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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她不好,甚至后来大学毕业了,出去找工作,也没有让她去找自己中意的工作,女儿年轻瘦弱的肩膀上一直就承载着一份重担,那份重担,是她强行推给她的,因为,她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只是,这个秘密,她从来都没有对人说过,那是一个秘密,而这个秘密想让她永远地烂到肚子里,如今,她更是不敢说了,她已经膝下无子无女,后半生就全靠静知了,还有,她的一双儿女,她也是真将她们当成是自己的亲外孙来看待。
她以前那样子待她,而她不计前嫌,在‘御海王朝’发布会上,说出这样的一翻话,好似她的成功,有她一半的功劳,而她到底做了什么?什么也没有做,甚至还拖了她手腿,所以,她担不起啊!
望着电视屏幕上那个强势,浑身上下散发出富贵气息三十出头的女人,她的心似一把针在扎,扎出了无数的小窟隆。
“对不起,知知。”
她真的很对不起她,无论是隐密的身世,还是她与江萧的婚姻,她永远是一个视利的人,所以,以前,才会那般对待她,没想到,当年一时善举,却让她拾到了一颗明珠,闪闪无光,温暖人心田。
房门响了,黄佩珊擦了擦眼角的泪珠,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这才走出去开门,出现在门边的是大姐与肥舅妈,肥舅妈那张脸上,肉又长多了,双下巴上的肉肉吊着,身子也圆滚滚的,这几年的养尊处忧,让她养肥了身子,她手上戴着许多的金躅子,不过,与富丽辉煌,装饰带有欧式风格高档别墅相比,她那满身的穿金戴银就显得俗气死了。
大姨妈经历了五年的岁月,穿戴还是那么寒酸,满身的风霜让黄佩珊皱起了眉头。
“哎呀!二妹,你变年轻了,也长白了,不似我,整天为了我那一家子人,风里来雨里去,这五年,起码老了十岁呢!”大姨妈将手上一大篮子白胖的花生塞到了黄佩珊手里,一边动手脱鞋,换鞋。
肥舅妈在她身后,也呵呵地轻笑着,眼睛都笑眯成了一条缝,她困难地弯下腰身,换了上了凉拖鞋,冲着黄佩珊露齿一笑:“二姐,你看,我也没带什么来?不是我小气,我已经改很多了,主要是不知知喜欢什么?你看,现在的她,今非昔比了,人家什么都不稀奇啊!”
虽是亲人,可是,数十年来,黄佩珊领教过她们的厉害,以前,嫌她们家是整个家族里面最穷的一个,平时欺负也就算了,就连林郁之与静虎死的时候,她们也只是过来看了看,并没有什么实际的用处,要不是看在静知还与江萧藕断丝连,怕有朝一日她们复婚,肯定是看不到她们人影子的。
静知出事,她们都把自己当成是瘟疫,躲得远远的,后来,听说静知被救了,然后,去了香港打拼,她们才隔三岔五的过来瞧一瞧。
这些视利小人,就算是再有血脉关系,接触起来也没多大意思,这些年,黄佩珊经历了太多事,早看淡一切了。
哼!五年来不闻不问,如今,见静知回来了,她们就杀上了门来,想起以前一些事,黄佩珊将手上的花生篮子塞回到大姐手上,大姨妈满脸尴尬,嚅嚅地道:“二妹,你什么意思?这可是我托人从森山里买来的,很饱满,味道也不错,这一篮还是我精挑细选的。”
“不用费劲了,再好的东西,用钱也买得到,大姐,我家知知也不缺这一点钱。”
大姨妈碰了一鼻子灰,张着嘴巴,也不知道如何开口?
“再说,你那一家子的人都好吃讲穿,尤其是你那女儿,这么多年了也没嫁出去,所以,你还是拿回去给她们吃吧!”这话是在暗地里讥讽大姨妈,一家子人视利,好吃懒做,又讲吃讲穿。
“二妹。”大姨妈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见妹妹这样奚落自己,恨不得挖一个地洞钻出去,可是,这是她理应要承受的。
“我知道表知发达了,不缺这么一点钱,可是,这花生真的很好,我送过来让她尝尝嘛!”
