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跟她笑着道,“营养一定要跟上,尽可能的少食多餐,虽然麻烦点,但对身体会好。”
见医生那模样,好似将她当做女主人了,她本想要解释,但想到以前他说过的话便作罢,只是点头应着。
“是,我知道了。”
医生离开后,她换下鞋子,玄关处,男人抱着肩膀站在那里,阴沉的看着她。
“你想饿死我吗,来的这么晚。”他此时语气幽怨的就像是个坏脾气的小孩子。
“呃,我现在就去煮饭。”闻言,澜溪也没敢嘟嚷什么,立即将刚才放下的袋子提起,一溜烟的就往厨房里钻。
正摘香菜的时候,他从外面走了进来。
“着急了吗,我买了新鲜的鱼,简单清淡的弄了下,马上就好了!”见状,她忙说着。
“嗯。”男人应了一声,却还是倚在厨房门口那里。
澜溪将手里的香菜在水池里冲洗着,偏头看到站在那未动的贺沉风,不免催促,“你出去等吧,厨房里油烟大。”
“嗯。”他还是应,却依旧没有离开的意思。
将水龙头关掉后,她不解的朝他看过去。
贺沉风嘴角抿了抿,从门口走到她身边,不由分说的执起她的右手,将一直捏在掌心里的东西转搁给她。
“这个钥匙,你拿着。”
“……”大手撤开,掌心之间赫然多了一把钥匙,澜溪怔怔的看着。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就是之前她的那一把。
“不用吧?”她一直没有收拢手掌,抬头看着他。
“拿着,不然还得老给你开门,麻烦。”贺沉风眉心蹙了起来,说完,就转身走出了厨房。
心一在边。盯着手里的钥匙半响,最后,澜溪还是收了起来。
明明揣放的是口袋里,可她的心口,却隐隐发烫。
*****************************************
等将碗筷和厨房都收拾好了以后,澜溪从里面出来,拿起外套穿上,本是想要回医院的,却并没有在客厅里看到他的身影。
正想去楼上说一声时,换了一身衣服的贺沉风从楼梯上走下来。
她不解的看着他身上穿着的西服套装,“你这是要去哪儿啊,不会是去工作吧?”
“今天有个签约,得我到场。”
“可你还是病人,得在家里养着,这不是普通的感冒发烧啊!”
“到那签个约就回来。”贺沉风走下来,简单解释完后,他看向她,“你跟我一块。”
“不,我得回医院的。”澜溪摇头。
他叹了口气,走过来,语速很慢的讲,“我知道,一会儿签约完事后,我送你过去,正好我也去医院看君君,不会等太长时间,也就一个多小时,嗯?”
“不用这样吧。”她还是摇头。
根本不用这么安排啊,她自己回医院就可以了,他若想看君君就自己过去,干嘛非要待在一块儿啊!
“言谦已经来了。”他直接上前揽住她的肩膀往外推着走。
因为此时他身体情况特殊的原因,澜溪也不敢太大幅度的挣扎,最后也只得听从了他的安排。
商务车停在一座大厦边,因为道路的关系,另一边车门不好打开,贺沉风又坐在里面,澜溪就率先打开车门下车。
里面的贺沉风正挪动身子往外时,手机响起,他就顿了下,掏出手机接起了电话。
站在车门边的澜溪就安安静静的靠在车门上等着,却不想有人从后面拍了她的肩膀,她一怔,扭头过去,便看到了贺以璇英气的眉眼。
“我刚看背影就认出来是你了。”贺以璇挑眉。
“呃,璇姐好。”澜溪见状,忙绕过车门走过去,颔首着。
贺以璇目光扫在一旁的商务车上,眼里闪过讶异后,她笑着问,“不是说和沉风没关系了么,怎么这会儿又凑到一块儿了?”
“璇姐,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他……”澜溪试图解释着。
“没事没事,我又不是狗仔,我只是觉得啊,看来你还真是对了他的味儿,挺不容易。”贺以璇打断她,径自的说着。
澜溪听的似懂非懂,只知道,自己的解释对方是不怎么感兴趣,也不怎么想听了。
面前的贺以璇还挑眉笑着,蓦地,眼神一转,声音也刻薄起来,“这贺总连续几天都请假不上班,我还以为这签约不能来了,看来我是白着急,白跑这一趟了!”
“呵呵,着急是假,接机抢功是真吧。”贺沉风冷冷勾唇。
“改天我请你吃饭。”贺以璇有些气恼的瞪了他半响,随即弯唇一笑,亲热的伸手拍了拍澜溪的肩膀,低声一句后,抬头看着贺沉风,“既然贺总都来签约了,那么我就可以撤了。”
说完,她就转身离开了。
目送贺以璇上车以后,澜溪转身,才发现贺沉风目光一直紧盯着她在看,眉头也是紧锁着的。
“她都跟你说什么了?”他声线有些紧张的问。
“没什么啊。”澜溪眨了眨眼,刚刚她跟贺以璇也没说上几句话,而且都是对方调侃她居多。
男人脸色却越发的阴沉,薄唇紧抿的看着她,那眼神里,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好像是想要表达什么。
见状,她就更加疑惑了,不明白他是怎么了。
半响,他才有些僵硬的扔出来一句,“你别听她胡说。”
呃……?
她诧异的看着他,脑袋迟缓的转动了半响,想到第一次和他姐姐见面时的情形,才些许的明白过来。
当时贺以璇提醒过她,贺沉风身边的女人后备军很多,潜台词应该让她有的心里准备,不要太痴迷于他没了自我。
但他现在这样都不完全知道,就急于否定贺以璇的话,是在变相的跟她解释什么么,还是怕她会误解什么……
她微咬着唇看他有些深沉的目光,那里面,似乎真的隐隐有些紧张的成分在。
又或者,是她看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