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依旧是这般的繁华如锦。
而就在燕思齐刚回京都的这一天,京都发生了一件大事。
朝中局势也因此,有了天翻覆地的变化。
如今正是,戊辰年,冬月。
自前些日的一场雨过后,冬日的寒意开始渐渐渗入肌体,大街小巷的百姓都穿上了夹衣。
人们看着这天气都感叹,要变天了。
大梁国,戊辰,十月,廿二九。
太子徽——被废,从此夺爵贬为庶民,终身被被囚于天牢。
“徽,不听教诲,目无法度,惊骇于视听,桀跖不足比其恶行,竹帛不能载其罪名。联包容二十多年,他不但不改悔,反而愈演愈烈,此等凶顽愚昧之人,岂可承七庙之重。朕受命上帝,徽宜废为庶人,入监出抚,当四海之寄。但为人父母,凡在苍生,皆存抚育,况乎冢嗣,宁不锺心,一旦至此,深增惭叹。”
诏书一下,太子被废的消息便即是昭告天下了。
据说,那日,废太子仪式上,圣上大哭流涕,气的几乎晕厥,被大臣急忙扶起。那场面悲痛欲绝,所参加的文物大臣皆是以袖拭泪。
燕思齐亦同样一幅悲痛的样子,他偷偷用余光看着这场上的每个人,细细剖析他们的神情举止。心中暗道,也不知这一场哭,有几人是真心的。
从最上面的那个天子到下面这些朝臣,心中恐怕都已经在飞快的盘算了。
他又拢了拢袖,装模作样的擦擦眼角。
而在暗处,他的唇角已是不可抑制的勾起。
太子此事,对他是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太子此次就输在了,他的自大愚愚妄之上。圣上再老,却也是真龙猛虎,姜还是老的辣呀。
况且,药人一出,这龙便生了长生不死的愿望,岂会甘愿趋于人下。
太子却把这种示弱当作了一种认输服从,撞在了枪口上。
“自殿下走后,太子一人独霸整个京都,他又掌握着□□的要职,对圣上的吃穿用度都缩减了很多。圣上过的十分辛苦。而后,太子越发猖獗,竟开始往圣上的汤药中加其他的料,无人敢出来反对他。直到一日,圣上诏太子入宫,之后不久,便传出太子携剧毒入宫欲谋害圣山未遂的消息,然后太子就被抓禁。”
“太子真的携了剧毒?”
“事已至今,还有谁会在意那毒的真假呢,左右不过是一个借口罢了。”
燕思齐停着属下的汇报,不由感到背后一寒。
圣上的心思真是可怕。
太子以为自己掌握了京城的命脉了,但其实圣上一直都在暗处像看一个跳梁小丑般看着他,让他自己,一步一步走向毁灭。
这天下,如今,终究还是圣上的。
如今,朝臣人人自危,圣上在短短几天之内就将朝堂上的势力重新洗牌,可见其行事作风之果断决绝。
这便是当今皇帝,也是他的生父。
但在皇家,究竟有几分亲情。
圣上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他底下这些孩子所做的一切,可能在他眼中都是不值一提的小打小闹。
所有的事他都知道,不过分的,他也不过是睁眼闭眼便过去了。
燕思齐思及叹了口气,他立即吩咐人下去,派出所有精良暗卫,继续寻找夏姝的下落。
他知道,圣上将这个任务交给他,也是对他的一种考验。他才不会像燕徽音一样做那般蠢事——找人人来杀夏姝。
既然圣上要看他的衷心,他就给他看……
*
骏马所过,尘土飞扬。
一行做商人小贩打扮的人出现的路中央。
为首的三人,皆是遍身金银,服饰装扮庸俗不堪。
几人面容普通,皆无甚特色,让人过眼就忘。
但路上有眼力的人却能隐隐看出他们的不凡之处。如,那男子急马而驰却仍呼吸平稳,他身旁的女子虽面容普通但双眼灵动难描,一双手皆是白皙细腻,芊芊如葱削。
那些有心之人注意到此处,便也不会去招惹他们,知他们不是普通商人。一些小毛贼却还是会自己撞上来,但也不成大事。
“我们在前面那个凉棚歇息一下吧。”君攸宁说道。
“好。”其他两人也都应答道。
掀帘而入,茶馆中熙熙攘攘的坐着几个旅人,打扮各异,还有几个蒙着面的像西域那边的人。
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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