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景弘双瞳骤然一缩!就见素珊从胸口掏出一封书信,“证据在此!”
疾风扑面,景弘的攻势突如其来。
……
“来人,请柳妃与世子出来。”景玺静默不语,弥月国主只能拿出他的最后筹码。
随即,两名手持弓箭的禁卫军自偏殿后侧出来,推开殿门,领靖辞雪与景诺出殿后就不再往前走。
隔着二十步距离,对望。景玺眼中漠然渐化,那柔情的安抚看得靖辞雪心跳一滞。
父皇的心思,他懂。
皇宫的禁卫军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如今有两个近距离守着景诺和雪儿,侧殿后还有众多禁卫军把守,他动作再快,也快不过他们手中的利箭!
“好。儿臣答应。”他没有片刻迟疑。
弥月国主松了口气。却道:“朕……要你以柳妃的性命发誓!”
靖辞雪一怔。
景玺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旋即,转向靖辞雪。那里,靖辞雪牵着景诺,阳光落在她白皙的额头,面纱在风中轻晃。那眸光,如雪融化在指间。清透而凉薄。
唇角微勾。他一字一顿,坚定道:“我景玺,以此生挚爱柳妃之性命发誓。今生今世绝不伤景弘性命。”
那样认真!那样坚定!
此生挚爱,是靖辞雪,是柳湘沫!
字字如铁,烙在她心上。
手指发紧。是景诺在用力握她。
可是,她该怎么回应?这份深情。注定只能辜负。
——不能负阿承,不能负自己,只能负你。
——尔玉,辜负你似海深情。是我拿一辈子幸福做的交换。
“好……好……好啊……”弥月国主微笑摇头,唯独马立忠听到了他的低声轻叹。
景诺试着拉了拉靖辞雪,那两名禁卫军已经退下。他们朝这处走来。二十步,一点都不遥远。
“没事了。”景玺朝诺儿弯了弯唇。笑得不明显,却足以让景诺欣喜若狂。只是他的性子太像景玺,除非遭遇重大变故,否则都是喜怒不形于色。
他牵住靖辞雪,宽厚温暖的大掌紧紧包裹着她。
靖辞雪没有缩手,是不想在此时此刻伤害他,可是那幽深如潭的眼眸她不敢凝视,那里有太多太重她无力偿还的东西。
与此同时,马立忠已在国主的示意下,拿来了圣旨朱砂和国玺。
弥月国主用最后的力气,提起朱砂笔,下了两道圣旨。
一是废太子景弘,传位煊王;
二是责令当今皇后与他殉葬。
事已至此,他是真的安心了,全身力气仿佛抽空了一般,他颓然歪在椅背上,默默地瞧着景玺。
“弥月江山交到你手里,朕很放心。朕还有最后一个心愿……”景玺抬眼看他,他却转向靖辞雪,“柳妃,你摘下面纱,让朕瞧瞧。”
牵住靖辞雪的两只手分别一紧,靖辞雪也有些讶异。随即,景诺主动地松开了。景玺那边反而握得更紧。
靖辞雪看了景玺一眼,摘下面纱。
面纱随风飘去,弥月国主的情绪却忽然涌动得厉害,睁大的双眼瞬间红了一片。他气息忽急忽缓,眼里泪光盈盈,唇角微颤着,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景玺他们能听到的就是那样一种窒息声,像是如鲠在喉,又像被谁掐住了咽喉,呼吸困难。
就这样,弥月国主在自己汹涌如潮的情绪中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马立忠瞬间苍白了脸,靠前试了试鼻息,浑身一僵,跪地,悲戚道:“国主薨逝!”
所有禁卫军突然间跪了一地。
靖辞雪心中一怔,手上的痛意传来。她侧眼看向身边的人,如旧冷漠,如旧疏离,唯独她的手,痛感越来越重。
铛——
钟声悲鸣,响彻封安城的上空。
顾青山一板斧挡开凌空落下的长剑,闻声,一愣。再看向太子时,却见他也愣在原地,一脸惊愕。
众人莫不如此,在钟声响起的那瞬间,失神!
这钟声,难道是父皇……
景弘急急转身,简云枫同样难掩焦急神色。
“备马!本太子要进宫!”他几乎是嘶声力竭地吼着侍卫,没看到简云枫焦急过后的泰然和自嘲。
败了,败了,东宫败了。
简云枫握上妹妹的手,用力紧握,没有去阻止太子几近发狂的举动。(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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