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要报官的。”
“报官?”梁天德两眼一翻:“大宋那些尖牙利齿的官儿,无事还要生非。这事可是天大的事情。若是找不到凶手,哼,我父子休想脱身!说不定还要当个替罪的,为这劳什子沾一身骚气,老夫才没这么笨!”
严刚大怒,正要呵斥,却见梁天德斜眼瞟着那枚九龙玉令道:“若我看得不错,这该是皇家至关紧要的信物吧!”
“不错!”端木长歌颔首道:“阁下眼力不差,这枚九龙玉令正是皇上交给千岁的兵符,能够调动川中兵马。”
梁天德微微吃了一惊,皱眉道:“当真?竟如此重要?”
他目光落到那年轻男子的尸首上:“他到底是谁?”
白朴苦笑道:“阁下在北方,可听到过淮安王的大名么?”
梁天德心头一沉,脸色顿时变了,长长吸了口气,还没答话,却听梁文靖傻傻地问:“淮安王是谁?”
“小兄弟有所不知。”白朴耐着性子说:“淮安王文武双全,雄才大略,是大宋难得一见的贤王。”
叹了口气,白朴又道:“你可知千岁的对头是谁么?便是当今太子!”
“那不是将来的皇上么?”
梁文靖不由吓了一跳。
白朴冷笑道:“太子不满皇上宠信千岁,更怕千岁把持兵权,夺了他的帝位,故而勾结一干佞臣,处处与千岁作对。千岁在世之时,手段高强,他们不是对手。不过若被他们知道这个噩耗,必然会大举排除异己。前方将领都是千岁一手保荐,到时候难免人人自危,哪还会全心全意和鞑子打仗?”
“难道他们就不管国家的安危?”
梁文靖大奇。
“若他们有这份念头,岳武穆就不会屈死在风波亭了。”白朴喟叹道:“小兄弟,这世上最无耻的,莫过于权力之争了。”他咬咬牙,“这桩血案说不准便是那个猪狗太子的手笔!”
端木长歌干咳一声,道:“白先生,此话未免太过,这里说说无妨,别处还是不说为妙。”
“怕什么?”白朴惨笑:“朝廷中除了千岁,谁也不在我眼里。千岁这一去,白某还有什么牵挂?难道还要对这个扶不起的大宋低三下四么?”
“这是什么话?”严刚愤愤地说:“如今大难当头,若不听命于君,为国效力,岂不是眼睁睁看着鞑子得逞?”
“大宋完了!”白朴摇摇头,叹了口气道:“此地消息传出,前方必然不战自乱。如此乱状,对着蒙古皇帝天下无敌的铁骑,这一仗不用打就知道胜败。无论你们如何自处,我只待城破之日,豁出这条性命,多拼几个鞑子罢了!”
“蒙古铁蹄,席卷天下之势,已成定局,若有人可以登高一呼,整合一支强力大军,或还可守土复疆。但,如今的大宋朝廷,已经烂到了根子里,若无打破藩篱之勇气,便是淮安王,也难挽乾坤于既倒。”
李无情沉声说道。
不是李无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读史可知,蒙古铁蹄之锋芒,实在无可阻挡。
在这种天地翻覆的时刻,若想挡住蒙古铁蹄,凭李无情一人之力,是做不到的,除非主神空间全力支持,在发展到了一定程度之后,派出大量历练者,或还可以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