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洗完头发都没有用过吹风机,让它自然风干。北堂深用毛巾仔细擦拭着,等头发干得差不多,他又用修长的手指帮她梳理着头发,他的手指在她的发丝之间穿梭,齐夏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头,露出半截白希的脖子,在柔和的灯光下显得更加迷人。
北堂深用手指将她耳边垂下的长发抚到耳后,柔声道,“好了,现在回房间,我帮你擦药。”
齐夏忙抓住他提药箱的手,尴尬地笑,“不用了,深哥,我自己擦就可以了。”
“你后背上的伤,自己擦不了。”刚才叶如心离开的时候,特意交代她背后也有伤口。他知道她害羞,但是他更担心她后背上的伤口感染。
“那就不擦了,一点点伤,没有关系的!”齐夏脸烫烫的。
“我是你的大哥,不用顾忌那么多东西。”北堂深皱眉,“是我抱你走,还是你自己走?”
齐夏苦着脸,“深哥!”
思到这么。北堂深是铁了心了,不顾她的反抗,直接弯腰将她抱了起来。
齐夏坐在自己床上,北堂深站立在她床边,目光强势,却又不带一丝晴欲,就像医生看病人一样冷静理智。
就当他是医生好了!齐夏安慰自己好久,最后还是咬了咬牙,背对着他,将浴袍缓缓拉开,然后抱着被子遮住前胸。
雪白的后背上,青紫的伤痕一块又一块,还有好几处擦伤,肌肤已经破了皮,红通通的,流出粘粘的液体,若是再不处理,就要感染了。
北堂深脸色异常难看,拿了碘酒,动作尽量轻柔,替她消毒。尽管他的动作已经很轻,每当棉棒擦在伤口上时,都会刺痛得厉害,她的身体就会轻轻一颤,他的心也跟着一颤。
擦拭完她后背上的伤口,北堂深已是满头大汗。
他的声音有些低沉,“其他部位还有没有受伤?”
“还有一点点,不过,我可以自己擦药了。”她想将浴袍拉上去,却被他抓住了手腕。
他轻声道,“别急着穿上去,你后背伤口上渗出的粘液会粘在浴袍上,脱衣服的时候会很痛苦。你今晚睡觉的时候,就侧着身体,仔细不要让被子沾上伤口。”
“哦,好。”齐夏面红耳赤,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倒了两颗药丸放在床头,“夏夏,我给你放了消炎药在床头,你一会儿记得吃下。”
“嗯,好。”
“记得把其他伤口处理了,我给你做点吃的,”北堂深摸了摸她的头,声音里带着疼惜,“晚上想吃什么?”
“海鲜粥,深哥做的海鲜粥很好吃。”
北堂深唇角弯了弯。
听到关门声,齐夏舒了口气,她下床将房门反锁,将浴袍彻底地脱了下来,大腿上青的红的,布满了伤痕,特别是大腿根部的位置,都被擦破皮了。
她用碘酒消毒的时候,痛得眼前直冒金星,消完毒之后,她又擦了北堂深留下的特效外伤药,服下消炎药,然后盖着被子,老老实实侧躺着休息。
北堂深出了房间,安抚了孩子们几句,拿着手机出门,到了外面走廊上,他脸上带着冷酷,拨通了江岛的电话,“逃跑的那几个,找到了吗?”
“还有两个没找到。”。
“给你一天时间,我要见到他们所有人的尸体!”
“是!”
北堂深正在厨房忙碌,听到门铃响,透过猫眼,他看到赫连璧满头大汗的站在门口,看得出来的很急。
他打开门,面无表情的看着赫连璧,“二少,有事?”
赫连璧瞳孔骤然一缩,他刚才在医院看到齐夏受伤,心里挂念,找了借口出来,给她打电话,却没有人接听,他实在担心,忍不住一路急赶过来,却不想正好撞见北堂深。
赫连璧唇角一勾,“我来找夏夏。”身体一侧,想要进门。
北堂深身体一偏,正好挡住他的去路,冷冷道,“二少,夏夏的事情,不用你操心。以后,也请你离夏夏远一点。”
赫连璧俊美的脸上呼呼直冒冷气,咬着牙道,“北堂深,夏夏想和谁来往,就和谁来往,你没有资格管她的事情!”
北堂深眼眸淡淡一撇,“我是她的未婚夫,如果我没有资格,谁还有这个资格?”
赫连璧冷笑,“未婚夫?假的吧!我已经知道了,你们只是假订婚,说到底,你也只是夏夏的朋友,凭什么阻拦我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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