大姨妈说着,就把手上的篮子往佣人手里塞,佣人瞟了黄佩珊一眼,见她抿着唇不再说话,显然是默许了,所以,就把篮子提到客厅隔壁的房间里去了。
肥舅妈到没有急着与黄佩珊闲磕,而是四处欣赏,这里摸摸,那里敲敲,嘴里还发出一阵阵惊叹声,天啊!这家里摆设,还有所有的设备,天花板的装饰,与真正的皇宫一般无二啊!
她参观完了,就从楼上跑了下来。“二姐,你家知知不得了,天啊!我要吓出心脏病了,这种装法,比我台湾的女婿家都要胜三筹,你说,她到底赚了多少的钱?”
肥舅妈眉眼蓄满了笑意,也满心的羡慕,这辈子,二姐是吃穿不用愁了。真是人不可貌相,海不可斗量,不过短短的五年时间,静知居然在香港发展的这么好,可是,也没有半点儿风声飘过来呀!要不然,平时,肯定得好好巴结黄佩珊一番,她暗自思忖。
“多少?看看这个吧!”黄佩珊嘴角勾出一弧冷笑,从檀香木制的桌子上扔出一本杂志,杂志砸到了肥舅妈的脸,如果是以往,肥舅妈早骂开了,可是,现在,她不敢骂,怕知知会让她吃不完兜着走。
用着肥手揉了揉被杂志角挂痛了脸颊,她翻起了杂志,瞬间,眼睛瞪得比铜玲还大:“天啊!这么多。”她数着那些数字,居然,居然……上亿,激动,喜悦,高兴,不过,最后,还是惆怅了,再多的钱,毕竟不晃自个儿闺女赚得。
“二姐,你有福了,二姐,我好羡慕啊!”
“二妹,来,我给你捶捶背。”说着,大姨妈已经拉着她的手,亲昵地将她按到在了沙发椅子上,然后,将手掌卷成了小拳头,就开始为黄佩珊轻捶起背来。
“痛死了。”黄佩珊气得七窃生烟,她火大地从椅子上撑起身,瞪着圆眼怒视着这两个老女人。
她们几十年的亲人关系,知道她们是有事相求,才会这样低声下气找上门来。
见她怒发冲冠,大姨妈哭笑不得,她本来是想拍妹妹的马屁,如今,却拍在了一把寒针上,弄不好还要反扎她几针,真是苦不堪言啊!这世道变得连拍马屁都有要一定功力了。
“说吧!有什么事?”她不想与这两个久久地相处下去,让她们把话说了赶紧闪人。看着就心烦。
见机会来了,肥舅妈挤开大姨妈,率先奔到黄佩珊面前。
“二姐,你小外侄快大学毕业了,现在,市场不景气,正好,他学得又是金融专业,让他到知知公司帮衬她一把可好?”
“金融专业与房地产对不上号好不?”大姨妈也挤开了肥舅妈,凑到黄佩珊面前。
“二妹,我儿子也快毕业了,他在学校的成绩很好,正好专业也是房地产,麻烦你给知知说一声,让他毕业后去帮她,好么?”
原来都是为儿子找工作的,她们个个都有儿子,个个的儿子都快成年了,而他的儿子在九岁就永远地离开了她,如果那一场车祸,她们有足够的钱,不让儿子耽搁了最佳医冶的时间,静虎不会得脑瘫,不会得脑瘫,后面更不会被沈雨蓉骗,也不会发生那场颠覆林家火灾,将静知逼入绝境。
所以,望着这两个异想天开的女人,她无声地笑了,笑容比萧瑟的秋天还有让人感觉冷凉几分!
“你们不觉得这个要求太荒唐了点,你们的儿子懂什么?静知虽然是‘御海王朝’最大的股东,可是,还有其他的投资人,就算是她同意,别人也不会同意,你们死了这份儿心吧!”
