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爷!”罗静的脸犹如瞬间绽放光彩的花,娇艳迷人,她巧笑焉兮的走了过去。
但才走出几步,却被七爷投来的视线钉在原地,笑容险些维持不了。
“这次的专访是我主动要过来的,我们也有好几年没见了,就是分开了也能去吃顿饭叙叙旧吧!”罗静打的是柔情牌,无论在外如何,至少在这个男人面前她永远都是温柔又内敛的。
“没这个必要。”
“但,七爷……”
平时的七爷并没有那么不念旧情,是不是她说错了什么话?
这逐客令下的太突然,罗静还什么都没说成就被掐断了。
“送客。”
七爷不再多说什么,顺叔自然明白了意思,以后这罗小姐的预约都可以直接拒了。
罗静还想说什么,当看到近在咫尺的男人那冷淡的近乎刻板的表情,似乎有什么击中了心脏。
这让她想到曾几何时的一日晚上。
当得知自己怀孕,告诉七爷后,也是这样漠然的模样,就好像他天生没有心。
“我的孩子够多了。”
一句话,将她所有温情喜悦打碎。
那段日子里,她在绝望和怨恨中思绪才清醒起来,真正的七爷,不温和不宽容不大度。
在他冷静的表象下,似乎掩藏着一柄没有温度的剑。
没有那些柔软的情绪,他是个天生的领导者,也是天生的刻薄寡情,也许他体内仅剩的一点温情也早就燃烧殆尽。
“那我先走了,下次见。”
在罗静离开后,七爷的视线转向一直垂着头,好像做错事的黎语。
随着会客室的只剩下自己和七爷,黎语觉得投在自己上方的视线有如实质,让他有种被扒-光赤-身站在此人面前的错觉。
毛骨悚然到让他头皮发麻,就是连说话都显得多余。
原来七爷的本名叫严渊!
早该想到的,姓严、又有那样训练有素的保镖和那不容忽视的气势,除了传说中的七爷还有谁?
这个看上去只比严成周大几岁的男子居然就是太子爷的父亲。
“你是来这里当木桩的?”
七爷的一句话让黎语进退两难。
黎语知道这时候就是来证明诚意的,斟酌着词,将手上捏得变形的请帖递了过去,“您有空的话,能不能来赏光?很期待您可以来。”
七爷并未拿。
“若我接了,你怎么谢我?”
怎么谢?
黎语这会儿才想起来,好像从头到尾七爷都没说过他来了就会接受邀请。
已经有点想打退堂鼓,这个男人仅仅是存在就让人毛骨悚人。
在黎语还没缩回去手的时候,那张请帖却被接了过去,随之而来的是七爷将他整个笼罩住的阴影,一句轻飘飘的话降下,“身债肉偿吧。”
脑子里一片空白,他完全没想到一派正经严肃的长辈会说出这样、堪称不要脸的话。
这个七爷……不会有什么特殊癖好吧。
这是要包养他?
黎语倒退了一步。
随后就听到一道低笑声从喉咙里闷声溢出,透着丝丝性感磁性,大约是黎语这被吓得魂飞魄散还故作镇定的模样给逗到了。
“这就是你的诚意?”
黎语反应迅速的弯下腰,生怕七爷那话是真的,“谢谢您答应过来,以后如果有什么我能效劳的我一定万死不辞。”
漂亮话,谁不会说。
反正只要七爷别真让他身债肉偿就行了。
七爷错身走了出去,“跟上。”
跟着七爷来到地下室,一路上没有别人,就连原本寸步不离的保镖也不见踪影。
直到两人都进了车子里,黎语一动不动的坐在副驾驶位上。
突然,七爷凑了过来,黎语像一根绷得紧紧的法条。
僵硬得一动不动。
错身给黎语寄上安全带,“怕什么?怕我吃了你?”
这个姿势远看就像拥抱。
黎语不动声色的看着七爷,尽可能的挤向椅背,企图让自己的存在感无限缩小。
这是他第一次凑那么近看这个男人,也更直观感受到这种难以言喻的压迫感。
“放心,我不会对一个孩子出手。”
一句模棱两可的话,就好像在说如果不是孩子就会发生什么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