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级修为,武魂已成,出手速度更是没话说。来不及躲避,条凳砸在九元蟒脑顶,相撞的力道使它碎裂两半,见到此幕,酒馆中落针可闻,几个吃食的乞丐看到甲胄汉子发飙,大气也不敢喘,唯有二癞子嘴唇微动,紧紧地捏着手中的打狗棍。
九元蟒仍然保持着静坐的姿势,条凳打下,连眉头都没皱过一下,甚至还微微一笑。
气度,绝对的宗师气度。一个乞丐怎会有如此气度?
“小子,若不是看在苏蚩的面子上,你早就死了!”
九元蟒双目之中,厉色更甚。雷铜感受到不寒而栗,退后半步。
就在雷铜心中有些害怕,准备再来一下时,随口看到九元蟒鼻腔中流出两行二条,口吐白沫倒在了桌子上。
“……”
茶水顺着脸颊滑下,苏蚩从执障中醒来,双目渐渐恢复了先前的神色,却比先前更加平静,深邃。
“多谢。”
苏蚩起身,朝着被撂倒的九元蟒一揖,心中笑道:死要面子,你又何曾放下过心中的骄傲。
“雷铜!”
“在!”
“谁让你打人的?”
“……”
“算了,汤药费自己出!再扣半个月供奉。”
……
……
苏湘涵坐在自己的书房,听着面前的老者如实禀报着苏蚩醒来后这几天的动向,眉头时紧时疑,粉拳紧紧握着手中毛笔,啪地一声捏成两半。
“你是说《青川诀》给小弟后他看了一晚上就扔掉了?”
面前的老者自然是大管家傅钧山,一身紫衣,两鬓斑白,他的胸口犹在起伏不定,那日听了苏蚩的豪言壮语,傅老儿激动的险些落泪,可近日知道苏蚩的消息后老牙都咬碎了两颗。
败类啊!这家伙说起豪言壮语草稿都不带打的,也不知道跟谁学的。枉自己当时那么相信他,这家伙自从从苏湘涵手里骗走了苏家独一无二的练气功法后便再也没修炼过。傅钧山真是恨不得自己抽他俩耳光。
“不仅没有修炼,前些日子听雷铜说他还从外面带回来一个猥琐的老乞丐,那乞丐老奴查过,是合州污衣帮人,还带了一群小乞丐。二少爷这几日从账房那边支走近百两银子,全请那帮乞丐吃喝了!我安乐公乃大岐武道魁首,后人竟然和乞人为伍,老奴这就把他拎来见大小姐!”
傅钧山人入杀道,一时间杀心四起,恨不得就此将苏蚩这败家子给剁了。
苏湘涵听了傅钧山的话,急忙叫道:“不必了!如果小弟放弃修习武道,对苏家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大管家切莫冲动。”
“可老奴观二少爷悟性,可是不差的,他说的那些话老奴听了都能从中有所感悟。浪费了此等良才,可惜啊。”
知道傅钧山惜才,苏湘涵笑道:“大管家言重了,武道一途锤炼根基可谓重中之重,小弟十六岁,已是最后的筑基年纪,我们苏家不能供给丹药,甚至连筑基之法都不能给他,再好的苗子,也没法走的太远的。”
当初给了苏蚩练气的功法,就是给苏蚩一个念想,说白了就是哄小孩,武道艰难,苏湘涵从未想过苏蚩能走多远,现在放弃为时不晚。苏湘涵一叹,也不知自己的苦衷小弟能不能懂。
……
此刻苏蚩屋内,一老一小两位玄道颠顶尊者各捧一本功法,看的正是不亦乐乎。
九元蟒看着手中的《青川诀》,见到武道行气法门如此齐妙,看的拍手称赞,时不时摇头晃脑念上两句,一时间觉得自己念头通达,竟未有阻滞。而苏蚩,正在看一个手抄本,叫做《潮汐功》,亦是如获至宝,潮汐五重劲,一重一拍山,这可是斗战功法,苏蚩最为喜爱,而且最前面几页还有几种筑基锻体的方子。
两人从未想过有生之年可以捧着最低级的功法高兴半天,如同荒漠中见到绿洲,三伏天喝到冰水一般酣畅。
“原来荒气是这么行功的,难怪我觉得最近体内不畅,不行,明天就给那几个小崽子说说,让他们把以前的炼气功法忘了。”
妖道一途先要吐出喉中横骨、将妖身在化身人形之后选择大道,九元蟒选择的也是玄道,一直以来,九元蟒都在用玄气的行功功法修炼荒气,修炼后也没什么差错。只不过最近才出现了点问题,夜时三更老觉得丹田鼓胀,平日呼吸时也觉得有股怪气横亘在丹田无法疏通。现在找到了正确的行功方法,心中自然高兴。他的妖道,为自保之道、安逸之道、繁衍之道,活了九千岁了,早就没了什么雄心壮志,九元蟒只想做个安乐的妖爷,可是当下根本就没有安乐的条件,他便将主意打到了苏蚩身上。
在他看来,苏蚩朝气还在,心性并未被苍苍岁月磨平,是一个值得帮助的人,于是才将这一世自己仅有的一本斗战功法贡献了出来。
捧着《潮汐功》,苏蚩伸着懒腰道:“有了筑基方法便可大干一场了,不过这几个方子写的药材都价格不菲,我还没资格调用家中银两,得想想一个好点的生财之道。”
九元蟒也感同身受地点点头,财侣法地,什么时候财都排在第一位,没钱,屁都干不了。尤其是求道一途中这重中之重的第一步。
月明星稀,就在苏蚩说完后,窗外一个淡淡的声音传来道:“苏兄若是想生财,不若来帮我如何?”
苏府守卫严密,而且两人灵识如此强大,此番突然听到鬼魅之音,苏蚩和九元蟒二人下意识心中一惊。
“谁!”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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