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孙佩之还真的的叫了一个大夫过来。
不过这是夏姝之后偶然才得知的,毕竟此刻太阳早已升起,在这具身体里的芯子已经不是她了。
门被打开一条缝,然后一个白衣的老头提着药箱进来了。
“姑娘。”那大夫微微行礼。
“夏姝”颔首。
那个老大夫坐下来,然后请夏姝伸手,他将手搭在夏姝手上,为她把了把脉。
那大夫该是内部人士,定早已得知夏姝的身份,所以在触及她的诡异的脉象的时候,也并无惊色。
大夫为她细细的诊治了一番,他的眉头逐渐的皱了起来。
他轻叹一口气,摇了摇头。
“夏姝”有些疑惑的看着他,不知道怎么了。
那老大夫摇了摇头,看着她的眼色都带上了几分悲悯。但他却并未多言,只是朝夏姝又行了一礼,然后退了出去。
门被带上了。
一切声音光线都被隔绝了。
对于普通人来说确实如此,但是对于“夏姝”来说,自是不同。
它是系统,是这个空间的掌控者。
没有什么,可以逃过它的眼睛和耳朵。
门外。偏僻处。
“侯爷。”老大夫看着孙佩之,摇了摇头。
孙佩之见老大夫此等神色,心里不禁疑惑,想道,难道夏姝还真的有什么问题?
老大夫道:“夏姑娘的精神很正常,只是.....“
“你说吧,我听着。”孙佩之一幅冷静的样子。
“历来,药人都有一年的寿命,这是,这次不知为何,这个药人好似制成的并不完善。具体怎么回事,老夫勘探其经脉血络,想来大概是最后的一步出了点问题,导致它的集体不够完善,很容易受情绪等外界因素干扰,本身的体质便不断削弱。”
孙佩看着老大夫,等着他说下去。
老大夫砸了砸嘴,然后说道:“里面那位姑娘的体质比一般的药人要弱一些,而相对的,寿命也要短一些。”
“还有多长时间。”孙佩之抿着唇。
”大概,不到两个月。但…一定活不过这个冬天了。”
这一句话好似一盆凉水直直的浇在了孙佩之的头上,刺骨的寒意从脚底升起。
他张了张嘴,有些惶然。
其实,孙佩之难道不知道夏姝成为药人之后的寿命短的可怜吗,他当然知道,只是他好像忘了一般。
而此刻,这个巨大的悲痛被人再猛的一提,他心底深处的惶恐,像要被人连根拔起一般的生疼。
而屋外的这一切对话,都一字不拉的传到了“夏姝”的耳朵里。
“夏姝”听完后,呆了几秒,好像在过滤什么有用的信息。
而后,她的表情还是那样的自然,就像是马上要死的人,不是她。
她只是想着,看来要加快行动了。
在她“死”之前,一定要把这个世界稳定完毕。
良久,“夏姝“听到了不远处的一声叹息,悠远绵长的,叹息。
*
大概是一炷香的功夫,这小黑屋的门一下子被敞开了。
一行侍女依次进来了,在门口婷婷的站好了,为首的便是好久之前囚看她的朱碧。
“姑娘。”朱碧带着行了个礼,道,“这些都是侯爷安排来伺候姑娘的,还请姑娘移步子萱阁。”
一瞬间,这阴暗的屋子都充满了阳光。几束阳光照在“夏姝”的身上,她有些懵懂的抬起头来,她的眼直视阳光,但她却眨都不眨一下。
阳光洒下,她的皮肤接近透明的柔腻,她的眼中盛满了灼热的阳光,她如藻的墨发随意的披在后面,她就坐在那里,无什么特别的装扮,而这一刻,一干侍女都终于体会到了所谓的“非同常人”是什么意思。
“夏姝”漆黑的眼在一干侍女中转了转,接着她渐渐露出一个笑容来,她带着几分欣喜的点了点头道:“好。”
“佩之哥哥果然还是心疼我的。”“夏姝”喃喃自语道。
朱碧已经有很久没有看到夏姝了,但此刻再见,她觉得,这姑娘怎么好像这么久了一点都没有变呢。
她不由轻叹了口气,但她也不便多说。
”姑娘,随我们来。”朱碧在前面引路。
“夏姝”带着一干侍女离开了那个小黑屋,她没有再回头看一眼。
那间小黑屋隐匿在树木草丛之间,它本是也有些颓旧了,但它的大门上面挂着一把锁却是那样的崭新。
这把锁在刚刚他们走的时候,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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