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佛珠。”他套在手腕上转了转,“你求的?”
“你/妈妈的遗物,她每天都带着的,带了很多年。”她纤细的手臂揽住霍朗的肩膀,轻声问,“你会想她吗?”
霍朗微微垂眸,卷翘纤长的睫毛好像一把厚重的小蒲扇铺在眼睑上,漂亮的人是天生的哪里都漂亮,“会想,她毕竟是我妈妈,但是她每次看见我都很生气,其实我从来没恨过她,只要她愿意认我,我想和她生活在一起,我姑姑对我再好,可生我的人只能是她。”他抬起头目光深远的望向海面,“缘分强迫不来,做母子也需要缘分,这辈子我和她注定不会成为一家人,在她身边,还是远离她,对我来说没什么不同,她只能在我心里。”
阮阮好心疼,霍朗的内心太孤独了,他是天生温情的人,却一直用自己的骄傲和坚强来掩饰那种渴望。
“我妈妈也在我心里,我还没见过她,只见过照片,没有我漂亮,我长的像爸爸。”
霍朗半觑着眼睛看向阮阮,伸出手指挑高她尖尖的下巴,仔细打量一番,“你/妈妈还没你长的好看?”
“恩。”阮阮在他手指的蹂/躏下点了点头。
“那得多难看……”
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人要嘴损那时间是改变不了的,只能赐他一杯鹤顶红。
阮阮拍开他的手,“好像你/妈妈多好看似得。”
“好不好看你伺候这么多年你不知道吗?”他似笑非笑,海风吹过来,他微微眯起眼睛,“巫阮阮,这几年除了我妈还你伺候过谁?”
“两个小孩呀,我又不是丫鬟,也就只能照顾自己家的老人小孩,这还忙不过来呢!”
“男人呢?”他笑意更深,故意逗弄她。
阮阮撇撇嘴,“男人啊,那好多呢,巫阮阮和108个好汉,阮阮演义,红楼阮阮……”话没说完,霍朗的两根手指便捏住了她的脸蛋,用力的扯了扯,阮阮还不服气的反抗道:“你飘下我的脸,我额子哈你! ”
有儿子的妈说话都这么硬气,巫阮阮正想着,只听霍江夜哎呦一声,被喃喃一脚踢进海水里,她无奈的翻个白眼,推开霍朗的手,揉着自己的脸颊,“你干嘛这么大力捏我,捏的麻木了,没有知觉了,等一下和你说话就一直流口水,多吓人啊。”
直到现在,霍朗还觉得自己在做梦。忽然一下子就梦到了阮阮。
在过去的六年里,他不知道多少次梦到过阮阮,她笑的,她哭的,她闹的,她睡着的,她皱眉的,她撒娇的,总之都没离开过她温婉的眉眼,她的漂亮并非惊为天人,可是看着很舒服,会让人心沉下来的舒服,可当活生生的阮阮真的出现在他眼前,他反倒觉得不如梦里现实。
他不由分说的拉开阮阮的纤纤细手,偏头在她的眉心落下一个轻柔的吻,“想我吗?”
