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医院里,他犹豫片刻,缓缓开口,“我觉得霍霆不是那种人,他不会对自己人动这种歪心思。”
霍朗眉梢微微挑起,“不是哪种人?你很了解霍霆?”
“不不不,”安燃摆摆手,在沙发里不自然的调整了一下坐姿,“我没见过霍霆几次,虽然交谈的不多,但是能感觉到他这个人并不坏。”
“他坏!”阮阮突然气愤的反驳道,“他如果不坏凭什么一而再的带走我的小孩!”
“是坏。”霍朗赞同道,目光转向阮阮,“但罪不至死。”
“那个,什么,”沈茂果断的岔开了他们两个的对话,“小香,你和木谣开车去买点吃的回来,我们要找人要找孩子,吃饱了才有力气,这屋里没有谁是光合作用的。”
相比喃喃到底被带到哪里去,霍朗现在更担心的是霍霆的安危,他总会把喃喃带回阮阮和自己的身边,可如果霍霆死掉了,他便会失去唯一的亲兄弟。
沈茂懂霍朗,小香也懂霍朗,因为他们是没有血缘的兄弟,有着二十几年,将近三分之一人生的交情。
金木谣和祝小香出了门,童晏维也跟着一起去了,别墅里的剩余的四个人各自沉思着。
巫阮阮抬头时发现安燃正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他朝着霍朗的方向扬了扬下巴,示意她去开口说话,见她无动于衷,还皱了一下眉头。
阮阮转身,从沙发的这一段蹭到霍朗身边,牛仔裤摩擦在沙发上发出沙沙声。
霍朗以为她需要拥抱,不动声色的张开左臂,等待她自己抱过来,可阮阮只是蹭到他身边便不再靠近。
“对不起。”她鼻音浓重,诚恳而软绵绵。
霍朗怔了一下,迟疑的偏头看她,“怎么了?”
阮阮垂下眼眸,低声道,“我当时太冲动了,我看到霍霆要抢走喃喃我受不了,我吓傻了,我太怕再也见不到自己的小孩,理智不知道跑哪去了,满脑子只剩要让他放弃带走喃喃,所以……我伤了霍霆,对不起。”
沈茂有些惊讶,原来连安燃看得懂霍朗,阮阮那么聪明通透,又怎么会不明白?
霍朗把阮阮搂紧怀里,轻轻吻住她的额头,手掌在她背上来回的安抚着,“任何试图伤害你,你都可以义无反顾的对他挥起匕首,他要伤害我们的喃喃,也一样,可如果只是要抢走喃喃……”他稍稍停顿了一下,在阮阮的肩头捏了捏,“这次先原谅你,下不为例,再不济,他是我弟弟。”
巫阮阮趴在他的肩头蹭了蹭眼睛。
沈茂拖着长音缓解了尴尬的气氛,“恩……你说的对,等你见到你弟弟的时候,记得替我补给他两拳,我现在身残志坚没有多大的力气,你要教育到,不要轻易对哥哥的朋友的内脏不客气。”
临近黄昏的时候,临近两天*未睡的阮阮蜷缩在霍朗的怀里睡着了,她睡的很不安稳,尽管大家都在以为她是为了喃喃而焦心,可从她做梦时不断的如同握刀一般交叉的双手来看,她心里其实很在意自己对霍霆造成的伤害。
“我杀人了……”她满头大汗的梦呓着。
霍朗轻轻握住她的手,低声在她耳边安慰道,“你没有杀人,阮阮,霍霆一定还活着,他活着呢……”
他宁可让阮阮睡的不安稳,也不放心她一个人去睡,只好在沙发上给她盖上厚厚的毛毯,只要她睁开眼睛,便能看见周围全是她熟悉的人,沈茂占着一个三人位的沙发,阮阮蜷着身体占着两人位的沙发,童晏维靠在落地窗前望着窗外沉思,唯有安燃和金木谣干了点人事,两人一起坐在厨房里择菜,金木谣偶尔抬头对着安燃说两句自己分析的结论,都被安燃一句“关你什么事”给噎了回去。
沈茂躺着摇电话,时刻的和那些调查霍霆入院信息的朋友联系着,霍朗拿起自己的车钥匙,交代一声便要出门。
“你要去哪啊?”祝小香追到门口问。
“去见一个可能会知道霍霆为什么这么做的人。”
“我也去。”小香放掉螃蟹,抓起大衣跟出来。
“你回去。”他面无表情的命令。
“为什么?我又不是你老婆,你又不是见姘头,你背着我干什么?”
“你吵吵闹闹的我没有心情给你拉架。”
祝小香没理他的话,径直上了车,他怎么就知道自己一定会和人吵架,他又不是疯狗,逮着谁都想咬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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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的日子,生快吧,愿大家和我一起快乐,今日不许骂我没人性!明儿再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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