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而花样与靖辞雪所绣的不但形似,神更似。
“馨儿,你来看这块锦帕。这是那日赏赐洛贵妃时,娘娘暗中从小公主身上取下来的。”
馨儿蓦然一怔,难以置信地望着锦帕,久久未语。
素珊也不说话,只安静地等着。
回过神来的馨儿苦涩一笑,朝靖辞雪跪了下去:“娘娘英明。”能知道皇后双针法刺绣的,还能模仿得惟妙惟肖,后.宫之中也只有她一人。
素珊蹲下身,与她齐平:“我曾看过一本记载巫蛊术的古书。有一种名为‘玄针’的蛊术,说是可以在方圆百里之内以绣花针线控制人的生死病痛。”
指尖轻抚锦帕上突出的花纹,素珊叹息道:“馨儿,我怎么也想不到,我眼中如此善良美好的你,却每一针每一线都在算计别人的性命。”
馨儿咬唇艰难道:“玄针蛊术分很多种,我……我没想要害月伊公主性命。”
素珊点头,若是馨儿要害月伊公主,怕是没等洛贵妃发现异样就已丧命,小姐也不会发现而将它暗中换掉。
“本宫不想知道你为何要对月伊公主下手,本宫只问你,”靖辞雪睁眼,清澈的眼眸望向宁馨儿,“眼下沐扶宫里的那块锦帕,你可知是何人所为?”
馨儿摇头:“那块锦帕与奴婢无关,奴婢也不知是何人所为。”
“本宫知道与你无关。既然你也不知道,那便下去吧。”靖辞雪淡淡道。
“小姐?”这就不问了?素珊诧异,往日用的称呼脱口而出。
“娘娘?”馨儿也同样诧异。
“月伊公主之事既不是你所为,本宫自然会保你性命,不会把这事说出去。那日本宫昏迷醒来,你欣喜的神情本宫至今记得。本宫相信那时的你是真心的。”顿了顿,靖辞雪站起身来,“本宫累了,你也下去休息吧。”
“娘娘。”馨儿唤住她,“您就不问奴婢别的了吗?”
靖辞雪顿步,继而往里走去,淡淡道:“若以真心,不问。各为其主,亦不问。”
沉默间,殿门外响起宫女的声音:“启禀皇后娘娘,亓官大人求见。”
靖辞雪颔首,馨儿当即收敛神色,恢复到往日模样,过去开门。门外,立着亓官懿,他身后是四名持刀羽林军。馨儿一愣。
亓官懿抱剑朝靖辞雪行礼。靖辞雪朝他微微一笑,对素珊道:“你与馨儿不必记挂本宫,本宫自会安好回来。”说着,朝亓官懿走去。
经过馨儿时,馨儿亦担忧地望着她。
“亓官大人要带本宫去哪?”她问,笑意清浅。
亓官懿神色一顿,道:“静思堂。”
这三个字划过心头,略觉熟悉。
到了静思堂外,亓官懿命羽林军在外守着,他独自随皇后进去。七间屋子,靖辞雪如今所处的依然是放着两位先皇灵位的那间。这并非素珊曾以为的祁詺承故意为之,而是祖上袭承下来的规矩,皇后关押静思堂,需得在列位先皇灵位前静思己过。
“娘娘,阿承是不得已才下令将娘娘禁闭在此。”进去后,亓官懿如是说道。
“我知道。”靖辞雪淡淡道。锦帕是她所赠,馨儿所示的证据又不够充分,未免闲言碎语,祁詺承把她禁闭在此也是应该。
“待查出是何人暗害月伊公主,阿承一定会亲自来接娘娘出去的。”
靖辞雪对他的话不为所动,反而道,“亓官哥哥,你既叫得皇上一声阿承,为何不能唤我一声雪儿?”
亓官懿一怔,望着眼前清澈的眼眸,第一次唤道:“雪儿。”
靖辞雪展颜一笑:“亓官哥哥去忙吧,不用在这陪着雪儿。”
“可是……”亓官懿扫视了圈屋子,眉头紧蹙。静思堂里不设灯火蜡烛,亦是祖上规矩。
靖辞雪也随他的目光扫视了一周,淡淡道:“没事的,亓官哥哥。”
亓官懿回到紫宸殿,向祁詺承禀报了皇后的情况。
祁詺承望着他,涩然道:“朕又把她送进那个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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