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不知道他怎么想的,更是看不分明了。
方才她看着他像是不高兴的样子,却又一点都不拒绝府中的喜事,哪怕知道慕容绝珛这般做,也就只是说了一句“随他去”,可她知道他像是欲……这会儿问他,要不要替他亲自准备喜服,他倒是回了句“嗯”?
就像是郁闷一般,这一刻心里头疼得已经全然不知道是什么感觉了……
慕容绝璟这一刻幽深的眸光也就这般看在远处的喜庆之景,一言不发的模样,似出神。
夏诗昭有些喘不过气来。
再顿了一秒,“那……绝璟,你喜欢什么样的喜服?”
手放在裙摆间,已经有些扼起来了。
“你喜欢的。”低沉的声音。
本来是一句令人心动的话,可这会儿听着……怎么只觉得这么不是滋味?
夏诗昭忽地低了头:“好。”
慕容绝璟沉着眸,听着她这一声“好”,仿佛还是若有所思的样子。
扯着唇,倒是大手收了手,没再说话。
夏诗昭心里难受,不过是随口问问,却没想到他这般……还以为他这会儿是开玩笑,还在盼着他忽然改变主意,开口。
却只见慕容绝璟恍若无意的样子:“既然皇兄让准备,那就准备吧。”
不像是开玩笑的模样。
夏诗昭这会儿彻底低了头,沉了眸……
是真开始难受了。
唯有慕容绝璟幽沉着眸,又远远看到了另一边,她看不见的另一只手,像是微微收了一下。
将她拥得紧了些。
好好的一个清晨,在夏诗昭心中……毁了。。
日子仿佛又过得快得很,这一眨眼便又是一日,璟王府彻底被装点成了喜庆的样子,只见偌大的璟王府,除了藏书阁,处处可见大红喜字,但凡是在府中,全然都轰动得知道明日就要纳妃了。
璟王府里又是一件大事。
从原本无妃,到夏诗昭嫁进来,又到现在要娶镇国公府的琴瑶。
夏诗昭也闷了起来,就这般直帮着一齐装点。
“小姐。”
此刻夏诗昭站在一匹匹喜布前,就这般看着绸缎上的红纹,精致的做工。
做成喜服一定好看。
芍药蓦地又几分愤岔不平了起来,又似担忧的看着夏诗昭。
“太过分了……小姐,王爷是怎么想的啊,竟然真的让小姐你准备喜服……”
夏诗昭沉闷不言。
只沉默的敛眸看着眼前的样式,指尖却是滑过平滑的布料,脑中像是掠过慕容绝璟的样子。
不知道他穿起喜服来,会是什么样子。
心口好像有些酸:“嗯。”
敛着眸的样子偏偏像是怡然大方。
看得芍药越发郁闷了:“明日晚上就拜堂了,小姐,你真不要做点什么?”
夏诗昭已经全然闷着在这喜服上面了,这会儿只继续一言不发:“嗯。”
芍药沉默了下来:“……”
时日渐长,夏诗昭过得越发越难熬。
于此同时,慕容绝璟却像是越来越不常见了,自那日在廊下说话以后,那一张聘礼单子揉皱以后,她低声问说喜服之事之后,他便像是去做了什么一般,忽地也忙了起来。
夏诗昭心情烦闷,过得怔忪,看不见慕容绝璟的人了以后,更是时常寡言少语的不怎么说话。
就这般在芍药身边,一本正经看似细致的准备起纳妃的东西起来。
这会儿只见夏诗昭在选喜服的布料,依旧在殿内杵着。
而殿外……
夏风萧萧,吹得叶子拂动,慕容绝璟就这般站在湖边,此刻看着这一湖已经长满莲花,抽出菡萏的美景,微微勾起了眸子。
司鹄此时则站在身后:“王爷?”
司鹄显然也是在云里雾里的,慕容绝璟答应纳了琴瑶,迎娶侧妃之事……灵脩帝做得轰轰烈烈,而自家王爷这两日却毫无反应一般,看似要随他们而去,可尽管如此便罢了,竟然允了王妃亲手操办这纳妃之事。
依照他对自家王爷的了解,这绝对的反常。
只见慕容绝璟此刻就这般看着眼前一湖的美景,看似在出神。
璟王府湖多,这一个东湖便是最大的一个,当初夏诗昭为了骗他,落水的投湖,便是这一个。
此时看着眼前的景色,只沉沉的出了声:“明日晚上便是成婚纳妃的吉时了,本王吩咐一件事情给你做。”
司鹄霎时皱起了眉头,紧绷起来。
“王爷,你要属下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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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猜猜整个新婚大礼的晚上要怎么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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