阮阮乖巧的点头,“想,一直都很想。”
“那我们不分开了。”
“好。”
“我爱你整整十年了,从我三十岁开始,我没有那么多的十年可浪费,你也一样。”
“我也是,十年。”
海风继续徐徐的吹,吹的人眼睛和心里都是潮湿的,喃喃已经踹不动了,正把霍江夜按在沙滩上往他身上堆沙子,霍朗觉得他们必须得走了,不然喃喃这是打算活埋了她哥。
他拍拍手掌站了起来,顺便把阮阮拉起,“宝贝们,回去休息了,明天在玩,这沙滩将来就是你们的,时间大把。”
霍燕喃听到这话,立刻眼白一翻,瞅着江夜说:“沙滩归我,别墅归我,花园归你。”
“都给你,哥哥不要。”
夜里,疯了整个下午的两个小家伙终于累的呼呼大睡,雷打不动,霍朗推开江夜的门,给他拉了拉被子,手掌在他柔软的短发上轻轻抚摸着,霍霆小时候大概也是这样子吧,很乖巧很讨人喜欢,不知道在江夜长大后,医学技术会发展的怎么样,但愿悲情不要重蹈覆辙,让他替他爸爸好好活着,也替他的爸爸好好爱阮阮。
相比霍江夜,小喃喃的睡姿……就太不像个女孩子了,霍朗进到她房间时,这小丫头头都睡到*尾,整个人成大字形趴在chuang上,睡裙高高的掀起来,露出卡通小内/裤。
霍朗走到她chuang边,打开chuang头鹅黄色的台灯,把她抱回枕头上,顺便扒了她的内/裤看看小屁股上有没有留下手指印,是有一点点红肿,走出房间把管家叫醒,“给我弄点消肿的药。”
“好的先生。”
“对了,小香和今天来的那个男人哪去了?一直没见他们人影。”
“祝先生开车把人带走了,说是带他去参观自己新建的工作室,然后一直也没回来。”
“噢……”他点点头,“拿药去吧。”
缘分真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事情,祝小香和安燃居然会走到一起,而问题的重点在于,祝小香那么讨人厌的性格居然会得到安燃那么爷们居家的正常男人的青睐,他一度以为安燃会喜欢金木谣,看来霸气外露的女汉子不是每个男人都像他一样能接受。
管家拿来一管消肿的药膏,霍朗回到喃喃的房间翻开说明书大致看了两眼,是中药的,小孩子也可以用,喃喃的小屁股还晾在空气里,他挤了点药膏给小丫头摸上,提好卡通内/裤,再盖上被子。
在她chuang边静坐了一会,在成人的世界里,六年不过是徒增几道皱纹,可他的小女儿却翻天覆地的变了模样,当初那个圆滚滚的小胖球现在看来是标致的小美人胚子,以前只认爸爸谁都不认的小姑娘见面第一件事不是扑进他怀里,而是质问他的存在和身份,其实在喃喃说出“你不是我爸爸” 那句话时,他心里是有一点点心酸的,毕竟她那么小的时候,是他一点点养大,就算是个球,也是他喂成的球。
他弯下身,吻了喃喃的额头,轻轻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温暖的笑意,“小家伙,我就是你爸爸。”
喃喃在睡梦中抓了抓脸,嘟囔道,“爸爸……”
知道她在说梦话,霍朗还是轻声应答,“恩……爸爸在这。”
接着,喃喃很生气的翻了个身,“我有爸爸,我有……”
“爸爸就在这。”他温厚的手掌在她身侧轻拍着,让小姑娘睡的更踏实一些。
他回到自己房间时,阮阮刚刚洗完澡,身上围着浴巾,头发还湿漉漉的,正用毛巾轻轻搓着,“这浴缸可以游泳了。”
“双人的。”
“他们都乖乖睡了吗?”
“恩。”他低低的应声,双臂从身后将她圈进怀里,微微垂头,贴在她湿漉漉的长发上轻轻闭上眼睛,“你漂亮了。”
阮阮轻笑,放弃擦头发,抱着他的手臂轻轻摇晃,“被你赞美一次真难。”
“这不算赞美。”
“对女人来说,从自己爱人嘴里说出的这句话,就是最大的赞美。”
霍朗的手指一寸寸向上,隔着浴巾细细的揉捏,气息扑在她耳边温温热热,痒痒的,他的声音压的很低,性感而有磁性,“对男人来说,对一个女人最大的赞美是——想gan你。因为欲/望从不说假话。”
阮阮要转身推他,霍朗不许,他手臂收紧,手掌用力,“对自己的女人最大的赞美则是——我越来越想gan你,恨不得死在你身上……”
——【一/夜和谐】————————————
为大额打赏加更的收费番外。群里的本章节更长,恩,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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