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她口中溢出,她的舌上有个深深的伤口。
风离差点魂都吓掉了,一边扣住她的下颚,一边怒吼:“南宫明月,想死你还要问问我同意不同意……”
他的心跳得飞快,恼怒夹杂着惊慌,却是不敢再戏弄她,一边低头用唇堵住了她的口,一边飞快地除去了自己的衣服。
等俯身下来贴到她火热的身子时,他的烦躁一瞬间全没了,天地间只剩下身下这具带了馨香的柔软身体,就像大地母亲的怀抱,敞开着迎接他。
从来没有过的满足感让他不安的心慢慢平静下来,他将她溢出的血都咽了下去,用舌轻轻地裹吸安抚她咬开的伤口。就像呵护珍贵的瓷器,他沉身进入她的时候,都是那么小心翼翼。
他的手一直握着她的手,他感觉到她手上的伤口溢出了血,也感受到了她痛苦的收缩,她的指甲全陷进了他的皮肉中,抓得他生疼,可是他没有缩回来,就这样承受着她的痛苦。
穿过那层膜,与她合二为一时,他觉得自己的心中充满了狂喜。
从此以后……她就是自己的女人了!
这个认知让他想狂叫,想长啸,想好好爱她……一次又一次,就算到末日……只要能这样相依相偎着在一起,一天也是一生,一天也是永远……
他真的爱了她一次又一次,直到她身上的红潮慢慢褪去,沉沉地熟睡在他怀中,他才支起身,将大麾拉拢裹住了他们。
月亮不怕羞地照着他们,四周小虫也不甘寂寞地奏着小夜曲,这样以天地为洞房的新婚之夜还真是特别。
风离搂紧了明月,低低地叹息:“南宫明月,不管你愿意不愿意,你都是我的人了!如果这样我还能放手,我就不是风离……这一次,就算成魔,也要你陪着一起……就算是劫,我也要拉了你一起粉身碎骨……谁叫你惹我的……你要负责……”
他将自己的银发扯下几根,又拉下几根她的,小心地混在一起,缠在她脖颈上吊着的扳指上。
“同心结发,我不知道你和我同不同心……我只知道,这发一结,这辈子我是不会放开你了。南宫明月……你记好了!”风离将吻印在她额上,缠绵了半天,才起身找药给她包扎伤口.
手上包扎的布条早已经不知道上哪了,他看着又绽开的伤口忍不住蹙眉,又恨又怜地给她涂好药再包扎好天已经蒙蒙亮了。
他看着还熟睡在他大麾中的明月,皱了皱眉头,马车上根本没她的衣服,自己也没多带,难道就这样带她走吗?
想了想,也只能这样了,他备好马车,走上前去,俯身将她抱了起来,送到车上时,大麾滑开,露出了她的肩,他放下她,伸手将大麾拉好,手过来时,看到了她肩胛上半露的莲花。
风离怔了怔,下意识地将她的身子推侧了些,大朵的莲花就露了出来。蓝色红色在血脉里隐隐流动着,风离看呆了,这就是神宫传说的莲符吗?
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莲花的线条就慢慢地淡了,最后就只剩淡淡的一个伤疤。
他摸着那伤疤,记起这是上次她救太子留下的剑伤,忍不住眸色沉了沉,掉开了眼,给她掩上了大麾。
他的银色面具还在马背上,他走过去,路过马头时看到了马眼中的自己,他怔住了。
里面的风离被马眼拉长了,这不算什么,可怕的是他的眼睛周围全是黑血,他伸手一擦,手上并没有血。
他怔怔地站着,想起当初花老爷子说的话:“你的毒里有一种毒是沙兰毒草,此草产于鬼方山中,得山川瘴气而生,它在身体里积攒多了会让你的血变黑,慢慢会头痛,渐至昏迷……当有一天你的眼睛开始看不见时,就证明这毒到了你的脑中。这时,就算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了……因为这种草根本没有解药!”
风离一直不肯相信花老爷子说的话是真的,固执地寻找着解药,他宁愿抱着渺小的希望去活着,也不想承认自己无药可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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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还不想让风离吃的,想了想,两个都固执,还是吃了好写后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