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衣襟中,没站稳又跌了下来,压得腾冰呻吟了一声,秀眉蹙起,纤臂一伸,也不知道将他当什么搂住了,蹙眉嘀咕着:“别闹,好好睡一会!”就不放了!
额……薛斌有种想死的感觉,自己的脸就贴在她胸膛上,鼻间软玉馨香……刺激得他某个部分立刻硬了,铁青了脸想撑起自己……
这……这是不把他当男人吗?试想哪个正常的男人能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坐怀不乱啊!
薛斌矛盾了一会,突然想起当日自己被下人塞进柴堆里的那一幕,透过缝隙,他看到腾父杀红了的眼。还有血,他的小弟,他娘,还有未出世的孩子,他们的血混合着流过来,侵湿了他的靴,黏黏的,让他从此后最怕穿湿靴。一穿就无法控制自己想起那一幕……
是这个女人的母亲像现在这样勾.引了自己的父亲,才让自己一个完整的家变得支离破碎,难道他还想重蹈覆辙吗?
想一想,如果和她发生了什么,还能摆脱她吗?
娘不是让他报仇吗?他如果和她有了肌肤之亲,他日执起复仇之剑,他还下得了手吗?
薛斌脑子里乱哄哄的,突然一咬牙,跳了起来,连带着腾冰也被他扯下了床,跌倒在床边。
“唔……”睡梦中的腾冰委屈地皱起眉,那样子我见犹怜。
薛斌昏沉沉地想,要让这女人在清醒时露出这种脆弱的样子,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他有幸看见了,倒还不如不见!
两人一人坐在地上,一人倒在床边,长衫还索绕着他们的身体。腾冰真喝多了,被摔成这样也不见醒来,挪了挪身体,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又继续睡,看得薛斌目瞪口呆。
许久,他才板着脸,解开了索绕两人的长衫,站了起来。
他俯瞰着腾冰,伸出去的手半天没碰到腾冰,纠结堆在脸上,许久才咬牙将她抱起来,放到了床上,拉过被子给她盖上就走了出去。
关门时他下意识地看看床上,感觉腾冰动了动,又似乎没动,他垂眸拉好门,在门外的台阶上坐了下来。
怎么就心软了呢?以两家的仇恨来说,他应该趁她落单的时候一剑杀了她,而不是任她一点点闯进自己的生活。在人多的时候挤兑他,用放浪的言词刺激他,又在他要娶亲的时候绑架他……
她到底想做什么?是对自己放不下,还是单纯的就是她的恶作剧,想以此惹恼他,好一决死战,有她没他,好过现在这不清不白的胶着?
好吧!就算他承认当年的错不该怪她,她也和自己一样是受害者,可是他这样想,不代表娘和三叔也这样想啊!
他可以放下仇恨,不代表能再接受她做自己最亲的腾冰妹妹,更不用说妻子……
而且,退一万步说,就算他能接受,娘呢?
娘到现在都还会做噩梦,梦见那当胸的一剑,每次他半夜听到娘的叫声都会心如刀绞,他又怎么能娶她,这个害娘变成这样的凶手的女儿来每天刺激娘呢!
我做不到……你又何尝做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