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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茜腼腆的笑笑,“我饭量一直这么小。”
霍朗点了一下头,他还以为所有的孕妇都应该像巫阮阮那么能吃,他的脑海又浮现阮阮鼓着腮帮闷头吃东西的样子,是老人们嘴里所说的有福气的模样。
巫阮阮啊,巫阮阮。
你是什么样的姑娘,让我离开顷刻,就忍不住想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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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朗当真从酒店搬走了。
沈茂给他准备的房子虽然很完善,但是总透着一股新装修的味道,开门后扑鼻而来的奇怪味道让他忍不住皱眉,他打电话问沈茂,你缺钱吗?你缺房子吗?你就没有一套带人气的房子吗?
沈茂沉默了半天,回应他,你却钱吗?你却房子吗?你就买不起一套带人气的房子吗?
霍朗想了半天,说,我想把SI买下来。
于是,他住进了原来童瞳住的房子,装修的很不错,重点是屋子里除了清新剂的味道,闻不到其他。
昨天一夜未睡,他进卧室补眠,醒来的时候已经将近下午六点,屋子里飘满肉香。
安茜和童晏维一人端着一个盘子从厨房出来。
门铃突然响了起来,安茜走去开门,进门的人是极面善的,朝她微笑,“你是童小姐吗?”
“我不是,童小姐是谁?”
童晏维两步窜到门前,警惕的看着门外的人,童瞳从来不会告诉别人自己住哪,也从来不带朋友回家,除了巫阮阮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家,所以他并不觉得门外的人是童瞳相熟的人,“没,没,没童小姐。”
霍朗随手从沙发上拎起自己的毛衣套上,走到门口,看着门外穿着西装革履微笑得体的一男一女,看又了看一脸警觉的晏维,“我是房主,姓霍,这里没有童小姐。”
他下颏先是扬向安茜后扬向晏维,“她姓安,他不是小姐,你们是谁?”
门外的人只是说了一声抱歉,就转身离开。
霍朗关上门,“吃饭吧。”
他不知道来的人是谁,但是凭直觉,他相信来者不善,他可不觉得童瞳会有看起来那么正经古板的朋友。
霍朗吃完饭正欲起身离开,安茜以为他要盛饭,紧忙站起来,“我帮你……”
结果眼前一黑,天地颠倒的栽到一边,霍朗本能的出手,一把接住了她,他迅速的将人抱到沙发上放平,叫了两声,“你怎么回事?”
安茜虚弱无力的半睁着眼睛,半天没说话。
童晏维坐在椅子上纹丝不动,看着霍朗将她抱走,看了看安茜座位前的空碗,默默吃了口饭。
他忽然觉得,这世界,除了他姐姐和巫阮阮,没有人善良。
“如果你不舒服,让晏维送你去医院,还有,你要确定你的身体是否能接受现在这份工作,不要勉强自己,毕竟你的情况特殊。”
安茜支撑着自己坐了起来,虚弱的摇头,“不好意思霍总,可能是下午打扫累了点,我平时身体没有这么差的。”
霍朗点点头,“那你休息一下,一会让晏维送你回去。”
童晏维在餐桌边积极相应着,“嗯!好。”
霍朗原本就不喜欢这安茜,现在她这模样,就更不讨喜了,他是个很奇怪的人,会对任何生灵有天生的同情心,却不愿意在自己心里还有一个女人的时候过多的去关注其他女性。
也许这就是所谓的专情,专情的人,往往都很绝情。
他觉得安茜在故作娇弱,因为同样是孕妇,虽然她没有阮阮的肚子大,气质身材也不错,但是无论从身高和体格上来看,相较于巫阮阮,她都是个膀大腰圆的主。
看看阮阮的小手腕,在看看安茜的手腕,可以说相当圆润了。
不过,她手上带这东西,真不是一个孕妇该带的东西,按理说,想她这种单身的女孩子,就算求佛牌,也最多求财求平安求姻缘,可她居然求来拉胡神,专克小人,她一个不在职场不在官场的人,何来小人呢?
后来安茜是几点走的,霍朗不知道,因为他将人抱到沙发之后,就回了卧室。
他从不开着台灯看书,除了加班,晚上的时候他坚决不看纸质印刷的东西,当然别的媒介上的字他也不爱看,他打开电视找了一台综艺节目,这童瞳生活奢侈,房子相当的大,卧室宽敞的能建游泳池,导致电视距离床会特别的远,他靠在床头,煞有一种在高级VIP电影放躺着看电影的错觉。
霍朗就保持着这样半靠着床头的姿势睡着了,鼻梁上还架着眼镜,直到清晨手机闹铃想起来,他才猛的从梦中惊醒。
他本能的向身边捞了一把,急喘着坐直了身体,他梦到躺在他的身边一直反复循环周而复始的念叨着:霍总,我肚子疼……
你肚子疼,就去医院,关我什么事。
连着几日,霍朗不是外出约客户喝咖啡,就是回家喝咖啡,直到展馆项目启动。
这天极度不好,有多不好,童晏维当时瞥了一眼霍朗的脸,觉得这天气差到和他们霍总的脸一样啊!
空旷的展馆内里还是丑陋的毛坯,到处漂浮这一股灰土的味道。
安茜穿着一双小平底鞋,一直跟在他的身后,在这毫不风花雪月的地方懒散的走着,她和职责和童晏维不一样,童晏维负责统筹安排,她负责具体执行,为什么呢?因为她不结巴。
她手里的手电在地上照了照,一快被遗落的石膏板碎的三四块,“小心这有东西。”
霍朗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
安茜刚要重复,突然脚下一滑,身体快速向后仰去,霍朗来不及做任何判断,直接拧过身伸手去捞她的人,台阶之上的步伐不够稳,只能是一手揽住了安茜,最后,力气不够拯救两个人,他只好同她一群滚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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