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等待的时间里已经猜测到会是这样的局面,但猜想被证实的时候依旧有种落空的感觉。
他不想把湛清,他眼里至纯的白拉进这个五彩浑浊的商业染缸,更不想湛清因为他和戚鹏之间的利益冲突而左右为难。
他最不想让湛清看到现在这样的自己,一个奸诈狡猾的周霁酣。
可是戚鹏,那个不劳而获的男人却不择手段地利用湛清做他的挡箭牌,和千熹打响对垒。
虽然没有证据,但是周霁酣自动脑补了戚鹏怎样详尽地调查了他的底细,发现他和湛清的这一层关系之后,戚鹏卑鄙地加上了必胜的砝码。
周霁酣的心思是离弦的箭,百转千回,这边湛清就没有那么复杂了。
面对共同成长地竹马,湛清可以放心地阐述自己的见解。她对周霁酣投去乖巧的甜笑,一如儿时那样心安。
周霁酣动荡飘摇的心霎时被深沉的五指山压得稳死,弹指匆匆,他已经错过太多,他一定要把属于自己的东西完完整整地夺回来,不留一分一毫。
他收敛在闯进皇宫后就从未中断过的岑冷,昔日的疼爱,厚积的思念都薄发在眼尾的笑纹中,俊朗的脸上,白晃晃的牙齿亮瞎了刚进门的戚鹏的眼。
循着周霁酣的目光,戚鹏就看到蠢兔子笑得花痴的脸。
啧啧,戚鹏的心里一沉。一乘他不在就当着这么下属的面折他的脸,兔子果然是应该圈养而不是放养的动物!
戚鹏气势汹汹的冲到湛清面前,把挺翘结实的臀部对着周霁酣,阻隔两人在空气里缠绵的对视。
湛清被他站定后还没消退的速度吓了一跳,松懈的小腰杆一禀,恰如其分地被戚鹏的大掌囊获。
戚鹏的拇指摩梭着湛清的腰沟,俯下头在细白的耳珠旁暧昧地说:“看来我需要向你那个好‘哥哥’宣誓下所有权了。”
看似扶着湛清的腰,实际上是赶着还在状况外的蠢兔子往主席台上走。
“请各位安静一下,我有事情要宣布。”
戚鹏把话筒调整到了最佳角度,“今天是我们首次和近邻韩国合作的日子,同时我有一位重要的人物要介绍给大家。”
戚鹏扫视了高层千姿百态的表情,当然没有错过周霁酣黑了一半的脸。
哼,觊觎我的人。
“就是我身边的这位,我的夫人,湛清。”
话音未落,就把湛清拉到自己的怀里,对着湛清的艳色的娇唇吻了下去。
在众人面前,戚鹏倒是无所谓,反正在戚氏心里怎么想他管不着,但是肯定不会有流言蜚语风生水起,不过怀里的蠢兔子脸皮薄得很,所以他只是浅尝即止。
湛清在继上一堂高强度的男女之事课程之后,又迎来了第二次的当众拥吻。她的鼻尖溢满了戚鹏身上古龙水的味道,而舌尖也尝到了甜津津的滋味。
那是早上她要求后戚鹏才不情不愿喝下的蓝莓酸奶的味道。
她真的被戚鹏突如其来的举动弄的心头小鹿乱撞,又有些懊恼戚鹏在这么多前辈面前做如此出格的举动,叫她还有什么脸游弋在别人的目光中。
他还舔!他还啃!
明明是短短不到一分钟的时间,时间却在湛清的心理作用下凝固了,好像憋得呼吸都不顺畅了。戚鹏用拇指抹去湛清嘴角不知道是他还是她的津液,又刮在舌尖露骨夸张地做出吞咽的动作,突出的喉结□□地上下浮动。
湛清倒吸一口凉气,他竟然当众……
湛清别开头避开戚鹏勾人心魂的眼神,只有戚鹏手掌二分之一大的玉手握成拳,用力捶打戚鹏的肩头,示意戚鹏快点放开她。
这点力道对于戚鹏来说轻若蚊蝇,他抓住湛清挥舞的右手,包裹在自己的左手手掌心里。
戚鹏牵着湛清的手,郑重宣布:“从今天开始她正式加入戚氏团队,还请各位长辈,多多指教。”
话是对着众人说的,眼睛却紧紧地揪着周霁酣细微的面部变化。
周霁酣知道戚鹏一举一动的目的,当然不会遂了戚鹏的愿望,他还是保持着方才的浅笑,只不过坐姿僵硬了点,表情严肃了点。
小小一席会议室,几个伤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