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个青年了,只是对男人来说,就算小孩儿到了三十,五十,在男人心里依旧是自己看着长大的人。
“还有个芹菜榨汁和蒸番薯,先吃吧。”
“那你的工作?”
“这半个月都处理好了。”
邵祺也不知道自己有没多想,男人的那话的引申含义是不是提前处理掉所有事,剩下的日子都用来陪你什么的,这么想想好肉麻啊。
黎语正要落座,男人却一手拦住了他,手解开了他一颗衬衣纽扣,又找到对的位置扣上,“扣错了。”
整个动作没有任何暧昧,却让在场的其他三个人都有些脸红心跳。
看上去那么古板和严肃的男人,怎么就能短短的一句话,一个动作就那么*回味?
考前的日子对黎语来说过的平静,也不平静。
七爷没有提出离开,白天在黎语三人讨论做题的时候,就拿着书房里的一本书,一杯茶,这样安静的度过一整天,晚上就理所应当的搂着自家小孩儿躺床上睡觉,过了几天后两个好友也似乎挺习惯了。
不过那天见人不在,毛天宇还是偷偷问了下黎语,“你看上去怎么一点都不怕他?”
“你怕?”
“说实话,真有点,我本来只怕我爸,但看到他就觉得我爸那就是个纸老虎,说不上来什么感觉,就是从心底里犯悚。”
“我以前也怕过。”黎语想到以前的自己,又望向书房的方向,茶色的窗帘被风卷起了一个角,隐约可见男人平静淡然的身影。
他们原来已经经历了那么多了。
到了考试当天,在走进校门后黎语回头看了看那个方向,男人始终站在那儿静静的望着,好像换了角色,这次是他等他。
……
高考三天,市区部分道路封锁,工地停工,家长们在校外紧张等待,里面是孩子们在争分夺秒的答题,外面的家长同样在酷日之下望着校门,殷殷期盼。他们想成为第一个孩子出来后欢迎的人,也是希望第一时间将孩子接到家里放松吃饭,准备迎接下午的考试。
黎语被七爷接去的地方是严氏分部,楼栋是新造的,环境也很清雅,最方便的还是直接从地下二楼能到顶层办公室,这是属于七爷的专用通道,平时也没人会在里头,黎语也乐的不被当做奇珍异兽来看。
没碰到太子,大概在陪那位远道而来的小姐,黎语也没问,在他看来太子能够主动放弃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中午睡醒后,一睁开眼看到的就是男人坚毅的下巴,他不知什么时候又被男人带进了怀里,他们的身体相贴,却没有任何情-欲的气息,只是单纯的休息。
几乎在他睁眼的瞬间,男人就醒来了。
在黎语的发顶上吻了下,“醒了?”
那一瞬间,黎语居然闻到了幸福的味道,应了一声,“嗯。”
下午的考试从3点开始到5点,考得是数学。
上辈子没高考过,这辈子能重来一次,他还是很兴奋的,精神上也比较放松,只要考出自己最高水准就算对得起自己了。
中午考完第一门出来的时候,他第一眼看到七爷靠在车上,等着他的时候,他以为会被问“考得怎么样”“发挥好吗”之类的问题,虽然七爷看上去并不在乎他的成绩,这几年也没问过,但黎语一直觉得这样古板的男人,应该是在乎这些规章制度的。
大约是担心问了影响自己的发挥,但这时候黎语忽然抬头,迎向男人,“作文题目是品德和信用,平时我练习时有分别写过这两个命题,这次选择题有几道不是很有信心,它的选项很容易混淆……”
他说着,男人也不插话,只是搂着他坐到了沙发上,沉默的听着,有时应几声表明自己在听。
黎语也不奇怪,这男人向来都这冷清的性子,不爱把话挂嘴边,总是用行动围绕着他。
差不多到时间了,才下楼送黎语去学校。
这一天下午的数学难倒了不少学生,特别是最后几道大题,等出了考场一片哀声怨道,有些同学甚至担心第二天的理综文综也这个难度,这天回去后,邵祺和毛天宇脸上却是挂着笑容。
“最后一道题我居然解出来了,是根号三。”毛天宇特别兴奋,他觉得这次的成绩是要逆天了啊!
“我做出来怎么是1。”
两人眼巴巴的等着黎语回来,一回来后就问他最后一道题的答案,他们三个当中,往往黎语是标准答案。
黎语想了想,“0。”
听到答案,邵祺两人面如死灰,最后一道30分啊!
“我的也不一定是标准答案,而且不管我们谁对,解题思路如果是对的也会有分数。别去想考过的了,明天还有理综和英语,现在再去复习一下吧。”对答案好像是每一个考生必然会做的事。
“你当然胸有成竹了,站着说话不腰疼。学霸有时候就是这么招人恨!”
还想说这么,见到进屋的某个高大男人,毛天宇闭上了嘴,玛蛋,怎么一看到这人比看到老师还恐怖啊。
第二天结束后,黎语意外的在校门口看到了几个老熟人。
大他三岁意外成为好友的陶湍,进了nba的贺宏,还有他的两个如今在唐风举足轻重的弟妹贺玲贺呈,长成大姑娘提前出了考场的余蕊,很久没有见他的哥哥黎君,顺叔、三十二,还有刚刚过来的王佳琪、古梁蕴等人……
心中满溢出来的感动和欣喜,他早就不是只有自己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