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霆毫不在意,能套进去就算合适,就不用调整,反正他只会在婚礼上带那么一下,还指望他把这夫妻关系演绎的多么恩爱和睦,天天带着这么个破戒指。
他眉头忽然一皱,拉过阿青的右手,作势要撸开她的衣袖,阿青瑟缩的躲开,霍霆瞪了她一眼,一把撸了上去,从手肘下方到手背,一道长长的烫伤狰狞的烙在她的皮肤上,不是新伤,看起来有几天了,还抹着药膏,“怎么弄的?”
阿青紧忙放下自己的袖子,瞥了一眼呢呢,生怕吓着小孩,“开水不小心打翻了。”
“呢呢整天围着你的大腿转,你是会不小心打翻开水的人?”
阿青轻轻垂下眉眼,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少爷,阿青也有疏忽的时候,烫伤了就烫伤了,怎么烫伤的,它都不会好了,您心里既然能想通事情的原由,就别再问阿青了,夫人现在身体不好,也就看着您现在婚礼将近才这么高兴,人一高兴那身体也跟着好,阿青不知道您为什么答应和于小姐的婚事,但总归是希望老夫人开心,您希望老夫人开心,我也希望,您知道我不敢骗您,可我也不希望您因为护着自己家的佣人和新少奶奶吵架,我们一折腾,最后再把老夫人气个好歹……”
霍霆眼底的戾气慢慢收敛,他半开着玩笑抬手揉了揉阿青的头顶,像摸自己的小女儿一样,“嘴倒是挺甜,可我怎么听着,你这话里话外有委屈呢?说着不想告状却煞有击鼓鸣冤的气势。”
阿青立马紧张的抬起头,窘迫的否认,“我没有少爷,您误会了,我真的就是这么想的!”
霍霆笑着把戒指塞回阿青的手里,“逗逗你而已,你哪有和我耍心机的胆子。”
呢呢拎着自己的两只鞋从霍霆身后走过来,举着给阿青,说:阿青阿姨,给我穿鞋鞋。
霍霆低头虎了她一句,“自己穿,看把你懒的,胖成馒头了,还举着鞋让别人穿。”
呢呢笑嘻嘻的抱住他的大腿,把鞋子塞给霍霆,耍着赖撒着娇的让爸爸给穿。
他蹲下身给呢呢穿鞋的时候,抬头瞥一眼阿青,“她折腾人的精神头足着呢,你自己小心点,惹不起还躲不起吗?脑子不灵光,腿总灵光吧?打不过她就跑吧……”
阿青差点没憋住笑,抱着礼服和戒指出了他的卧室。
霍霆微微眯起眼睛,眼里酝酿起一道骇人的风暴,可却转瞬即逝,抬头看向自家宝贝时,神眸里仍是无尽的温柔。
和他这风云变换难以预测的性格相比,霍朗的脾气和秉性便显得苍白而简单得多。
这人打从让霍霆气了一场之后,一下午都没缓和回来。
看谁都像欠他十个亿。
直到见到自己的老婆孩子和肥猫之后,这铁板一样的脸才稍稍算可以回个弯。
破天荒地的,阮阮居然在做饭。
虽然菜色简单到有些令人发指,可霍朗对她没有任何烹饪技能要求,只要味道不会太过丧心病狂他都会欣然接受。
他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做老婆孩子热炕头,这一大锅和粥没什么两样的面条,卖相一般,味道居然还不错,重点是阮阮非常的懂得掩盖自己的缺点,她煎了一盘子水平堪比西餐大厨的鸡蛋。
小喃喃在睡觉,当然就算她不睡觉,估计也不会对她妈妈的手艺感兴趣。
为了防止面条变得越来越像粥,两个人都吃的飞快,几乎没有时间说话。
第四碗面条盛到碗里的时候,霍朗有些撑到了,他说:“巫阮阮,我要和你说件事,非常严肃的问题。”
这语气听起来果然有些严肃,巫阮阮立刻正襟危坐,胸脯往前一挺,结果她只是十分高调的验证了一把自己的身材确实不错这件事,盛着半碗汤面的小碗,就这么被她自己的胸脯给掀了,洒了一桌子。
霍朗一口面条全喷在了地板上,吓得蹲在他脚边的小螃蟹也跟着炸毛窜了出去,他忍着咳嗽,脸色憋的通红,瞪了阮阮一眼去了洗手间。
阮阮拿着纸巾一点点收拾着一片狼藉,无辜的看了看自己的胸口,“我也不是故意的……”
霍朗大概怕自己咳嗽的吵醒喃喃,等他出来的时候,阮阮正在撅着屁股擦地。
他很不见外的在她屁股上拍了一把,“坐下,谈正事。”
两人中间放着一小锅面条,一本正经的凝视着对方。
霍朗抱着肩膀琢磨一番,淡淡的开口,“今天在我那,霍霆晕倒了。”
巫阮阮“腾”的站起来,不敢置信道,“晕倒了?
霍朗眼睛一立,抓起一根筷子猛的站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咚”的一声敲在阮阮的天灵盖上,“我就知道你要跳!给我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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