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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藏得确实深啊!”孟岩昔不得不承认。
但凭他这一言,让素珊断定他是知道并且顾忌小姐的,于是他们才迫不及待逼她交出凤印,为的是赶在大军班师回朝之前登上皇位。届时名分已定,小姐若再阻拦,反倒成了乱臣贼子。
孟岩昔啊孟岩昔,一年未见,你的心计依然如此之深。
沉思间,孟岩昔已走到馨儿面前,趁馨儿不备,他一把扼上馨儿的脖子。馨儿吃痛,惊呼。
“孟岩昔!你无耻!”素珊愤然而立,看到馨儿因窒息而涨得通红的脸,她更加气愤,“孟岩昔,你堂堂七尺男儿就只会欺负柔弱女子?”
“堂堂七尺男儿?”孟岩昔仿佛听到天大的笑话般,无声地扯开了极大也极其妖冶的笑,看着素珊一字一顿道,“你有当我是正经男子么?”
素珊语塞,只得恨恨道:“你放了馨儿!”
“素……珊……你……不……用……管……我……”看到素珊为自己紧张,馨儿喜极而泣。可脖颈上的五指越收越紧,她再露不出温婉的笑容。她欺骗了皇后与素珊,而皇后待她如初,就连直言难以原谅的素珊此时仍顾及她的生死,她死而无憾。
“呃……”
“你闭嘴!”孟岩昔死死掐紧馨儿,眼睛却无情又狠戾地看向素珊,“交出凤印!不然,你们都得死!”
素珊咬牙,缓缓探手伸向身后。
“不……要……”馨儿含泪看着她。
孟岩昔勾起唇角,手稍稍松开了些。忽然,一阵疾风迎面而来,孟岩昔眨了下眼,再睁眼时,原本在五步开外的素珊此时正在他面前,与他只有一拳距离。
“松手!”素珊目光冷冷与他对视。
孟岩昔垂眸看了眼抵在他脖颈脉搏处的那把碧玉长笛,“原来,素珊姑娘同样深不可测啊!”
“我说过,我已非当初任你欺负的素珊!”
“好!真好!”孟岩昔大笑两声,松开手放了宁馨儿,对素珊说道,“我本还想你若轻易被我制服,那也太无趣了!”
“你要与我斗么?”素珊挑眉,“素珊一定全力以赴,绝对让孟公子不枉此生!”
再道:“现在,你还认为我会乖乖交出凤印么?”
孟岩昔不语,素珊收回玉笛,扶起倒地的馨儿朝内殿走去。声音却冷冰冰的飘出:“今日你所见之事,最好全部忘记。孟公子走好,恕不远送!”
孟岩昔自然知道她所说的是何事,他也无意把她会武的事传扬出去。棋逢对手,难得。思及此,他勾唇轻笑。
那晚,靖辞雪与亓官懿奔波一日,疲惫不堪。生了把火,两人各自倚在树下闭目休息。
梦蝶绕着靖辞雪飞了一圈,靖辞雪睁眼,获悉了皇城的消息。她挥手散去梦蝶,亓官懿正睁眼看着她。
“素珊说,川王身边之人是孟岩昔。”
“他不是跳崖死了么?”亓官懿讶异过后,眼中闪过一丝欣喜。
靖辞雪望向烧得旺盛的篝火,橙黄的火光映满她的脸和眼:“是啊,孟岩昔没死。他从地势险要的伏魔山跳下去都没死,阿承也绝对能够平安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