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烈刺眼的白光投下,陆焕眯起眼,泪腺不由自主的分泌出来,模糊了他的视线。
他的思绪短暂的停顿了一秒,浓长的睫毛颤抖,眼迷茫的睁开,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挣动双手,却发现自己被禁锢了,呼吸骤然急促,胸膛猛烈起伏。
他被锁在了一张床上,冰冷的皮质面让他觉得危险,这是一个空荡荡的手术室,他侧头瞪大眼便看到一排排竖立整齐的手术刀散发着阴冷的光。
他呼吸猛地一滞,而后剧烈挣扎,抖动的声音响亮刺耳。
就在这时有人来了,穿着手术服带着口罩的人陆陆续续走了过来,围在了他的身边,他们拿起手术刀,开始交谈,冷漠的声音传入陆焕的耳里,低沉的如同在深海,让他的身体颤栗。
他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这些人便为他注入了一支针剂,陆焕张了张嘴,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而手脚也软软的垂下,一点挣扎拧动的力气都没有了。
陆焕来不及喊叫,冰冷的刀尖却已经慢慢刺入,陆焕猛地一震,对着他的身体开始划分可以切割的区域。
他的思绪缓缓沉下,呆呆的看着上空,白色的灯光冰冷的打下,刺入了他的眼里,陆焕闭上眼,空荡荡的脑海里,开始慢慢浮现出前几日的记忆。
直到……手术刀划开他的皮肤,猩红的血流出,他的身体微微一震,他才反应过来,可是比起这个痛苦,更让他绝望的是,在那些人用各种东西残害他后,这具身体都可以迅速的恢复,于是,一遍又一遍的疼痛在全身蔓延,没有尽头……
痛觉可以帮助人回忆与思考。
陆焕总觉得自己现在正在做一个可怕的噩梦,可是……当这样猜想时,他又怀疑之前与父亲在一起的日子也是一个更为荒谬的梦,他自己所编织而成的光怪陆离的梦境。
可思考了那么久,疼痛依旧没有停止,这个事实告诉他,所有的一切都存在过。
就在三日之前,他的父亲死了。
…………
合成一种药剂并非是那么的简单,就算是开了挂,有了盗版的公式,可是纸上谈兵容易,真正实战起来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陆铭章在做了决定之后,便开始没日没夜的做实验,陆焕则是跟在他的身后,帮助他完成打打下手,顺便自己也锻炼一番。
陆铭章做的所有研究对陆焕都是不保留的,对于这个儿子,若是有足够的时间,陆铭章就想着掏心掏肺的对他好,把所有自己知道的都告诉陆焕。
陆铭章的学生虽然多,但他的研究室里的人往往只有一两个,他的那两个学生都是在这个学术领域里的天才,往往都是年少时就学会了很多东西,普通课堂里的教学已经无法满足他们,成长时便锋芒毕露的这类人在当时就被研究院的官方所关注,从人品道德为基础在至他们的学术知识达标后,向他们发送邀请。
可即便是天才,他们也大多都是从最基层的做起,而像现在陆焕这般,空降进入陆铭章研究室的人,还是第一次见,便免不了多加上几分好奇的心思。
可陆焕实在是太低调了,他是害怕别人察觉出自己与普通人的异样,在这里从来都不多话,安安分分的做好父亲交代给他的研究项目后便直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不过这日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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