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被伺候得很舒服的模样,让人又好气,又好笑。
“小滑头,既然入了这个局,那无论我对你做什么,说什么,你都没资格再轻易退出,懂吗?”男人轻轻捏着少年柔滑的脸颊。
如果活这三十三年,只为等你出现,那也不差最后的一年半。
十八,法定的成年年纪,一个能够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起责任的年纪,一个能够让自己肆无忌惮侵犯而不用太过顾忌的年纪,一个他有借口再也不用忍耐的年纪。
嘶。
少年倒抽了一口气,但一整天精神上太疲惫,稍稍有了点意识又陷入沉睡。
轻轻分开少年的双腿,将大腿曲起。果然大腿根部的地方有些红肿,在白皙的肌肤上显得格外刺眼,今天穿着虽然比较宽松但还是将本来的肿了的地方擦得更加严重,黎语也是个能忍的,愣是一声不吭。
上次有些过了,男人目光暗了暗,从口袋里拿出之前让二十八派人去准备的药膏,抹在少年红肿的地方。
“嗯~”黎语发出了一声困倦的声音。
像是无数羽毛在心口上挠痒,男人本来挤药膏的动作重重按压了下。
一大坨药膏掉在少年的大腿上。
腿上又痒又凉,黎语迷迷糊糊醒来,就看到自己张开大腿的模样。
而男人的手离他的敏感部位只有几厘米。
这会儿什么瞌睡虫都跑光光了。
两人大眼对小眼。
“不是腿受伤?”男人没有丝毫尴尬,见人醒来了,也就不紧不慢地收回了手。
清淡的语气,让黎语觉得自己太大惊小怪。
果然看到腿上被抹了药膏,药膏深入皮肤后有些麻痒又伴着丝丝凉意。
还没等黎语开口,男人就将整支药膏递了过去,“醒了就自己涂。”
黎语又是尴尬,又是难为情,见男人已经头也不回的离开,着急喊了声:“七爷!”
男人停了脚步。
黎语咽了下口水,最后呐呐道:“谢谢。”
“嗯,好好睡。”
门被关上了。
黎语欲哭无泪,这还哪里睡得着啊。
好像,之前两人在卧室里那几乎坦诚相见的一幕幕都翻篇了。
或者说只要在七爷面前,就是再尴尬难堪的事情都变成了理所当然,不这样正常对话才是奇怪。
但有些事,既然已经做过了,就是再装作若无其事,那也是发生过了。
并没有在意被自己惊醒后就一晚上睡不好的小孩儿,七爷来到书房,看着挂在墙上亡妻的照片,照片里的黑白美人依旧鲜活而美丽,笑容灿烂着注视着他。
[我不在乎你不喜欢我,我爱你就够了!]
[你就像罂粟,我想只要是女人都没有办法拒绝你。]
[我成熟又漂亮,总比那些整天想染指你的黄毛丫头要好吧,一定要选的话为什么不选我?多划算!]
[严渊,你是我见过最可怕也最可敬的人。]
最后,一片血色弥漫,女人的脸趋近生机灭绝,虚弱的看着男人,像是用尽自己所有的生命绽放着最后的光华。
[答应我,不要爱上任何人。]
就是死,我也要霸占你妻子的位置一辈子……
我知道,你是个多么冷清又重情的人,负责又有担当,承诺过的事从没有不兑现过,在你的年龄上我看到的是比任何男人都成熟大气的品质,这世间,还有谁能及的上你万一。
[好。]
听到男人的回答,女人像是终于可以安心的离开,她闭上了眼,嘴角还带着一丝笑靥。
七爷上了一炷香,默默望着那小小星火和袅袅升起的细烟。
当年他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就认识了大他7岁的丁嘉,这场迫于无奈的联姻从一开始就不可能有爱,他要的只是在几位哥哥的暗杀下得以喘息的机会,而女人却是完全不在乎被他利用,甘之如饴的献出她能给的所有。
终究,是他亏欠了这个女人太多。
如今,在原本的歉疚上,严渊最终还是添上了一道致命裂痕。
“丁嘉,我失约了。”七爷缓缓闭上了眼。
我已对不起你,不能再对不起他。
……
又过了几天,黎语除了不能出严家范围外,依旧和平时一样,七爷并没有限制他做任何事。不过他也的确过得挺充实,有睡梦空间需要学习娱乐圈方面的知识,回到现实也没有落下功课,当然如果不算上和七爷之间没什么更进一步进展的话,就没其他什么让他心力交瘁的事了。
没错,他们还是在冷战。
七爷的意思很简单,就是[好好去想]他为什么生气。
但黎语绞尽脑汁也没想出来,每次只能干巴巴的看着心上人的背影解解馋。
两人出现的地方,虽然偶尔还是会对话,但话都不多。
七爷回答的冷淡,黎语也还耿耿于怀七爷之前那番赶他走的话。
虽然后来那吻还有问话也算变相解释了,可依旧是不安的,他想得到男人正面的肯定答复。
他还翻了下一些情感论坛,看了些帖子。听说冷战不能超过一个礼拜,不然再深厚的感情都会消耗光。
刚才他想给男人晚上送点夜宵,直接被严九给拦在了书房门口,这让黎语更郁卒了。
不让他离开,又不理会他,这算是怎么回事。
黎语只觉得自己一颗心都七上八下的,分析不出男人到底什么意思。
不把他当后辈了,那是有点要接受他的意思了吧?
黎语坐在自己的床上翻来覆去,掰着手指数了数,这都第四天了。
磨了磨牙,你不过来就我过去!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总要有人主动的。
就这么决定了,明天就去问清楚。
第二天,当黎语睁开眼,这是哪儿?
他惊讶的发现根本不是原来的卧室。
只是睡了一觉,晚上就换地方了,而且身体好像还在移动的物体上,简直要吓尿了好不好!
“您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