧张,黎语不自觉做出了一个惯常小动作,揉衣角。
可现在是纱衣,这纱衣上还缀着钻石珠子,一用力就扯断了几颗,糟糕!
三十二看到,给他捡了起来,“给。”
黎语点头,却什么话都没说。
他的确开始不那么怕七爷,但前提是他还是那个可以任性一点的晚辈黎语,而不是现在这样的陌生人。
倏然,在他转身之际,一道犀利的视线,透过薄纱穿透在他的后背上,一寸寸下移,极具侵略性的目光就宛若一头饿了很久的狼,生理的本能让他无法忽略,好像赤身果体出现在那人面前一般,黎语忍不住抖了抖。
“你,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