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晗微蹙了眉,转过头去用力挣了挣,没有挣开。
简池的手没有放开,有些虚浮的脚步走到她身旁。狭长瞳仁中映出晦暗的月光,在她耳畔用醉后特有的沙哑嗓音低语道:“去你那里。”
不知为何她的脸腾的就红了。
她总觉得今夜简池不大对,果真他不大对。
从来不曾碰她一下的简池今夜才一进屋,侍女都没来得及点灯他就将她们轰了出去。凭着记忆在没有一点光亮的房中将她拽到床前,一把就将她按在床上。
他的脸离她很近,近到他带着醉意的呼吸全部都喷到她的面颊上。
初晗眸中闪过难得一见的慌乱神色,伸手就去推他,掌心在触及他胸膛的时候却被他用一只手牢牢攥住。
她紧咬住下唇,一边不理解明明是个喝醉的人如何还能有这样大的力气,一边在思索着如何能在不引起他怀疑的情况下将他合情合理的推开。
饶是这样满室暗昧气息的纬纱帐中她却难得保持着一丝清明,脑中转的飞快,忽然灵机一动就要脱口而出自己癸水来了。可又觉得以简池现在这个状态,她这样说他到底听不听的进去。
可现下确实没有更妥帖的方法。她咬咬牙,那句话已经含在口中,就在要说出来之际简池的唇瓣忽然就贴上她的耳畔。有些凌乱的发丝擦过她的侧脸,很痒。
她偏了偏头,但他的气息又跟了过来。她觉得若是他再得寸进尺自己或许就要用武力解决问题的时候,他忽然开口,语调沉闷,还带着一些满含醉意的鼻音:“今夜我王兄很好看么?”
初晗一愣,不知道他此时这样突兀的话语是醉话还是另有深意。
还未等她想明白,他又接口道:“你为何盯着他看了那样久?”
分明是清淡的声音却如同平地乍起数道惊雷在她耳畔响过。初晗的身躯忽然就僵住,惊出一身薄薄的冷汗。她看不清他的脸,只能听闻自己如鼓擂的心跳。
她不知道简池究竟是不是真的醉了,也不知道他如何能在与别人攀谈之际还能分神看清自己的举动。
今夜她的目光的确有意无意的在简裕的身上多停留了几分。但她心知自己此时的身份应是简裕的弟妹,眼波总在他身上打转终究是不妥。是以多多少少隐藏了一些,她自觉不会被看出任何破绽。
却不想,仍是落在了简池眼里。
心下又恍然,简池是何许人也。果真瞧着他平日里一副无欲无求的模样,时间久了竟然就忘记他的心机简直是深不可测。若不是他此番酒后吐真言,她连自己何时落下破绽都不知。
压在自己身上的简池忽然就乱动了起来,空闲的那只手抚上她的颊边轻轻摩挲,低低的笑声中满是蛊惑:“看着我。”
初晗咬咬牙,仍是偏着头,没有动。
许是见她噤若寒蝉,那只手竟然从她的脸上移了开。初晗略松一口气,然只有短短片刻。下一瞬,已感觉那只手竟探到她的腰间,修长指尖微微一挑,便解开了她的衣襟。
这下初晗再也无法镇定自若,脸颊微微发烫,一颗心跳的也越发快了。难道,真的要在此时和他……
在说不上是难堪还是紧张的情绪中,脑中豁然映出的是他逼宫那日的嗜血冷笑,绯红朝服就如今夜这般,凝着她与简裕的嘴角淌下的鲜血。
如同兜头浇下的一盆冷水,让她微有些燥热的肌肤彻骨冰凉。灵台扯回几丝清明,于是她很快不再慌乱。
她就是有这样一个长处,越是临危越是冷静。
外袍被剥落了下来,借着窗棂投下的月色她看见他的眸色一片暗沉。
她咬了咬牙,双眸微微眯起,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忽然将头转回来微微抬起脖颈就吻上他薄薄的唇瓣。
齿间是浓郁酒香一并那日在他书房中的焚香味道,唇上压着的是一片冰凉。
简池因着她突如其来的举动,身子猛地一僵,而下一瞬就如狂风暴雨般回吻她。他能感觉她的柔软身躯在他身下微微颤栗,他以为那是情动。
然他这般想着实是大错特错了。
初晗趁着他分神之际猛地挣脱那禁锢着自己的手腕,化掌为刀手起刀落稳稳击在他后颈,手法干净利落没有半分犹豫。
那俱带着狂乱霸道的身躯在下一瞬就颓然瘫倒在她身上,她将头向右移了一寸,恰好避开他垂下的脸。
她出身将军府,自小父亲就请了武师来教她与初澜学武。她的性子要比初澜沉稳些,是以师父所教她都一一用心去学。而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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