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不重不轻地说:“哥不要太过分了。”
“爸、妈,我的事情我自有分寸。”尉迟凌放下筷子,“结
tang婚是你们催的,人选不满意就要退货,过分的是你们,意柔你们也是认识,她的品性有什么问题吗?”
这一番话说得有头有尾,实在让人难以反驳,尉迟父沉稳地说:“现在我们不会再搅和了,不管是梁意寒,还是梁意柔。”
尉迟凌站了起来,离开饭桌,丢下一句,“太晚了。”
尉迟凌一走,尉迟昕立刻咧嘴一笑,“看,哥生气了,谁教你们欺负人。”
尉迟父、尉迟母对看一眼,尉迟父无语地摇摇头,“算了,懒得管。”
尉迟母笑着不说话,继续为尉迟父布菜,儿孙自有儿孙福,她是想儿子娶一个十全十美的老婆,不过这世界上怎么可能有这种人存在。
尉迟凌态度这么坚定,尉迟母也不好强硬地逼迫,就先当局外人吧,免得惹是生非,坏了一家的和气。
尉迟凌运气好,父母为他着想又顺着他,不过梁意柔的处境却恰恰与他相反,所以知道尉迟母见过梁意柔的时候,他顺势一想,张家人不可能没有找过她,这事情真是奇怪了,明明罪魁祸首是他,为什么他们都找上她,而不是直接找他?
果然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她的性格比起他,是要好讲话多了,不过尉迟凌敢打赌,梁意柔绝对不是人畜无害的小绵羊。
照他猜想,她更像是千年臭石头,如果她聪明一点,她应该过来找他,他可以替她出气,但很明显的,她是在划分界限,她不想跟他扯上关系,而他还在记恨她那一记铁砂掌,一想起她给了他巴掌,他就一肚子火。
即便如此,他出了家门,车子就朝她的公寓开来,看着老旧的公寓,他眼里闪过一丝不赞成。
但凡梁家人对她好一点,她不应该住在这里,这里破破烂烂的,周围也没有保安。
如果她一个人深夜返家,说不定会有危险的,而她会住在这里,他想理由很简单,房租便宜。
骄傲的他踌躇了好一会,最后还是上了楼,敲了敲门。
六层楼高的老式公寓没有电梯,她恰好住在六楼,夏天最热、冬天最冷,如果大包小包地买了东西回来的话,爬个六楼真的会累死人。
敲了门之后没有人应门,尉迟凌就站在门口等着,也许她出去吃饭,等了好一会,楼下传来脚步声,尉迟凌嘴角挂着笑,看着小人儿左右手各提一袋东西爬了上来,他没有任何动作,石雕一般地站在上方俯视着她。
梁意柔没想到,她一抬头就看到尉迟凌,她认为自己那一巴掌把他打怕了,没想到他还敢来找自己,他的目光放肆不羁,见到她也没有收敛,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梁意柔不喜欢他这副神情,她气喘吁吁地爬上来,将手上的袋子放在地上,伸手在口袋里摸索着钥匙,她当做没有看到他这个人,迳自地开门,又伸手拿起地上的袋子往里走,脚一踢就要关上门。
没想到他的脚一伸,挡住了她的门,黑眸里闪过一丝愤怒的火光,但转眼即逝,“这么不欢迎我?”
将她的生活弄得一团糟,还要她笑脸迎人,他当她这么犯贱?
梁意柔头也不回地说……“对!”
话音刚落,她就听到关门声,转头一看,那人站在那并未离开,她脸色一沉,“我没有请你进来。”
“我妈今天去找你了?”他悠哉地不把她的脸色当一回事,在客厅转了一圈,便坐在沙发上,活像他才是这里的主人。
“尉迟阿姨是来找过我。”她直接地说,这种事情也没什么好瞒的。
谁料他又问:“你继母也找过你?”
这一次,她的神色不再平静,隐隐地带着怒意,她“啪”地一下把袋子放在桌子上,像一头发疯的母狮子冲向他,在快要碰到他的时候停了下来,怒目相对,“你到底想干什么?”
见她怒气冲冲的模样,他的心底突然有一股酸意,他伸手摸向她的头,发丝恰恰与她的性格迥异,柔软地令人不愿放开。
“你……”太过温暖的大掌让她惊骇,她一把挥开他的手。