见黄佩珊态度如此冷淡,肥舅妈的脸孔也拉长了。
“二姐,当初,姐夫住院的时候,我可是给了静知钱,是她不要的。”
她想说自己有多么地无辜,可是,黄佩珊听了她的话,回望着她的视线如一柄带了刺的冷刀。
“她话都还没有说出来,你就拿了一千块堵她的嘴,你可知道她胜利的秘诀是什么?就是你当年砸到荼几上那一千块钱,一千块,你砸断了她对你唯一一丝的好感,她说,她发过誓,就算再苦再累,再穷,也不会到你家去乞求,听明白没有?所以,今天,即便你是我弟媳妇,我又怎么好去给她主这件事情?”
肥舅妈听了这番话,脸色都变了,她丝毫都不察觉,原来,在知知的心里,她已经在不知不觉中,狠狠地刺了一刀,她的行为勉励了静知,奋勇向上拼搏,才迎来了今天凯旋回归。
“当时,我境况也不好,二姐,你这样说,就太记仇了,俗话说,只有这一世的亲戚,没有下一世好,所以,你就帮我给静知说两句好话吧!”
尽管如此,她还是厚着脸皮,让二姐向女儿说好话,让她们大人不计小人过,现在的就业很难,儿子工作不好找,她只寄望于林静知啊!可不能将这条路堵断了。
“芸枝不是在台湾过得挺好的吗?我可以去求她帮忙啊!你女婿那么有钱,随便尝一口饭吃,也不至于来求知知吧!”黄佩珊冷冷淡淡地开口。
“她……她们……”她话都还没有说完,恰在这时,花园里传来一阵响亮的汽笛声,肥舅妈以为是静知回来了,肥脸堆着笑,疾步迎了过去,可是,只感觉一阵香风扑鼻,进来的是一个穿戴考究的阔太太,太太手腕上戴着很上档次的玉躅子,涂红了丹寇的指节捏握着一个亮皮红包包,红与白相间的暗格子旗袍,包裹着她纤细的身体,让她看起来富贵又有蒸涵养。
“江太太,你来了?”
黄佩珊见亲家母过来,向前迈了两步,脸上也挤出一抹僵硬的笑容。
肥舅妈与大姨妈这才想起来这位阔太太是谁?不是江萧的母亲么?而且,那个江萧,以前装着一副穷人的样子,肥舅妈记得,他第一次被静知带到她家里去,她见人家穿着寒酸,还有衣服上破掉一个刀口子,她拼了命地嫌弃着人家,谁知道那个寒酸的男人就是闪闪发亮的一颗金子啊?
她一向觉得自己看人很准,这一次,金子灼瞎了她的眼睛,一定是这样的,江萧不但是官二代,身份背景特殊,还是E市鼎鼎大名的优秀检察官,攀上这颗大树,她们以后在E市能愁不呼风唤雨么?
所以,两个人及时迎了过去,只是,今天的苏利态度很冷,与前一次相比,形成了鲜明对比。
她冷冷地扫视了几个女人一眼,眸光移向了楼上,然后,抿着唇,一言不发穿越过她们,笔直上了楼,后面的勤务员也一路跟上。
“江太太,你要干什么?”也许有些警觉,黄佩珊匆匆忙忙就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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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你干什么?”某女瞅着胸前多了俩魔爪。
“充电!”某人一脸理所当然——额——还有享受。
“谁家充电放这里?”某女敢怒不敢言。
“咱家!”某男义正外加词严,某女心里一万只草泥马奔腾呼啸而过,她一咬牙,毅然以手还手,把小爪子放到了那让她早就垂涎不已的结实胸肌上。
某男眉梢一挑,眸光深暗:“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充电!”某女得意狡黠一笑,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某男瞬间拎起她的小身板,滚到床上,某女忿然:“不讲理,凭什么只准你充电,不准我充?”
“一个线路端口,怎么能同时容纳两只充电器?连线——火花——嘭——就是这样毁灭一切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