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情绪起伏较大,对周遭的人或事都会变得小心翼翼和敏感依赖。对比自己现下的心绪,靖辞雪想,有了孩子以后,她确实对阿承产生极度依赖,但阿承心思细腻,她怕被看出异样,就一直克制着自己。而这回,阿承要离开一段时日,她生出这些奇怪的情绪也很正常。
或许,这就是师傅常说的“患得患失”。
而这份莫名的恐慌在祁詺承离开的前一夜变得尤为巨大,就像一张细密的网把她紧紧勒住!
那晚,她主动去够祁詺承的唇。祁詺承很震惊!他一把扣住那只抚开他衣襟的不安分的手,讶异的双眸在对上靖辞雪柔情时瞬间染成浓重的墨黑色。他没想到在房事上素来腼腆羞涩的雪儿竟会如此!
松手,任凭靖辞雪冰凉的手掌贴上他胸口,他闷哼一声,猛一翻身。
“皇后不愧是看了好些那书的人。”
靖辞雪轻笑出声,双臂缠上他的脖颈。不同往日,那一刻的靖辞雪竟显得妩媚妖娆,让祁詺承恨不得将她整个吞下!来不及深思,吻已遍布她的颈窝。
……
靖辞雪安静地躺着,双目敛下,呼吸已渐趋平缓。祁詺承侧躺在她身边,单手撑额,唇边挂着抹明显的温柔笑意。
“雪儿,你太能给我惊喜了。适才的你,美得像仙子,又妖娆得酷似魔女。”他抬手抚上靖辞雪的颈部,粗粝的大拇指来回不断地磨蹭着上边形状完整、颜色暗深的痕迹,像是想到什么开心的事情,笑意逐渐加深。
紧闭的双目在他的凝视下缓缓撑开,淡然自若地与他对视。忽然,靖辞雪翻身覆在他身上。
“你还想要?”祁詺承脱口问道,满眼都是浓浓的笑意。
靖辞雪嗔了他一记,然后枕在他胸口,不说话。她倒是想要,可孩子经不起折腾啊!
“雪儿。”祁詺承揽住她,往自己怀里带了带,“乐儿年纪小,很多时候还是小孩子脾性。如果不是她,我不可能活着回到斓瓴国。乐儿于我有恩,但我注定只能辜负她!”
他轻而易举看穿靖辞雪的不安。
靖辞雪沉默。
祁詺承故意长叹,道:“皇后就算不相信朕,也该相信羽贵妃。她会替你好好看住朕的!”
靖辞雪却狠狠地在他心口处咬了一口。他没吭声,只是紧紧把她拥住!
此次狩猎,与圣驾同行的妃嫔只有花习习与景乐。祁詺承没有丝毫惊讶,只淡淡地免了她们的礼。如果不是他那句“谨慎思量”,怕是整个后.宫除了靖辞雪都会跟来。
猎场在金陵城外东郊,琼林院的边上。此次是君臣同行,琼林院是皇家别院,臣子们没道理在那处下榻。所以,祁詺承在出行前就已下令在猎场外搭建帐篷,当大队人马到达时,帐篷早已在亓官懿的指挥下搭建完毕。
时值秋末,天气早已变凉。景乐披了件橘色披风,兴致冲冲地跳下马车,不由得惊叹。黄叶飘飞如蝶,她指着一处飞翘的楼角,问道:“那是什么地方?好漂亮啊!”
“那是琼林院。”花习习自景乐之后下了马车,她虽然也激动,但却不像景乐表现得那般明显。
“嗯?琼林院?”景乐冲她蹙眉,深思,忽而恍然,“啊!琼林院!白宁哥哥与乐儿说过,那是个极美极雅致的去处。好想进去看看呐!”
景乐满目憧憬,花习习却挑了挑眉,冷不防景乐问她:“羽贵妃去过那儿吗?”
花习习摇头:“琼林院乃前朝明帝所建,专供他与心爱之人避暑之用。到了本朝,此院已成为皇家别院,除非国主亲允,否则任何人不得入内。”
“这样啊。”景乐没大在意,拉着她赶上祁詺承。
祁詺承正与亓官懿在御用帐外说话,见景乐她们过来便停住了。景乐央着祁詺承陪她去选马,祁詺承神色淡淡地拍了拍她抓在自己臂上的手,只说还有要事需与左相商量,让她与花习习一同前去选马。景乐有些沮丧,但很快就笑着说无妨,开开心心地和花习习在亓官懿的指引下去了马场。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祁詺承从帐中出来,看到景乐在空地上试马。景乐马术很好,不一会了就将陌生的马驯服了。马儿在原地转了个圈,她看到祁詺承,当即策马过去,速度很快,却能及时在距祁詺承五步处勒住。
景乐轻松跃下马背,动作干净利落,跑到祁詺承面前,还握着马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