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内,紫秋有些拘谨地与郑姑姑坐在一起,一脸讨好地笑道:“听闻姑姑是太后娘娘身边最得力的人,今日能见到姑姑,真是奴婢的荣幸。”
郑姑姑冷淡地打量了她一眼,只见她头上戴着两朵珍贵的翡翠珠花,并一只喜鹊镏金钗,又在鬓边贴了朵粉色宫花,身上穿的是柳色褙子淡红襦裙,脸上涂了脂粉,一眼看去,只觉娟秀明艳,美丽动人。
不过,她的身份只是个随郝连楚楚进宫伺候的丫鬟,这样的妆扮,是不是太隆重了些!
郑姑姑见多了这种想进宫攀附贵人的人,不由从鼻子里冷冷哼了一声,理也未理她,闭上眼睛养起神来。
紫秋见关姑姑对她的话不理不睬,反而仿似未听见般闭目养神,不由心生尴尬,剩下的话在喉咙里转了个圈,又咽了下去,心中不由恼怒地暗骂道:狗奴才,你高傲个什么劲儿,再高傲也只是太后跟前的一条狗!
她心生暗怒,便也冷了脸,靠在另一边的车壁上假寐,脑海中慢慢浮现出太子郝连云昭俊美威严的脸庞来。
郝连楚楚所坐的这辆马车,外观是普通的黑漆马车,里面却布置得极是舒适华丽,坐垫皆是用柔软的锦缎铺成,里面还摆着一张小方桌,桌上放着一壶茶水和三碟粉白青相间的美味糕点。
莲瓣给郝连楚楚倒了杯茶,笑道:“是公主喜欢的雨前龙井,太后娘娘真是有心。”
郝连楚楚点点头,端过那杯茶,垂眸看见茶水里映出一张浓妆艳抹的脸,眼睛微微一眯,忽然抬头看着莲瓣问道:“莲瓣,你说我脸上的妆容好不好看?”
“啊?”莲瓣没料到她有此一问,不由有些惊讶地看着她。见郝连楚楚脸上没有笑容,目光直直地盯着她,她不由有些紧张,为难地皱着眉头,吱吱唔唔地道,“公主觉得好看,定是好看的。”
郝连楚楚的脸色却慢慢冷了下来,将手中的茶杯放回了桌上,目光清冷看着她道:“说实话!”
莲瓣被她的动作吓了一跳,顿时手足无措起来,就要从坐垫上溜下去给她跪下。她刚一起身,肩膀便被一只手按住,又将她按回原处。
郝连楚楚道:“我不过是叫你说实话,你害怕什么,不要动不动就下跪!”顿了顿又道,“傻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回答我的问题!”
莲瓣吓得几乎要哭起来,却又被她冰冷的脸色吓住,瑟缩了下身子,委委屈屈地道:“是公主要奴婢说实话的,奴婢说了,公主可千万不能生奴婢的气。”
长公主这副喜怒无常的脾气,着实是令她畏惧。
郝连楚楚蹙了蹙眉,声音中透着一丝不耐烦:“说吧,我不生你的气。”
莲瓣这才嗫嚅道:“公主的妆容,实在是,实在是不好看。”
说完,她又向角落缩了缩身子,胆颤心惊地去看郝连楚楚的脸色,却见后者不但没有生气,脸上反而露出了一丝笑容:“你说的不错,这副妆容真是难看死了,也亏得她们能想出这样蹩脚的法子。”
她的语声中流露出一丝嘲弄,莲瓣听不懂,眨巴着大眼睛看着她。
郝连楚楚却忽然又问她:“你可会梳妆?”
莲瓣点了点头,小声道:“我娘是后宫中梳妆之技最好的,以前在宫中的时候她也教了我一些。”
郝连楚楚颌首道:“那就把我脸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全部擦掉,重新给我梳妆一回。”
她可没兴趣顶着这样一副惨不忍睹的妆容四处晃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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