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拜师兄所赐。”靖辞雪冷笑道,目光凉凉地掠过他,落在他身后的议事厅。她的凤梧琴还搁在几案上,粉色琴穗被风吹得微晃。
景玺如鲠在喉,久久难语。背在身后的手寸寸紧握。
“原来,你的心里的那个人,是他。”指甲已嵌入掌心,他犹然未觉,“原来,你爱的人,是他。”
漠然的目光再次落在他身上,靖辞雪叹道:“是啊。我爱他入骨。可是师兄,你却让我承受了这剔骨之痛。”
“师兄,我好恨你!”
心,蓦然一颤。景玺默然站定,直直面对她迎面袭来的白绫,白绫戾气如剑,他几乎能感觉她对自己蚀骨的恨意。
白绫眨眼间就已攻到他面前,他终于侧了个身,眉心险险躲过一击。
十几招下来,靖辞雪招招夺命,景玺却背着手,只躲不攻。
“出招!”靖辞雪撤回白绫,弹在身旁的一棵树上,震得叶片飞舞。
景玺仍是背着手,“师傅说,同门手足应当相亲相爱。你是我师妹,我作为师兄,只有护着你,哪还能与你动手?”
靖辞雪无声冷笑,“走出桑央谷的那刻,你我就已不是桑央谷的弟子。”
“可你永远都是我师妹。”景玺望着她淡漠的眼,“不管你承不承认,你都是我师妹。”
“想不到堂堂煊王殿下也会如此孩子气。”靖辞雪冷冷道,“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斓瓴皇后,不是你师妹。而你,是我的仇人!”
话未落,白绫已出。
仇人?
景玺心中一痛,白绫朝他胸口袭来,他出手拦截攻势凶凶的白绫,用力一扯,与靖辞雪较起劲来。
一条狭长的白绫注满内力,嘭的一声炸裂。
碎裂布帛飘零坠落之际,靖辞雪又挥出一道白绫,快若闪电。景玺却早已闪身到她身后,一掌既出,在即将落在她肩胛时,蓦然一顿。靖辞雪趁机反指一点,封了他的穴道。
景玺面无惧色地看她双指成勾,扣上他的咽喉。
这时,亓官懿朝这里走来,看到这番场景不由得一愣。待看清被靖辞雪挟持之人正是煊王,心中一慌,正要上前,反被靖辞雪临时设下的泛着银光的屏障挡住。
“师兄。”靖辞雪冷声唤道,“从今日起,你我再无同门情谊。”
“是因为祁詺承吗?”景玺淡淡问道,“因为我害死了他?”
“阿承没死!”双指用力一扣,靖辞雪嘶声斥道,“他若死了,你也不能活着。”
景玺望着她含恨的双眸,突然笑了,说道:“好!”
靖辞雪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收指解开他的穴道,转身背对他道:“你走吧。这次我不杀你,我要在战场上堂堂正正地赢你。”
景玺未接话,足尖点地,飞身离开。
其实他从未被她点住穴道,她却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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